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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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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到了1959年的冬天,我祖母再也敲不動那面鼓了。她突然病倒了,而且沒幾天就離開了我們。

那天我正在學校,下午上完一節課,班主任老師把我叫到一旁,對我說:“你婆婆快不行了,你回去吧。”我一聽就蒙了,雙腿就有些發軟。我有些不相信這是真的,但我不能不相信老師的話。我跑進教室背了書包跑出了校門。建設小學離我們村有七八里地,我跑了一程便跑不動了,於是只能儘量快地走去。寒風冷冽,刺痛了我的臉,穿透了我單薄的衣服。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褲子,然而就想到了姐姐。……這條女式方格子褲,是姐姐參加工作後留在家裡的,後來母親拿出來給我穿。其實我心裡很不樂意,很是害羞。一個大男孩穿著女孩子的褲子,不叫人笑掉大牙麼?但又不能不穿,因為實在沒有其它褲子可穿。於是,我偷偷地把側面的開口用針線縫合起來,但卻沒敢在正面襠口開個口子,就這麼勉強穿了。好在穿著它並沒有遭人恥笑,也許是我的詭秘行為並未被人知曉,也許是這種情況在當時並不希奇吧?

姐姐是祖母最疼愛的長孫女,自祖父逝世後,她就一直和祖母睡在一起,直到參加工作後,回來也是和祖母睡。如果祖母死了,她是最傷心的!可她能趕回來嗎?她知道祖母不行了嗎……我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緊趕慢趕。

我是第一個趕到祖母病床前的孫子,可我還是未能與祖母說上最後一句話。我走進祖母的房間,看見父親蹲在床上,正抱著祖母的身體喊“姆媽”,兩行眼淚從眼眶裡滾落下來……

哦,原來父親也會傷心落淚呀!這是我第一次看見父親的眼淚,這讓我看到了他慈祥脆弱的一面。在我們兄弟姐妹的心目中,父親是強悍的威嚴的,嚴厲得令人生畏,令人不可靠近。他從來不對我們說笑,只是命令我們幹這個幹那個,我們也從不敢違拗他半點。即或我們做得好他要表揚誰,或是他聽到別人誇獎我們誰,讓他喜歡了,可表露出來的也還是那一句罵:“婊子崽!……”如果我們做錯了什麼,或是觸怒了他,那可就少不了一頓狠揍;那個兇狠勁兒叫人不寒而慄。

作者題外話:逝去了才覺得失去的寶貴!擁有時我們常常不去珍惜。如果人生可以重來一次,每個人都可以活得更精彩!可惜這是不可能的。所以,人才有了對往事的回憶……來吧,到我的《逝去的童年》裡轉轉看看,看你的童年與我的童年有何差異?

父親的眼淚(二)

那一次,如果不是祖母出來保駕、掩護,大哥怕是要皮開肉綻,後果不堪設想。那是食堂散夥後的秋天,家家都缺糧,都是勒緊了褲腰帶過日子。父親當時是生產隊的保管理員之一,褲腰上拴著倉庫的鑰匙。那時倉庫管理防患極嚴,一般都上雙鎖,鑰匙由兩個保管員保管,要開啟倉庫門必須都到場才行。也不知父親是怎麼弄的,也許是與人合謀乾的吧?他竟然在某天的夜裡從倉庫里弄了一些黃豆出來,吩咐母親炒了,給我們每人分了一茶杯。“下飯也好,當零食吃也好,總之就是一人一小碗,吃完就沒了!”父親叮囑說,“誰都不準到外面去吃!”

於是那兩天吃飯時,我們就端出自己的炒黃豆數著粒兒吃。可畢竟快慢不一,大哥吃得比誰都快,第二天就吃光了。於是就有些不平,說他的分少了。於是父親就罵他,他便頂嘴,還說“你當我不曉得?你是從隊裡偷的!我找大隊長告你……”父親一聽就惱羞成怒了,站起來就要去操傢伙。大哥反應極快,拔腿就跑,像燕子一樣飛出家門。父親動作也不慢,他從屋柱上拔下一把鐮刀追出去,對著大哥的背影將鐮刀飛了過去——要知道,父親是有功夫的,耍拳弄棒在村裡是出了名的——若不是大哥躲閃得快,若不是父親手下留情,那鐮刀非落在大哥頭上或背上不可!大哥嚇得魂飛魄散,一溜煙似地跑進田野,躲進了稻田,不敢回家吃飯,也不敢回家睡覺。祖母知道後很生氣,責罵父親說:“你就這樣管教兒女嗎?你是要趕盡殺絕呀!你嫌人多了不是?那你把我殺了啊!你好狠心……還不去給我找回來!”父親面對祖母的怒罵不敢吭聲。那時大姐已參加工作了,不在家,家裡只有我歲數大一點。於是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