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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長風同學,你還真會開玩笑呢!”朱歷宏慈祥地笑著,一點沒有因為趙長帶諷刺而生氣,“這完全是誤會!”
他上前心疼地摸著趙長風被反銬在椅背上的雙臂,轉臉怒聲呵斥著柳平安:“柳平安,誰給你們的權力給學生上刑具的?還不快點開啟!”
“是!是!朱校長,全都是我的錯!”柳平安連聲認錯,掏出鑰匙就要去給趙長風開啟手銬。
“別碰我!”趙長風喝了一聲,坐在椅子上跳動了一步,躲開柳平安:“你想把我銬起來就銬起來,想把我放了就放了?沒那麼便宜!”
柳平安心中怒火升騰,偏偏又不敢發洩出來,只好尷尬地笑著,求助地看著朱歷宏:“朱校長,你看這”
朱歷宏狠狠瞪了柳平安一眼,柔聲對趙長風說道:“長風同學,咱們先把手銬解開好不好?你有啥要求,解開手銬之後儘可以提。你看看,這手銬把手腕都勒紫了!”
趙長風被銬了一夜,胳膊早就麻了,手腕處更是被勒的生疼,剛才他帶著椅子跳那一步更是讓手銬又勒進肉裡一分,那種劇痛的滋味真不好受,可是即使這樣,趙長風還是不打算讓柳平安開啟手銬。
“朱校長,我是犯罪分子,我把柳平安柳處長的公子打成了輕傷。法醫鑑定都出來了呢!朱校長這樣放了我,豈不是包庇犯罪分子?我可不敢連累朱校長,還是讓柳平安處長把我送到公安機關處理吧!”
“什麼?犯罪分子?你把柳平安家的小子打傷了?”朱歷宏轉過身來嚴肅地看著柳平安:“柳處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平安心中一顫。前面朱歷宏直呼其名厲聲喝罵他,他都沒這麼害怕,現在朱歷宏稱呼他為柳處長,卻讓他心驚膽戰。因為在朱歷宏的詞典中,對自己人向來是直呼其名,只有對外人才客客氣氣,以職務相稱。現在朱歷宏一聲“柳處長”,擺明是要他劃到外面去。在華北財大混,如果不能進入朱歷宏的,基本上等於在仕途上判了死刑。
“朱校長”柳平安哀叫一聲,不敢說話。
朱歷宏冷哼一聲,道:“好,既然柳處長架子大,不願意說。長風同學你說。”
柳平安額頭上冷汗都出來了:“朱校長,不是的,我說,我說!”
朱歷宏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不用了,柳處長先歇歇吧。讓長風同學先說。等長風同學說完,柳處長還有什麼補充的,儘可以說來。”
趙長風當下把那天在老地方和柳斌發生衝突的經過以及之後發生的事情都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朱歷宏一邊聽一邊點頭,臉色越來越陰沉,等趙長風說完,朱歷宏臉陰沉得都能滴下水來。
“柳處長,那張法醫鑑定書呢?拿出來讓我也開開眼!”
柳平安怎麼敢拿出來,他低著頭囁嚅道:“朱,朱校長,我一時糊塗”
“我看你不是一時糊塗!你是護短心切!”朱歷宏怒聲喝道:“平時就有同志向我反映,說你不但工作作風簡單粗暴,而且縱容兒子在學校胡作非為,我只說是傳言不可信,卻沒有想到,同志們反應的情況竟然都是真的!”
“長風同學一身正氣,出面制止柳斌的流氓行為,你不但不感謝他,反而把他當成犯人抓起來關了一夜。作為財大的校長,我為有你這樣的下屬感到羞恥!”朱歷宏聲色俱厲,“柳平安,我看今天應該被銬在這裡的不是趙長風,而是你兒子柳斌!”
柳斌自從朱歷宏進來後就被嚇的大氣都不敢出,此時聽朱歷宏的口氣竟然要把他銬起來,頓時更是害怕,他悄悄地往治安科門口移動,試圖逃走。
“給我站住!”朱歷宏大聲喝道。
柳斌一下子僵在那裡。
朱歷宏從柳平安手中拿過鑰匙,來到趙長風身邊:“長風同學,看在我比你大幾十歲的份上,給我一個面子,讓我把手銬開啟好嗎?你放心,你所受的委屈,學校絕對會給你一個說法的。”
趙長風已經扯足了順風旗,這時候自然要見好就收:“朱校長,謝謝你!謝謝你及時趕來。我也相信關於這件事情,朱校長一定會還我一個公道的!”
把趙長風從椅子上解了下來,朱歷宏把手銬撂給柳平安:“去,先把柳斌銬起來,等候學校的處理。”
趙長風活動著僵硬的身體,笑眯眯地看著柳平安垂頭喪氣地把柳斌銬在椅子上。柳斌不停地掙扎,口中叫道:“老爸,老爸,不要,你放過我吧!”
柳平安惡狠狠地罵道:“小畜生,叫什麼叫?信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