痛恨皇帝,他剝削得非常厲害。”
“這我們不管,只要別減我們福利就行。但若現在的狀況持續下去,財政必會受影響,肯定會影響到我們的福利。他不該打這場仗,應該和議。”
張珏有些不理解他們的想法了,怎麼這些人三句話不離福利?
他說道:“這場戰爭已經不是兄妹的皇位之爭,它其實已經是成為未來霸權之戰。現在火王星佔著上風,如果此刻和議,對水衝星很吃虧。這樣你們不覺得屈辱?”
“屈辱如果能當飯吃,我們就吃下屈辱。”水衝星人毫無顧忌地說,“為了保皇位,而把人民利益置之不管,這樣的皇帝才是可恥的。霸權落誰手裡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哪怕霍頓來做皇帝都無所謂,只要讓我們過得好。”
張珏奇了,世上居然還有這種人民?誰來統治他們都無所謂,只要自己過得好。他們沒有家國榮譽感,說好聽diǎn叫利己主義,說難聽diǎn就是奴性。如果水衝星人普遍都這麼想,那麼這個星球離滅亡已經不遠。
他突然想起了很多。論經濟,火王星遠不及水衝星富裕,為了打這場仗,霍頓傾全球之力,除了霍頓的政敵,沒有一個火王星人發出怨言。雖然在民主人士眼中,為了統治者而犧牲自己,這才叫奴性,但火王星人並不這麼認為。只要能打贏這場戰爭,火王星的前途是遠大的,那已經不是霍頓一個人的榮耀,而屬於整個火王星,他們的後代都能因這場勝利而獲利。
就算是在文明程度無不如異星的那個偏僻小星球,也有在宋之士不甘屈服,或死戰、或殉節,其民也同仇敵愾,國亡則家亡、自亡。如此比較,水衝星縱然稱霸一方,仍然不堪一擊。這也是為何水無漣亮出水法球后,他們逃得那麼快的原因了,不是戰術,是民族性使然,這個民族厭惡犧牲。
“這麼說就算公主回來,你們也不會有意見吧?”張珏問。
“有意見的只是上邊那些人,換了皇帝,有些人的利益必受影響。但也有高興的,皇帝也不是受到所有大臣歡迎。”
“我覺得公主回來不妥。”有人疑慮道,“公主畢竟憑藉的外星勢力,要是她即位,會不會出賣我們的利益?”
“你們連霍頓都可以接受,為什麼不能接受自己的公主?”張珏笑問。
討論者們直搖頭,“那不一樣。如果霍頓直接統治,我們就是他的臣民,他多少會考慮我們的民意。若間接統治,他就不會管我們死活,會剝削我們,就像我們對待附庸星球那般。”
不少人贊同此看法,只有張珏笑著搖頭。
“你們這麼議論時政,不怕觸怒皇帝?”這些人都直說可以接受霍頓來做主人了,張珏都替他們著急,要是被告密,全車沒一個逃得了。
但這些人全不在乎,“海深皇帝遠,他當皇帝多年,仍不能掌控全球,否則哪用得著搞出五星聯盟。以我們水衝星的實力地位,犯得著與那些二流星球合作麼?他只能趕走外星記者而已,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水無沋對水衝星的控制程度,從這些民眾對他的態度中可見一斑。
就這麼聊著天,旅途並不嫌漫長,彷彿覺得沒過多久,就到達目的地。下車後,大家散去,又各不相識了。
張珏感覺運氣不錯,路上居然沒遇上盤查。水庫那邊應該已經發現屍體了,可能他們尚未追蹤到自己行蹤。
水衝星的帝都在一條海溝下的寬闊盆地中,比起之前的小城,面積大上數倍。俯看之下,宛如銀河漩渦,氣勢磅礴。
進入城內,因為地處深海,這裡不分晝夜,燈火通明,每條街都有閃爍的霓虹燈,車水馬龍,比火王星上的永恆火焰有生氣得多。
張珏不為花花世界所動,找了家不用身份登記的地下旅館,先住下,再琢磨如何潛入皇宮。
旅館魚龍混雜,尤其地下旅館多聚不法之徒,若是一般人,露宿街頭也不敢住裡邊。不過張珏不是等閒之輩,越是混雜,越容易渾水摸魚。
“你說皇宮地圖?”一個老人閉著眼問。
張珏diǎn頭,“有這種東西嗎?”
這裡的人多揹負著案子,沒人會去告發,把自己送監獄裡。張珏就直問了。
被問的人也不會反問他要這東西幹什麼,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我這裡沒有。”
“那麼誰可能會有呢?”張珏把自己僅剩不多錢遞到對方手裡。
“這樣啊?你去問問三樓最裡邊的那間房吧!”老頭兒閉著眼把錢收好。
張珏到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