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鄉長問趙長風滿意不滿意,趙長風點頭說滿意。錢鄉長就揮揮手。說:“張副鄉長,你今天喝酒少。就幫小趙安頓一下,我和其他人先回去了。”
趙長風覺得張秀琴單獨留下來不合適。就說道:“張鄉長,你也走吧,我自己來就行!”
張秀琴就看著趙長風笑。說道:“趙助理?我還不怕你怕什麼?怕我把你吃了?這裡是鄉政府大院,你高喊一聲,人都過來了,安全得很。”
趙長風沒有想到張秀琴說話如此潑辣,被臊得滿面通紅。
張秀琴解開趙長風的行李,到裡間替他鋪好被褥,又出來指著煤火爐對趙長風說道:“趙助理,晚上的時候把火爐上面蓋好,下面堵嚴實。還有著排氣筒要正放在火眼兒上。這樣屋裡也暖和了,也不會煤氣中毒。”
交代過之後,張秀琴又幫趙長風檢查了一下門窗,這才放心的離去。這些細節讓趙長風有些感動,他覺得張秀琴就是嘴上厲害一點,其實還是個挺熱心的人。
外面天已經黑透,趙長風就覺得有點冷。他打了個寒戰,連忙取出厚毛衣穿上。還是覺得有點冷。這才過了中秋幾天,山裡邊夜裡怎麼冷得像冬天一樣?
趙長風圍著火爐子烤了半天,才覺得身上有點熱乎氣。這才趕忙鑽進被窩開始睡覺。到了半夜,趙長風就被凍醒,。他只好翻身起床,把第二條被子也拿出來蓋上,這下鑽到被子裡不感覺到冷了。
第二天早上,趙長風從床上爬起來,就感覺喉嚨眼兒發乾,頭有些疼,知道一定是感冒了。好在他在F縣地時候買了不少常用藥,於是就拿出一盒白加黑,倒了一杯熱水,吞了一片白片,這才開始洗臉刷牙。
洗漱完畢後,渾身還是沒勁兒,本來他想開啟爐子煮一包泡麵,可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於是就走出屋子,來到鄉政府大院外邊。
梁丫子鄉政府所在地比臥虎鄉還寒磣,只是一道東西長不到一百米的豎街。兩旁盡是一些石頭砌成的矮房,間或有一兩戶人家是用紅磚建起的瓦房,就顯得氣派不少。
趙長風看看也沒有什麼逛地,就轉身回到政府大院。
錢鄉長端個搪瓷缸子正在屋外的水管旁刷牙。看到趙長風,就含混地喊了一聲早。
趙長風笑著回應,正想上前搭兩句話,忽然大門外衝進一個人,一邊向錢鄉長這邊跑,一邊驚慌失措地喊道:“錢鄉長,不好了,不好了,崔金城自盡了!”
錢鄉長把搪瓷缸子放在水池邊上,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抹去嘴邊地牙膏沫子,這才對來人說道:“王發財,你慌慌張張得幹什麼?慢慢說!你剛才說什麼?誰自盡了?”
王發財見錢鄉長這麼穩當,覺得有了主心骨,這才不那麼慌張,他定了一定神,開口說道:“錢鄉長,俺們村地崔金城自盡了!”
“崔金城自盡了?怎麼回事?你把詳細過程給我彙報一下。”錢鄉長不慌不忙地說道。
王發財說道:“錢鄉長,昨天俺回到前進村,把你的透過抓鬮承包柿子園地方案一說,崔金城就不願意了,到村支部去鬧。我告訴他,鬧也沒有用,這是鄉里的決定。於是崔金城就回去了。誰知道今天早上我一開門,發現他用繩子吊在我家門口了。我趕忙叫人把他解下來。”
“王發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這個前進村地黨支部書記是怎麼當的?怎麼能把村民逼得在你家門口上吊呢”錢鄉長冷冷地說道。
天雖然很冷,王發財額頭上地汗就下來了,他連忙說道:“錢鄉長,我不是執行你的指示嗎?”
錢鄉長厲聲喝道:“王發財,你胡鬧臺!我是讓去用抓鬮的方式把村裡地柿子園承包出去,不是去讓你把村民逼死。”
王發財面色慘白,愣在那裡。
錢鄉長語氣緩和了一下,說道:“好了,王發財,現在不是追究你責任的時候。崔金城現在怎麼樣?他家人怎麼說?”
王發財說:“我過來的時候村裡的赤腳醫生正在搶救崔金城,我沒敢等到崔金城的家人過來,就跑來鄉政府了。”
錢鄉長面色又是一變,說道:“這麼說來,崔金城還沒有死?”
王發財說道:“把他解下來的時候,鼻子孔還有輕微的熱氣!”
錢鄉長罵道:“王發財,你真是個老鱉一!連崔金城死了沒死都不知道,就來向我彙報?你應該堅持在現場幫助赤腳醫生救人!王發財,我告訴你,這次如果崔金城真的死了,怎麼要逃不了你的責任!”
看王發財傻在那裡,錢鄉長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