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只有陸雲庭一個人。
凌斯修站在椅子旁邊,有點難以接受面前的狀況。
安安這是……確定是陸雲庭了嗎?
自己難道……一點點機會也沒有了?
這個想法才剛剛冒出,就被凌斯修認為掐死。
不可能,她那只是愧疚。愧疚自己做菜做的太辣,愧疚自己沒有給陸雲庭端一碗湯。
這……肯定不會是遲來的愛……
安慰了自己,凌斯修這才是有勇氣上前,和慕安安一起伏在陸雲庭病床前。
“安安,先讓他去病房吧,外面細菌多,容易感染。”他扶起慕安安,然後和她一起,跟著陸雲庭的病床,回了vip套房。
醫護人員很識相。把陸雲庭推進病房就離開了。
病房裡,就剩下他們四個人。
慕安安趴在床邊,一心一意等著陸雲庭醒過來。
凌斯修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和唐悠對視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是我氣餒,而是她早就心有所屬。”他的眼神裡,傳達的大概是這個意思。
唐悠讀懂了,卻不知道怎麼回答。
“安安的心地你也知道,她現在多半是愧疚。”這是唐悠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回答。
可惜,凌斯修搖了搖頭。
“那不是愧疚,那是含蓄的愛。可是,安安不是說了,不喜歡陸雲庭嗎?”
他有些受傷。
他想起自己和慕安安相處時候的快樂,也想起她對陸雲庭的抗拒。
他想起自己和慕安安有說有笑,甚至情況允許,還可以勾肩搭背,也想起她始終不準陸雲庭真真正正的近她的身。
……
這麼多表現,不是說明了她不喜歡陸雲庭嗎?可為什麼她還趴在他的病床前,久久不肯起來呢?
唐悠看了看凌斯修,嘴唇蠕動了好幾次,卻一次也沒有把話說出口。
她能夠說什麼?
她能說其實慕安安和陸雲庭已經同居了很久嗎?能說其實他們的孩子已經幾個月大了嗎?能說其實他們是彼此相愛的,只是因為賤女人而分開的嗎?
不能!
這所有的一切,她都不能說!
不僅是作為慕安安朋友,也作為凌斯修的朋友!
這些事情,從別人的口中說出來,始終會變了味道,哪怕她是他們的朋友。
親眼見到的,總比別人告訴他的好。
唐悠相信,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只是,她真的是忍受不了,眼睜睜的看著凌斯修這麼低落,沒有勇氣。
“哎呀,男子漢大丈夫,可以氣餒,但不能放棄啊。”她轉口就把自己之前說的話,給換了一種說法。
只不過說法變了,道理還在。
男子漢,能夠一時氣餒,卻不能一時放棄。只要放棄過一次,那就是永遠的輸了。
身為女人的唐悠,卻對男子漢的這些事情懂得這麼清楚。就連凌斯修,也忍不住多多揣摩她一會兒。
“我知道,我不會放棄的。就算安安喜歡他,我也會讓她發現我的好,然後和我在一起的。”凌斯修始終相信,自己的溫柔體貼,會讓那個不屬於自己的女人,回頭看一看他。
唐悠抿了抿嘴唇,沒有說什麼。
沒等多久,陸雲庭就醒了過來。這時慕安安倒沒有之前那直接的模樣,她坐在離他兩三米遠的地方,仔細地看著他。
陸雲庭雖然覺得她的目光好像多了些什麼,卻並沒有猜出來。於是,只能順其自然的享受她的注視。
陸雲庭在醫院休養這件事情,被保守得很是嚴實。所以每一次慕安安等人來醫院的時候,也沒有那麼提心吊膽。
有時候大家無聊了,就讓慕安安和凌斯修來對演電影。這不僅讓大家開懷,也讓他們熟悉了劇本。
話說,離開機的日子,還有兩天。
兩人的臺詞也背的七七八八,就等開機了。
陸雲庭看著一邊認真揹著臺詞的慕安安,只覺得心裡面被什麼東西給充斥著,幸福感爆棚。
可惜,這樣的日子,兩天後就結束了。
今天就是開機的日子,他們三人必須趕去劇組現場,參加開機儀式。所以,只留他一個人在病房裡,有一些孤獨。
不過還好,目柱得知他住院的訊息,立馬把初夏抱到醫院來,陪著他無聊的時候解悶。
而且,他還帶來了陸家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