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還是盯著她。巴格拉季昂慢悠悠的說:“可是隻有您,身上有敢死隊任務啊。”
伊琳娜回到炮兵連的時候,福明正坐在炮架上,對著一幫人狂吹。幾個班長不時哈哈大笑,替他補充細節。圍觀的有各部隊的閒人,還有伊琳娜很熟悉的人。
“馬連斯基!比克斯!馬可扎斯基!天啊!馬可扎斯基,你回來了。”伊琳娜撲上去,一把抱住了他。馬可扎斯基的黑臉,飛快的變紅了。
“沒受傷吧?你怎麼回來的?”伊琳娜問。
“俺沒事,游水是小意思。昨天晚上,我就找到部隊了。”馬可扎斯基撓撓頭說。
“哦”伊琳娜突然有點失落,原來沒有她的指揮,大家都過得不錯啊。
“連長,我們正聽福明講大家怎麼混進炮兵營地的事,真後悔沒有參加啊!”比克斯一臉興奮的說。
“哦,講完夜宵了?”伊琳娜看看福明,後者一臉的笑容迅速凝固了。
“大家散了吧,炮兵連有點事情,要宣佈。”伊琳娜把其他部隊的人趕走,看看部下,覺得無法開口。
“不會又有任務了吧?”福明覺得連長有點不對勁,有點高高抬起,輕輕放下的意思。而且從剛才起,她的興致就不高。
“是的,我們和第七炮兵連換裝,帶上他們的八磅炮,立即趕赴烏爾姆,構築炮兵陣地,守住它。”伊琳娜說。
“守多久?”馬連斯基立即問了最關鍵的問題。
“明天天黑,巴格拉季昂公爵大人帶兵趕到為止。”伊琳娜說。
“哦,這個任務還比較輕鬆。我們為大軍守後路?將軍開恩了?”比克斯興奮的說。
“那,我們的敵人是誰?”馬連斯基很謹慎的追問。
“一個師的法國步兵,據說司令官是內伊。”伊琳娜沮喪的說。
“呯”比克斯手裡的杯子掉了;馬可扎斯基咧開大嘴;福明則直接進入一種半恍惚境地。
“內伊啊?明白了。”馬連斯基搖搖頭,走出去。
“您去幹嗎?”伊琳娜不自覺的用上敬語,有點心虛的問。
“接收新炮,您知道,那些小子們狡猾的很,換炮的時候,指不定會動什麼手腳,把破爛炮車什麼的給我們。我得盯著點。”馬連斯基說:“順便搞點酒,趁著大家還有命,多喝點。”
內伊元帥,法國南部城市馬賽的一個普普通通的木匠。大革命時期,英國,普魯士,奧地利的三國聯軍侵入法國。革命政府號召大家參軍,保衛巴黎。幾千名馬賽人唱著歌,一路來到巴黎,參加了巴黎保衛戰。
內伊揮舞著一根木棒,帶頭殺進聯軍,幾進幾齣,如入無人之境。在他和馬賽軍團的鼓舞之下,巴黎守軍一舉擊潰了三國聯軍,取得了巴黎大捷。
從此,內伊一戰成名,不到十年,從一個窮小子,變成法蘭西的元帥。單純從軍銜論,他和拿破崙是平級。還有人說拿破崙最近的大肆封賞,就是為了抑制法軍內部的馬賽幫。
內伊元帥性烈如火,他的戰鬥風格卻是剛柔並濟。每次進攻前做足了準備,不停地尋找敵人的薄弱環節,集中力量,一擊必殺。整個歐洲都知道,沒有內伊拿不下的陣地。
巴格拉季昂讓第四炮兵連去守烏爾姆,一個連擋住一個步兵師。別說一天,能守住一個小時就是伊琳娜祖墳冒青煙,斯特魯維希家族的祖先保佑了。
軍情似火,軍令如山!儘管大家心都涼了,可是,命令還是要執行的。臨出發時,第三軍大軍已經開始列陣,迎戰拿破崙了。
“法國人來的真快!”比克斯感慨著。
“這是準備要一口吃掉我們啊!”福明說。
“一路殺過來,第三軍完了,接著是第一軍和第二軍。在增援沒上來之前,把我們一口一口全吃掉。”馬連斯基打老了仗,當然知道現在的局勢有多可怕。
“所以我們要守住烏爾姆,為第三軍守住退路”伊琳娜見縫插針,試圖鼓舞一下士氣。軍官們看了她一眼,都不吭聲了。
看著部下們興致不高,伊琳娜也沉默了。只有馬可扎斯基和波尼亞夫斯基坐在炮車上,聊得很投機,一邊聊一邊痛飲伏特加。
“我告訴你,這就對了。什麼娘們,都是浮雲。我離開家的時候,也說了一個媳婦。去年老媽給我來信,說老婆懷孕了。要知道,我已經十年沒有回去了”馬可扎斯基的大嗓門異常的刺耳。
伊琳娜的手緊緊的握住鞭子,關節都白了。
“都是騙人的,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