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將這洛陽城建的如同受災之前一般,當真是大功一件,久聞大名,今日才來拜會,真是末將的過錯。”
司馬防見陳焉也是十分客套,他乃是久在官場,有如何不知道陳焉恐怕是有求於他,而司馬家最負盛名的便是家中的財產,司馬防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開始打起了算盤。
他引著陳焉等人進了府中落座,奉上香茗,之後笑容可掬,緩緩說道:“將軍為我這大漢天下征戰四方,著實辛苦,今番終回京畿,想罷升遷之事指日可待了。”
陳焉朗聲一笑,擺手道:“匈奴未滅,何以家為?如今四方戰亂,百姓民不聊生,我又豈會貪戀榮華富貴?”
司馬防拱手道:“將軍過謙,下官以茶代酒,敬將軍一杯!”
陳焉仰頭喝了,剛欲開口,卻又被司馬防拉著問了問家中胡姬有喜之事。之後又是一舉茶盞,勸了一杯。
陳焉臉上帶笑,勉強陪了,心中卻道:“好個老傢伙,倒還真是會推脫,我倒要看看你能推脫多久?”
沒想到這司馬防實在健談,轉眼間又是四五杯茶下肚,喝得陳焉肚子裡咕嚕嚕響,險些起身如廁。
便在此時,陳焉終於是找到了機會,開口說道:“實不相瞞,這一次東征兗州,雖然制止了曹操的暴行,但卻勞民傷財,損失頗為慘重……”
司馬防心中咯噔一聲,暗地裡嘆道:“好傢伙,我才一句話沒跟上,陳焉這小子竟然就見縫插針,年輕人果然快啊……”
可惜司馬防雖然心中不樂意,但是嘴上仍是得裝腔作勢說道:“辛苦辛苦……這戰事天下,自然會勞民傷財,可惜啊可惜……”
陳焉心中冷笑道:“好老兒,竟然還裝傻!”乾脆便點破了來意,直截了當的說道:“這一次實在是國庫空虛,可惜關東諸侯仍在為非作歹,不得已,我們便只能尋關內大戶氏族支援一番。聽聞司馬先生乃是河內大戶,家境殷實,這……”
話說到這個份上,其實跟直接開口要也差不多了,就算司馬防是個傻子,也應該明白了陳焉的來意,陳焉雖然臉皮上有些掛不住,但是心中卻冷笑道:“這下子看你怎麼搪塞我。”
沒想到司馬防卻忽然露出了一幅忠君愛國高風亮節的表情,開口說道:“原來如此!下官忝為京兆伊,不能上陣殺敵,本來就問心有愧,實在是對不住國家。如今大漢朝需要我出這一份力,我自然應該毫不保留的奉獻一切……但是……”
本來說的還不錯,誰知道這司馬防竟然說了個“但是”,陳焉對這一套再熟悉不過,什麼話說到一半,只要冒出“但是”,那麼前面說得再好也是白搭。
只聽司馬防果然說道:“但是我此時在洛陽為官,河內家族之事便交給了長子司馬朗全權負責,我雖是一家之主,卻做不了他的主,司馬家族人丁興旺,整個氏族也是由犬子司馬朗負責,至於家族之中的資金,此時也是要聽他號令了。”
陳焉聽罷心中大怒:“好傢伙,踢皮球啊!你們家族的財產你做不了主,反而要讓你兒子做主!?”
陳焉雖然心中大怒,但是仍是不好直接撕破臉,當即低沉著聲音問道:“先生的意思,乃是我要親自去一趟河內了?”
第410章 司馬仲達
陳焉將“親自”二字說得十分的重,言外之意也是很明顯,既然司馬家族的錢財都在河內,那麼陳焉就去河內取來,反正無論如何,你的錢我要定了!
司馬防見陳焉忽然語氣變得嚴厲,一時間心中竟然有些虛了……雖說自己的家產乃是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不忍心給陳焉,但是若是拒絕了陳焉,誰知道陳焉會做出什麼行為?聽他說要“親自”去一趟河內,莫非去帶兵查抄了司馬家?!
正當尷尬之際,忽然一聲尚未脫離稚氣的聲音傳來:“父親,我有一言。”
眾人聽了這清澈如同潺潺溪水的聲音,心中都是一動,不由得齊齊向著聲音的源頭望去。
只見剛才開門的那名十六七歲的少年站在堂下,不知道他在那裡站了多久,但是從他自信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他已經對此時的局勢十分了解了。
司馬防看見這孩子出頭,不由得表情一變,臉上似乎並不太高興,可見這孩子擅做主張,並不是一次兩次了。
司馬防從鼻息之間哼了一聲,面色忽然變得嚴厲,對那孩子說道:“你有什麼話說?”
那孩子微微躬身,說道:“河內路途遙遠,將軍乃是國之棟樑,又豈能有時間長途跋涉而去?不妨咱們休書一封,讓大哥將家中財產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