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將藏經閣裡安放典籍的紫鐵神木換成普通紫顫木才夠,但那等級差距也太大了。
“你是說,他們同意用點石成樓的法訣換天星石,原本的定金也願意退回來?”凌芸驚喜的問。
夏和寬答:“是的,永築長老還答應,免費提供一千個靜心蒲團,其中十個上品的,前提是請您親自演練法訣給他看一遍。”
凌芸掰著手指算算省下來的錢,夠將門人弟子修行的房間普通床榻換成玉床,藏經閣的筆墨換高等一擋,還能給所有人做身制服……
“幹得好”
凌芸樂了,拍拍夏和寬肩膀,誇獎道。
夏和寬眉眼裡掩不住的得意,偏又強忍著要謙虛,把功勞推給凌芸,看得清風直撇嘴。
明月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主子主子,外面有個瘋子,闖上了葛碧峰,圍著藏經閣轉來轉去,怎麼也抓不著,李大哥被他點暈了……”
夏和寬臉色一變:“糟糕,肯定是永築長老”
永築長老看到山門口的牌樓,覺得雕刻手法很特殊,上面的符文陣勢別出一格,興致起來,便趴在山門上觀察,他急著給凌芸回稟,便讓交代守門的弟子好好招待,自己先進山了。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原來還可以這樣不對呀……這是水火之勢,怎能交融一起?竟然也沒煞氣生成……”
永築長老飛到了藏經閣頂上,俯看整個螺黛嶺的山巒起伏形勢,兩手比來比去,連連點頭,又連連搖頭。
“那就是永築長老?”凌芸眯著眼,抬頭仰望上方的人。
夏和寬點頭:“是他。”
“嗯,你下去歇會吧,本派的變化有些大,你找清風要一冊指南,帶李斌下山,他會交接給你一些事。”
凌芸揮了揮手,趕走旁人,自己腳下雲騰霧繞,平地飛昇,飄到永築長老身邊,很無禮的盯著此人上下打量。
永築長老青衣玉冠,濃眉星目,五官俊秀,有意思的是,他長得很眼熟,實在太眼熟了……這張臉,像極了在腦中日日相對七年的玄蘊。
凌芸抿著唇,雙眸幽深,微蹙的眉峰洩露了她的心情。
“你就是雲籙派掌門?”
永築長老也在打量凌芸,眉頭微挑,眼中帶著驚訝,顯然,他沒料到雲籙派掌門會是個女子,而且面容明顯帶著沒張開的稚嫩,這也太小了吧
“我是。”凌芸一笑,行了個半禮:“雲籙派青芸,見過前輩。”
雖然有些像,但他絕不是師父,師父的眼睛沒有他這麼亮,而是像溫泉水一般的讓人覺得放鬆,打心底裡升起暖意;師父的眉毛沒有這麼濃,而是跟水墨畫中的遠山一般雋永;師父笑的時候也不會咧嘴露出牙齒,他只會唇角微微上翹,寵溺而溫柔。
師父不會這麼肆意,他不是師父。
就算師父換了皮囊,我也能認出來,他不是。
凌芸心說著,收回了留在永築長老臉上的目光。
“別多禮,你好歹也是一派執掌,我可不受你的禮。”永築長老側身一避,問:“聽說,雲籙派的山門是你立的?這九層寶塔也是你建的?連螺黛嶺的陣勢都是你布出來的?”
凌芸謙虛道:“只是在原有的基礎上略微調整罷了,我不過金丹期,哪有如此大能耐。”
永築長老捏著下巴,看了凌芸半晌,突然問:“你今年多大了?”
“修為跟年齡有關嗎?”凌芸笑著反問,回視過去的目光坦坦蕩蕩。
“說的也是。”永築長老點頭,眼神越加閃亮。
凌芸轉身:“此處不是說話之地,我們換……”
“等等。”
永築長老抓向凌芸的手腕,凌芸一時不防,竟然被抓住。
“你……”凌芸皺眉,回首瞪眼,臉色沉下來,冷聲說道:“永築長老,雖說修行者不講俗禮,但男女授受不親,請放開。”
永築長老沒鬆手,反而把一隻手覆上去,笑容分外燦爛。
“我是永築,年八百有餘,登天樓長老,境界返虛期,擅長陣勢,喜好煉器,上有一不管事的師兄,凡登天樓之事我都能做主……我們雙修吧”
“哈?”
凌芸瞪圓眼,以為自己幻聽了,拿自由的那隻手揉揉耳朵。
“抱歉,剛剛沒留神,你說什麼?”
永築長老笑得白牙森森,雙眼彎彎,朗聲重複:“我,登天樓永築,真誠希望與雲籙派青芸合籍雙修”
凌芸嘴角抽搐:“你這是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