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獻祭給諸神,甚至這片大地。”
魯斌的話傳到俄耳甫斯的耳朵裡,這位高階冥神,赫利孔山的神靈,很快明白其中的秘訣,忍不住輕輕點頭。
繼阿喀琉斯在科羅奈王國折戟沉舟後,忒拉蒙之子大埃阿斯在色雷斯王國,同樣遭受相同的羞辱。
“或許有人會解釋說,科羅奈國王庫克諾斯是大地撼動者海王波塞冬之子,擁有刀槍不入的神體,擁有大海作為後盾。”
聯軍統帥阿伽門農自色雷斯人踏上特洛伊的土地後,就立即召開軍議,憂心忡忡地提問:“該如何解釋大埃阿斯的挫敗呢?畢竟親眼目睹他被捆縛在船艏柱上的希臘人太多了。”
能言善辯的帕拉墨得斯沉吟片刻後,用漫不經心的語氣提議:“就用他的獨臂做文章,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在座的其他希臘王子,並沒有什麼意見,失敗的人沒資格說三道四,不過帕拉墨得斯的提議卻惹怒了一個人,同樣蒙受斷臂之辱的阿爾戈斯國王狄俄墨得斯,他的心裡把這位希臘有名的智者恨死了。
俄耳甫斯以特洛伊國王普里阿摩斯的小兒子波呂多洛斯為見面禮,輕易敲開雄城特洛伊的大門,色雷斯人以及英靈戰士隨後魚貫入內,受到特洛伊人的夾道歡迎。
畢竟,不是誰都能無視希臘人的四面合圍,強行突破重重防線,進入特洛伊的王城。再則,倒在血泊裡的希臘戰士,鋪成的血腥紅毯,足以打消特洛伊人的疑慮。
一個戰區的希臘人,被俄耳甫斯親手殺死,漏網之魚則被色雷斯傭兵和英靈戰士補刀。與極樂鳥冥衣連體的七絃琴,危險的黑弦被繆斯之子彈奏出致命音符,造成千奇百怪的死法。
有骨肉分離的詛咒,有七孔流血的內部破壞技,有活生生震裂筋骨的虐殺,更多的是琴聲憑空製造的無形武器,速度快地凡人根本抵擋不住。
大埃阿斯作為俘虜被投進牢獄,要不是他的母親赫西俄涅是國王普里阿摩斯的姐姐,體內流淌著一半特洛伊王室的血脈,他的下場只有被絞死。
小王子波呂多洛斯被赫克託耳帶人迎進王宮,述說著分別之後發生的事情,隨著他的描繪,一個龐然巨物的聯盟出現在特洛伊王室和高層的視野裡。
“就連生性兇蠻的色雷斯人,悍勇的馬其頓人、伊庇魯斯人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屈服在聯軍統帥的腳下。不知不覺之中,希臘人的北方竟然棲息著這頭兇暴猛獸。不知道是他們的不幸,還是我們的幸運。”
赫克託耳對不久前,發生在北面的戰鬥非常感興趣,詢問被他親手從秘道送走的小弟弟,想要了解這群人的來歷。
波呂多洛斯照實說出,儘管他本人並不願意相信,可是事實就是如此,畢竟世上沒有其他人擁有如此超凡的琴藝,能夠壓服所有人,成為聯軍的統帥。
“俄耳甫斯!阿爾戈聖船英雄俄耳甫斯!傳說中的繆斯之子俄耳甫斯!他不是早已死去,屍體埋葬在赫利孔山向著太陽的南麓。”
特洛伊王宮裡頓時一片譁然,很多人都不願意相信波呂多洛斯說的話,可是將凡人悄然殺死,把血肉鋪成匹練的琴藝,相信沒有人能夠做到。
“哈哈!我方陣營又多出一位半人半神的大英雄,難道這都不算一件好事嗎?”
關鍵時刻,達耳達尼亞國王埃涅阿斯站起身,說出所有人最想聽的話,安撫住特洛伊王室和高層的跌宕起伏的心情。
俄耳甫斯作為上一代的英雄,參與阿爾戈聖船的遠征,聲望遠播四方,儘管他的容貌年輕地不像話,卻由於超然的琴藝,得到所有人的認可。畢竟,此時的俄耳甫斯可是站在特洛伊陣營的英雄。
大埃阿斯沒有想到,攻打色雷斯王國,竟然惹出如此可怕的大人物,自己的實力在俄耳甫斯的眼裡,就像小孩子不值一提。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歡迎俄耳甫斯,至少阿波羅聖殿的祭司卡珊德拉,這位特洛伊公主,由於天賦的預言能力,被神恩眷顧後能窺見短暫的命運之河。她從俄耳甫斯身上,卻沒有看到未來,只有無窮無盡的黑暗,就像深不見底的深淵。
察覺到神靈祭司的窺視,宴席上的俄耳甫斯,立即朝卡珊德拉所坐的位置望去,咧嘴微笑露出兩排整齊發光的白牙。
靈魂之弦奏鳴的樂曲,在卡珊德拉的心靈迴響,這種恐怖的實力,令特洛伊公主心驚膽顫不已,畢竟她此時深受面目璀璨者阿波羅的眷顧。
“我在你的身上看見淡淡的死氣,偉大的天才琴手俄耳甫斯,你並不是活人!為什麼攪合進特洛伊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