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滿面地繼續說道,“小貓經歷的哥都知道,哥都知道,哥也經歷過,哥也經歷過,哥被他們抓了,被他們抓了,因為我四處找人求救。
哥和外公、外婆關在一起,關在一起,他們卑鄙的用哥的性命逼外公承認自己是叛徒。”
回憶起痛苦的往事,鍾奎垣全身抽搐,顫抖地說道,“外……公,為了我,為了我,從樓上跳了下來,就死在我面前,好多血,好多血,小貓,小貓外公為我而死的,外婆為了不連累我,當晚也……”
“啊!”鍾奎垣面目猙獰地嘶吼著,那聲音蒼涼、絕望,自責,“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滕紅纓此時已經心碎的沒有知覺了,緊握的雙拳,血從指縫裡而出,滴答,滴答,一滴滴滴落在青石上。
“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沒有丟下我,沒有丟下我。”鍾小貓釋然的一笑。更高興哥哥好了,他認得小貓了,認得小貓了,這緊繃的情緒一卸,忽然胸腔血氣翻湧,“噗……”
一口鮮血噴薄而出,噴了鍾奎垣一臉。
“小貓……”鍾奎垣嘶喊道,接著他倒下來的身體,“你別嚇我。小貓你別嚇哥。”
“砰……”的一聲,房門開啟,劉姥爺如一陣風似的閃進了西里間,掌心輕輕地貼著鍾小貓的後背。
有一股暖流在體內湧動,溫暖的真氣包圍著鍾小貓,很舒服。
鍾小貓睜開眼睛,一雙眼水潤溫暖地看著他道,“哥,我沒事。”
“小貓收斂心神。吐納運氣。”溫潤的聲音從鍾小貓後背傳來。
“是!太姥爺。”鍾小貓盤膝而坐,閉上了眼睛。
“小奎是吧!”劉姥爺撤回了手掌,看向眼神已經清明的鐘奎垣道,“小貓。沒事,咱們出去說話。”
被劉姥爺扯著的鐘奎垣不安地看著盤膝而坐的鐘小貓道,“可是小貓他吐血了。這還沒事!還有你是誰?”
“我說沒事就沒事,小滕把他給帶出去。”劉姥爺看向滕紅纓道。
“我這是在哪兒。這屋裡還有其他人。”鍾奎垣乍然清醒,一時間還不知道身在何處。話說的顛三倒四的。
猛然間一回頭,看清了坐在椅子上的中年女人後,身形一僵,“媽,媽……是你嗎?”
“要母子情深,去外面,哪都好!別在這裡打擾小貓的心神。”劉姥爺更乾脆,直接提溜著兩人扔出了房門外,然後帶上房門道,“二位請吧!有什麼想問的,咱們出去說話。”
母子倆坐在石凳上,彼此看著對方,生怕一眨眼人就沒了。
“這是兩相望,無語淚千行 !太高興了,大妹子,小貓他大哥沒事了。”劉淑英打趣道,“小夥子這是好了,餓不餓,渴不渴。”
“我去給他們倒兩杯蜂蜜水,姥爺你們喝不喝。”姚致遠問道。
“不用,我們還不渴。”劉姥爺擺手道,“妮兒呢!”
“我也不渴。”妮兒搖搖頭道。
姚致遠起身進了廚房,衝了兩杯蜂蜜水,放在他們兩人面前。
鍾奎垣手捧著茶杯,這熱乎乎的溫度,告訴自己不是在做夢。
輕抿了一口水,一絲甜膩清香滑入胸肺,一股清明的感覺,瀰漫至全身,四肢百骸都舒展開來,精神為之一振。
“小貓他哥,咱們先把個脈吧!”姚致遠朝他微微一笑道。
“哦!好……”鍾奎垣慌亂中把杯子放在石桌上,伸出了右手。
姚致遠修長古銅色的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腕上,少頃,他又道,“左手。”
鍾奎垣挪動了身子,伸出了左手。
“怎麼樣?”滕紅纓擔心地問道。
“沒事了,只是身體還虛弱,調養調養就好了,叫小貓給你們做些好吃的就行了。”姚致遠撤回手,笑道。
滕紅纓一聽鬆了口氣,接著又緊張地看著房門關閉的堂屋道。“小貓沒事吧!”
“沒事,說不定還因禍得福了。”姚致遠溫和地笑著說道。
“嬸子,你還是先看看你的手吧!”姚致遠從藥箱裡掏出藥膏還有繃帶遞給她道。
“媽,你受傷了。”鍾奎垣聞言看過去,看到她的手還浸著血。
“沒事,已經不流了。”滕紅纓握著拳頭擺擺手道,這點兒傷算什麼,比得了現在的心裡的痛嗎?
“你們母子倆聊聊,咱們去山上打獵,好好進補一下。”劉姥爺起身道。
“那太姥爺,姥姥,我上工去了。”姚致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