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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有人注意她後,悄悄地走進那處靜僻的巷道,才一接近那棟矮房子,便見一名穿金戴銀、全身金光閃閃的少婦走了出來,一見到她就出聲打招呼。

“小聲點啦!你是怕人家不知道我來了呢?”

鄭淑妃沒好氣地白了少婦一眼,換來少婦尷尬的訕笑。

“那可不是,我聽吳太太說你女兒就要嫁入豪門了,以後你就要發達了,做什麼怕東怕西的?”那就跟挖到一座金山一樣,少婦羨慕的挪揄道。

“話不能這麼說,女婿養我天經地義,可人家沒義務供應我到你這兒簽賭啊!”鄭淑妃小聲嘀咕。

沒錯,近一年來,她經由鄰居介紹,迷上職棒的簽賭活動;反正家裡有月葉賺錢供她花用她也十多年沒在外頭工作了,日子除了與月竹大眼瞪小眼之外無聊得緊,因此她很快就將心裡全投注在這充滿刺激的簽賭行為上。

可賭博這種東西就是這樣,輸贏在所難免,一開始還真讓她賺了點小錢;但好景不長,中了幾次不大不小的賠率之後,她的運勢開始變差,贏來得錢很快又全被組頭拿走,甚至連生活費都給賠了進去。

生活費輸光了怎麼辦?跟月竹兩個人總不能都喝西北風吧?

她開始向陳大戶借錢補貼,期間禁不住手癢,鬼迷心竅的又跑去簽賭。

沒有人的運氣會持續背下去,理應有一天會輪到她翻身才對,鄭淑妃就是抱持著這樣的心態一再沉淪,才會演變成積欠陳大戶數十萬的悲慘境地。

不過前一個組頭在半年前包袱款款跑路了隔了一、兩個月才又來了這個少婦和她的姘夫當組頭。

好賭的人可不管組頭是哪個青仔叢,有得籤就好了,所以鄭淑妃逐漸和少婦變得熟稔,簽賭的時間一到,便準時到少婦這裡報到。

之前她之所以妄想把其中一個女兒嫁到陳家,就是因為陳大戶催債催的兇,她無計可施之下才想出這權宜之計,沒想到老天爺送了個大禮給她,硬是讓月葉搭上翟祖昊這隻大肥羊,輕輕鬆鬆就解決了讓她夜夜失眠的麻煩。

可月葉那丫頭片子精得很,恐怕已經注意到她有私下籤賭的興趣,為了不惹惱下半輩子的依靠,她還是小心行事為上。

“哎呀~~你把一個漂漂亮亮的女兒嫁給他,拿他一點也是應該的,想這麼多幹麼?”少婦掩嘴輕笑,取笑她杞人憂天。

“欸~~你不懂啦!”鄭淑妃揮了揮手,不想和少婦再討論這個話題。“我今天籤少一點,三千塊就好。”

“三千?是你說錯還是我聽錯?”

少婦挑了挑眉,故作姿態低將頰側的發撩到耳後,全然不顧她顏面的諷刺著。

“我看吳太太八成是空口說白話,你女兒頂多只是嫁到小康之家吧?籤三千塊,連給我的走路工都不夠呢!”

“你在說什麼鬼話?翟祖昊這名字你聽過沒?我女兒要嫁的科室金融界赫赫有名的金童耶!”

是可忍,孰不可忍,好面子的鄭淑妃哪容得了被人如此諷刺,立刻披起全身的戰甲極力迎戰。

少婦臉色一凝,描繪得冶豔的俏臉猛地覆上一層灰敗之色!

她這輩子絕對不會忘記翟祖昊這個名字,因為這個男人正是被她嫌棄後休離的前夫——她就是翟祖昊的前妻、翟佳樂的親生母親陳嘉萍。

前夫的條件好得不得了,但她就是受不了丈夫沉迷工作,徹底冷落她,因此揹著前夫在外頭花天酒地,交了一堆願意花時間陪她玩樂的男朋友;她以為願意將時間花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才是真心對她好,因此棄翟祖昊如敝屣,決意和他離婚圖個痛快。

她自持家境富裕,離婚時沒向翟祖昊要求半毛錢贍養費,更把她生的女兒丟給前夫照顧,她以為自己離婚後還能像以前一樣天天玩樂就好,沒想到父親信任的手下沒天良地捲款潛逃,捲走父親公司絕大部分的資金,害公司一時間資金週轉不靈而宣告倒閉,家裡的經濟情況就像掉落萬丈深淵,往日榮景再不復見,父母也因為受不了刺激而雙雙生病。

失去經濟方面的支援,嬌生慣養的她沒有一技之長,根本找不到工作,而平日對她好的那些男人,應該至少能供應她支付爸媽的醫藥費吧?她天真的如此以為,可現實教她看清了人性。

那些聚集在她身邊的男人得知她家公司倒閉之後,迅速作鳥獸散,最後只有一個做職棒簽賭組頭的男人願意留在她身邊,並和她一起分擔她父母的醫療費用,這就是她現下會在這隱密巷道里出現的全部過程及理由。

她數不清自己後悔過多少次,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