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沒有理由,因為她找不出理由。陳白東跟她有半毛錢的關係?但她就是想哭,想靠著一個肩膀,嚎啕大哭。
什麼鼻涕眼淚一把揩在那人身上,他也不會嫌棄。
還能給我做碗熱騰騰的麵條,給我垂垂肩,揉揉腿……能給一些不同於家裡的溫暖。
那個讓她崇拜的男人,其實這麼多年來,並沒有做一個優秀的父親,她的童年,是在孤獨中度過的……
冷佩抱著膝蓋坐在草坡上,剛把頭低下,就聽到那個可惡的聲音,“怎麼了?冷佩。到底誰惹著你了?是不是王靜那老女人?明天我就收拾她去!”
王靜?陳白東,你到底跟多少女人有干係?
是不是全團除了我跟曾敏,其她的都能有一腿啊?
“你滾!”冷佩頭也沒抬,用袖子捂著眼睛,只想把自己埋在黑暗裡。
陳白東過去戳了她肩膀一下,“怎麼了這是?老蔡飈你了?還是家裡出了事兒?”
冷佩沒有回他,陳白東也沒再問。靠著冷佩旁邊兒上坐下來,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那麼坐著。
等風吹,等草地裡傳來泥土的味道,等蟲蠅在耳邊飛過,等那個女人抬頭。
一雙哭紅了的眸子抬起,也沒理會陳白東,一起身,就往單幹樓那邊兒走。
陳白東沒留她,只是站起來,跟在冷佩後頭。
他……能做什麼?摟住冷佩,跟她說我愛你?
得了吧,人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再說了,別是你一廂情願,人根本就不是那意思。
女人的動物,真特麼麻煩……
等綴在冷佩身後一直見她進了單幹樓,陳白東這才意興闌珊,一走一停,繞著足球場,沒精打采往修理所趕。
隔著門兒,就聽到耗子在那兒跟高歆琪瞎掰自個兒的往事,“嫂子,跟你說啊,東哥那人,你知道當年有多牛逼?一個人一條槍,挑了別人一整集團軍,連將軍都給活捉了,怎麼,不信?嫂子我可告訴你,東哥的寶貝藏著呢,二等功獎章一個,三等功三個,嘉獎表彰那些,數都數不過來。”
“知道旅裡那些個女幹部,看東哥的眼神,那都冒著花兒。別的不吹,雲都裡頭,指著給咱東哥……”楊清浩被董賴子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