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劉姥爺就發現了不一樣,這心念一動,‘意隨心動’這真氣運轉的順暢無比。
劉姥爺稍微感受一下自己的身體,就立刻發現了不同,不由得面露喜色,進入暗勁後,雖然也能抵禦嚴寒,但卻沒有如此的得心應手。
徜徉在水潭裡的劉姥爺,細細的感受著身體周圍的一切,感覺到這世界彷彿都不同了。
“當然不同了,否則叫化勁幹什麼?”金麟白了他一眼道,彷彿他是個土老帽似的。
事實上還真是土包子進城,看啥啥新鮮,因為這是他從未體會過的境界。
雖然是閉著眼睛,但他的神識居然能清楚的看到眼前的水簾瀑布,以極慢的動作在流淌著,簡直是太神奇了。
以往這黑漆漆的深潭,以他先前的眼力,可是啥也看不見,如今他清楚了看見了裡面色彩斑斕的世界。
在這一刻,他深深的迷醉在這裡,用佛家話怎麼來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一朵花,也可以悟出點東西,此所謂道,然後“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都蘊含著天道。
莊子還說,道在矢溺。還有哪裡不可以有道呢?無處不有道。世界在哪裡,就在那一花一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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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劉淑英和妮兒走後,金麟蛻皮,劉姥爺作為護法凝神精氣打坐了起來。對身周充耳不聞,與天地融為一體。
劉姥爺將源源不斷吸納入體內的靈氣按部就班,不緊不慢的透過掌心的那顆石頭煉化為真氣,為己所用。真氣隨後地遊走在經脈之中,最終歸於丹田,漸漸的丹田有種鼓脹的感覺。
腦海裡仔細回想著得到的道修功法,在體內運轉起來,劉姥爺發現丹田漸漸的容納不下越來越多的真氣,卻發現這些真氣自發的朝身體的各個部位,甚至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流動,似乎在不知不覺中悄悄地改變著自己體內的細胞。
隨著他不斷的運功,但聽見這小腹也就是丹田處居然如燒開水時,咕嘟咕嘟作響。
原諒他現在如此比喻,這是田園生活久了,還做飯做出‘心得’來了。
片刻之後,這體內的真氣溢位面板,迅速從頭到尾在他身上結成了白白的冰霜,而這白霜又瞬間被吸入體內,如此的迴圈往復,那溢位面板的真氣,結的霜越發的厚實起來。
隨著丹田咕嘟作響,這體內真氣如此迴圈往復,劉姥爺只感覺這五臟六腑都不得安生,似乎也攪合在一起,嗡嗡作響。
盤膝而坐的在大青石的劉姥爺,不但這五臟六腑鬧騰,發出各種奇怪的聲響,就連這骨骼也不甘寂寞噼裡啪啦作響。
但是劉姥爺的氣血,卻變得越發的強大起來,逐漸溢位身體的真氣,聚而不散,將劉姥爺整個人如蠶繭一樣給包裹起來,一層又一層,漸漸如冰一般晶瑩剔透。
此刻的他卻不感覺到寒冷,反而嬰兒般躺在母體中舒適無比,整個人的神識都好像在虛空中一樣。
這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把功來修。
劉姥爺也不知道自己打坐入定持續了多久,而金麟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完成了蛻皮,這毒霧它始終沒有收回,依然籠罩在這上空。
金麟知道,老爺子到了關鍵時刻,不得任何人打攪。否則的話,前功盡棄那是小事,筋脈寸斷一命嗚呼,那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金麟也要為老爺子護法!
正當劉姥爺衝關的緊要時刻,卻發現有許多人在山裡晃盪,不怕、不怕有毒霧保駕護航,這些進步來。
然而事情又發生了變化,這些人沒打算進來,打算放火燒山,好傢伙這是要燒俺的家。
豈能饒你!
“不要!金麟,修業不易,不要再造殺孽,徒惹孽障。”劉姥爺趕緊用神識傳音說道,制止住它的魯莽行動。
“不殺他們也行……”金麟眨巴眨巴銅鈴似的大眼睛,口中溢位一串隱晦的咒語,“我改變風向總成了吧!”
“你……這頑皮的傢伙。”劉姥爺好笑地搖頭,卻突然笑不出來了。
風向改變了燒的可是村子,且老爺子神識查探到姚姑爺在裡面,立馬慌了心神。
感覺到了老爺子氣血的紊亂、亂了心神,金麟趕緊說道,“老爺子,凝神靜氣,萬不可急著強行衝關。”他接著又道,“我改變風向、改變風向。”
說話當中風向改變,然而水火無情,雖然改變了風向,卻改變不了眼前的困境,姚長海他們已然陷在火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