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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連忙叫道:“賈詡先生,快快快,荊州使臣回來了!”

賈詡聽了這話,卻不像陳焉那般欣喜,而是面帶愁容,似乎在考慮什麼。

陳焉和賈詡兩人一前一後應出了門去,正好看到一名青年快步進來,正是那名使臣。

這使臣乃是宛城中的一位小小將校,跟隨張繡不少時間,辦事向來靠譜,因此陳焉才覺得讓他去向劉表請援。

那小小將校剛剛看見陳焉,便立即跪倒在地,高聲喊道:“小的不辱使命,劉荊州的援軍已經在路上!”

陳焉聞言更是大喜過望,連忙扶起那小將校,說道:“不錯不錯!大功一件!大功一件!”

賈詡卻看著那名將校,只見他臉上有幾塊青紫之色,胳膊手上也帶著傷痕。

“這是被人打了?”賈詡也不避諱,一雙眼睛如同雄鷹般犀利,緊緊盯著那名小將校。

那小兵聽了這話,渾身巨震,之後連忙搖頭道:“不是不是,只不過跑得太快,跌了一跤。”

賈詡“哦”了一聲,似乎並不滿意這小兵的答案,當即繼續問道:“劉荊州的援軍,幾時能到啊?”

賈詡這次發問,竟是拉長了聲音,聽起來十分刺耳。陳焉與賈詡相處時間很久,素來都覺得賈詡是個溫和謙讓的長者,沒想到此時的賈詡竟然像個刺頭,說起話來更是有稜有角,讓人不太適應。

但陳焉素來信任賈詡,知道賈詡如此做,定然有他的道理,也就沒多說什麼。

那小兵似乎沒有聽出賈詡話音中的問題,畢恭畢敬的答道:“劉荊州後天應該就能到了。”

賈詡微微一笑,說道:“旅途勞累了,可惜我們軍中戰馬稀缺,只能給你一匹馬,這一路奔波,連個換乘的都沒有,不知道劉荊州又給沒給你馬呢?”

小兵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劉荊州倒是執意要給,只是小的沒好意思要。”

賈詡聽完這話,卻並不繼續搭話,反而是轉向了陳焉,微微一笑,說道:“主公,恐怕我知道夏侯淵去哪兒了。”

此言一出,不僅僅是陳焉,連那名小兵都嚇得張大了嘴巴,嘶聲喊了出來!

陳焉看到那小兵竟然露出了這般驚慌失措的表情,似乎也覺察到了什麼不對。

那小兵自知暴露,也不管賈詡是否真的知道夏侯淵在哪兒,當即跪倒在地,哭喊道:“主公饒命!賈詡先生饒命啊!”

這小兵正是被夏侯淵恩威並施買通的那名使臣,而他這次過來,正是要通報陳焉劉表派人支援,藉此賺開陳焉的大門,引陳焉入城來的。

那小兵在地上號哭,陳焉卻並不在意,反而是問賈詡道:“先生如何知道夏侯淵在何處的?”

賈詡微笑說道:“可憐這夏侯淵,本來是極妙的一步棋,卻被他硬生生毀了。我猜曹操定是猜到咱們會向劉表求援,因此先讓善於千里奔襲的夏侯淵率軍前往宛城與荊州的必由之路上,做好埋伏,等著截獲我軍的使臣。”

陳焉點了點頭,心道:“這曹操果然見識深淵。”

賈詡繼續說道:“原計劃定然是夏侯淵截獲了使臣之後,威逼利誘,讓使臣反叛,之後便讓那使臣回來,告訴咱們劉表同意支援。在此之後,夏侯淵便可以假扮成荊州的軍隊,大搖大擺的以支援的名義進入宛城了。”

說到這裡,陳焉的後背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這計謀實在毒,毒得很!這樣一來夏侯淵數萬大軍不費一兵一卒便賺入了城門,陳焉豈不是隻能坐以待斃?

想到這裡,陳焉更是疑惑,問道:“既然如此,賈詡先生如何判斷出這使臣已經被夏侯淵策反了呢?先生又是如何猜出這整個計謀的?”

賈詡又是一笑,似乎不費吹灰之力,說道:“關鍵就在於夏侯淵性子太急。他性子急的優點便是行軍速度極快,世上無人能及,但是性子急也有缺點,便是容易露出馬腳。”

陳焉還是不懂,繼續問道:“願聞其詳。”

賈詡道:“從宛城到荊州,最少也要五天的時間,一個來回至少十天,而咱們只給了使臣一匹馬,他便是騎著追風馬,短短六天的時間,如何能夠跑一個來回?他說他去了荊州,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說道這裡,陳焉和地上的小兵都是苦笑不得,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竟然被人如此忽略掉了。

可憐那夏侯淵聽說自己的哥哥在陳焉這裡屢屢碰壁,久攻不下,一心急著破敵,卻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時間!

有些事情,真的是急不得。

賈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