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那個燈別熄,要點一夜的。”大娘指著樟木箱子上的煤油燈道。
蠟燭太貴,只好用煤油燈湊合了。
“知道,娘。”姚博遠說道。
“對了,秀芹別擔心狗蛋兒,俺們會給安排好的。”大娘跨出房門,又回身道。
“娘。”殷秀芹感動地說道。
婚禮中太忙亂,殷秀芹發現,一直都有人跟在狗蛋兒身旁,幫忙照看著他。
“娘!”姚夏穗端著木盆站在門口道。
大娘欠身讓姚夏穗進去,見她把木盆放在地上,大娘又道,“你們洗洗睡吧!”
“是,娘。”姚博遠說道。
大娘和姚夏穗走後,屋子裡只剩下一對兒新人,姚博遠問道,“頭髮清理乾淨了嗎?”
“不知道?”殷秀芹搖搖頭道,拿起梳子,梳起被揉虐的頭髮。
“嘶……”殷秀芹吃痛地輕喊道。
“我來。”姚博遠細心地從頭髮裡慢慢地摘出來,又摘出來三四個蒼耳,頭髮才徹底梳通了。
殷秀芹見頭髮梳通了,麻溜的編了個鬆鬆垮垮的麻花辮,察覺房間內只剩下兩人後。坐在炕沿上的她,有些緊張,尤其想起昨晚上二狗嬸子的話,臉紅的能滴出血來。
姚博遠說道,“先洗洗臉……”
“呃……”殷秀芹從炕上跳下來,蹲在地上洗了洗臉。
姚博遠在她洗完後,蹲在地上洗了洗臉。
“洗洗腳。”姚博遠又道。
“哦……”殷秀芹見姚博遠坐在炕沿上,腳放進木盆裡,不知所措地站著。
“搬個凳子,坐下,洗腳。”姚博遠簡潔地說道。
殷秀芹順從地搬了小凳子坐下,脫了鞋,把腳放進了盆裡。
“嗯!腳恢復的不錯。”姚博遠隨意地說道,天氣漸熱,又保養的稍好一些,所以看著不再那麼嚇人。
真是看著她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的,姚博遠把腳放在木盆的邊沿上,自然風乾。“你很緊張。”看著她的樣子好笑地說道。
“呃……”殷秀芹抬眼道,趕忙搖頭道,“不緊張,不……緊張。”
還說不緊張,緊張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你先上炕。”姚博遠趿拉上鞋子,端起木盆。殷秀芹趕緊道,“還是俺來吧!”
“我來吧!第一天不知道倒在哪裡,以後就是你的事了。”姚博遠說著,人端著木盆已經出了房間。
殷秀芹起身坐到了炕上,望著房間的一切,粉刷的白白的牆壁,嶄新的樟木箱子,炕頭櫃。
樟木箱子上放著掛著喜字鐵皮暖瓶,還有面鏡子,屋子裡還有兩把木製椅子,幾把小凳子。還有一個木製的臉盆架,上面放著紅色的搪瓷臉盆。
這個家簡單的再無其他,從心底溢位的幸福讓她不能呼吸,這以後就是她的家了,他就是除了狗蛋兒是她最親近的人了,相伴一生的人。
嘴裡呢喃著博遠的名字!咦……好沒羞哦!雙手捂著發燙的臉頰。
姚博遠倒掉洗腳水後,沒有進房,而是直接進了小叔的房間,朝北里間走去。
“呃……小叔。”姚博遠掀開簾子一看姚長海在裡面。
“怎麼,不放心小舅子啊!”姚長海調侃著老實的侄子。
“小叔,不是……不是。”姚博遠頓時不好意思起來。
知道侄子臉皮薄,他還沒說*一刻值千金呢!就已經侷促不安了。
第75章 洞房
“行了,我不逗你呢!你們聊吧!”姚長海拍著姚博遠的肩膀道。“你們也早些休息,別忘了明天還要上班、上學呢!”
“知道了,小叔。”姚清遠、修遠、墨遠齊齊回道。
“好了,我走了,都上炕去吧!”話落姚長海掀開簾子出了房間。
“博遠哥!”狗蛋兒叫道。
“大哥,放心吧!俺不會欺負狗蛋兒的。”姚清遠笑道,“剛才正向他介紹咱家的情況呢!”
“那就好!”姚博遠摸了摸狗蛋兒的腦袋道,“在這裡就像是在自家一樣,都上炕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說著姚博遠又摸摸了炕,燒得熱乎乎的。
“知道了。哥!”
四個人上了炕,四個人五條被子,並排躺在炕上。
姚博遠又仔細看了一遍才熄了煤油燈,出了房間。
“小叔,我走了啊!”姚博遠喊道。
“好,你走吧!我來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