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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的標誌,他是不屑與之為伍的。當然,也有些半蟲人會在屬於自己的人類死後吃掉屍體,不過這只是換個方法處理垃圾,小事而已,無傷大雅。

十分善於揣摩上意的派瑪知道自家這因為剛從人族那邊歸來而稍微有那麼一點不合時宜的主人,並不想聽到這種話題。所以明智地選擇了保持沉默。

接下來,一路無話。

一回到住處,派瑪在服侍白下車後,就機智地借去準備其他事物的機會遁了。

眼看著派瑪的身影消失,白有些忐忑地看向身側的凌曉。他突然有些討厭她身上披著的這層黑紗,因為這讓他完全無法看到她的神色,又或者說,壓根不需要看,他知道,她心中有一座火山。而她一路上都在努力收斂著那些火光,讓它從“一觸即發”的狀態回覆到沉寂狀態。

他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等待著。

與他一樣,凌曉的心緒也很複雜。她其實迷惘了,之所以能壓制住火氣,是因為那些被做成菜的人……都已經死了。那麼如果有活人在她的眼前被宰割呢?她還能忍住嗎?也許為了最終的目的,她應該忍耐。然而……

第一次的,她對自己抱有的目的生出了一絲疑惑。

而在剛才那一瞬,她的確是非常厭惡白沒錯,但是,這不過是遷怒而已。而且,她自己是該是被厭惡的物件。畢竟他們的體|內,都有著那令人作嘔的血脈。與此同時,伴隨著那隱秘的連線,白的情緒持續不斷地傳達到她這樣。他的擔心與善意,和她的憤怒與惡意,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他們之中,到底誰才更為醜惡?

即使迷惘,即使懷疑,凌曉依舊是堅定的,所以她很快就回過神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她深吸了口那獨屬於夜晚的沁涼空氣,又緩緩吐出,低聲說:“進去吧。”

“……嗯。”白點點頭,可卻又忍不住解釋,“我知道你不一定相信,但是我真的沒有……”

“我知道。”在發覺兩人建立了連線後,完全佔據主導地位的凌曉只要願意就完全可以察覺到他任何話語的真偽,“我知道你從未吃過人,也知道你並不知道今晚會發生這樣的事。”

“……對不起。”白覺得自己應該道歉,為今晚的事,也為自己的同類所做的事。

凌曉沒有說什麼“沒關係”之類的話,一方面這不是白的責任,另一方面這也不是靠一個人的道歉就能解決的事。

兩人進屋時,派瑪已經張羅好了晚飯。他很聰明,晚餐妥妥的綠色食品——雖說兩人都沒什麼胃口,卻也絕沒有因此而引起反胃。而事實上,蔬菜這種東西在這裡也的確比禽類獸類要珍貴,不過這些對於一級居民來說不是什麼問題就是了。

晚餐後,派瑪體貼地為白準備好了洗澡水,順帶詢問凌曉有沒有“熟練的搓背技巧”。

凌曉:“……”

白:“……”

短暫的尷尬後,白開口表示自己不需要凌曉幫忙搓背,派瑪於是表示自己完全可以上——嗯,他拍著胸脯表示如果本城能夠頒發“搓背證書”的話,那麼他的證據級別必須是最高的。

白黑線之餘,也謝絕了派瑪的“好意”,順帶也讓他為凌曉準備好了洗澡水。

正常情況下,凌曉是該用白用剩下的洗澡水的,倒不是省水之類的原因,而是單純的“佔有慾”罷了。讓自己的所有物沾滿自己的味道,是大部分動物的本能。

不過白肯定不會這麼作死,而派瑪在接二連三的事件後,也習慣加認命了。在他看來,這位被帶回來的人類如若是半蟲人,八成會成為這個家的主母。可惜,她只是個人類。不過也無所謂,只要能長期保有這種寵愛,她就註定會比這座城市中的絕大部分半蟲人活得更為滋潤。誰讓她有金大腿呢?

沐浴結束後,凌曉被帶到了自己睡覺的地方——白的房間。

於是,白尷尬了。

他別過頭,眼神飄移地說:“我讓派瑪幫你單獨準備一間房吧。”

凌曉衝他擺了擺手:“我就在這裡睡。”說話間,她走到床腳邊坐下,腳鏈上的鈴鐺叮咚作響。地上鋪著厚厚的毯子,十分暖和。

“……”

“怎麼?派瑪沒對你說嗎?”凌曉打了個呵欠,聳肩說道,“被允許睡在主人的床腳邊是受寵的標誌。”而如果被單獨安排一間房,就說明根本不受重視。雖說很不想走什麼宅鬥劇本,但考慮到“新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