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記不要客氣。”中年漢子神情依舊很平常,他說道:“我們也是執行參謀長交代下來的任務而已。去你的住所,是不是還是寧秘書帶我們去?”
“對!”趙長風點小了點頭,揮手對寧之明說道:“之明,帶三位同志過去。三位同志有什麼要求你照做就是,一定要好好配合。”
“是!”寧之明應了一聲,向中年漢子做了個請的收拾。
中年漢子提起了工具箱,又指了指桌面,對趙長風說道:“這六斤,竊聽裝置就留在這裡了,裡面的結構雖然還完好無損,但是功能已經被破壞了。”
交代完之後,他才對身旁兩個年輕人示意一下,三個人提著工具箱跟著寧之明走了出去。
趙長風坐在皮轉椅上,把小碟子拉到面前,低頭看著這六個黑黑的小紐扣,連連搖頭,就是這六個小玩意兒,讓他寢食不安。如果不是方天雷即使派人趕過來,在辦公室內他恐怕都不敢說話了。
下面的問題是如何處理這六個卜玩意兒。當作證據交上去?時間不成熟,現在還不到和楊一斌撕破臉的時候。再說這六個小東西也不是透過正規渠道撥查出來的,這讓他向崔中凱彙報時該怎麼說?崔中凱又怎麼向省委去彙報?
算了,這個六個小東西只能暫時留下。相信楊一斌經過這次教。再也不敢來辦公室動什麼手腳了。否則趙長風如果讓省公安廳下來查證,掌握到確鑿的證據,楊一斌那邊又該怎麼處理?
這次可惜了。如果不是時間緊迫,趙長風寧願多等兩天,等省公安廳刑偵總隊的人下來替他來檢測這些東西。只是趙長風實在不喜歡生活在這種被人時時監控的環境中,想一想那種感覺,他都感覺頭皮發麻。
竊聽裝置解除了,那麼刑偵總隊下來之後,趙長風還有一項工作讓他們做,就是暗中調查有沒有人在跟蹤他或者他身邊的人。
楊一斌既然能夠使用竊聽裝置。那麼使用上秘密跟蹤的手段也不足為奇。
崔中凱戴著老花鏡,坐在辦公桌後面看檔案。他今年四十九歲,身體其他部位功能都很好,用省人民醫院院長的話來說,崔書記的年齡是四十九歲,但是身體卻像是是三十五六歲。崔中凱知道這絕非是省人醫院長的恭維話,他自己瞭解自己的身體,雖然不敢說真的像:十五六歲。但是說像三十八九歲的人的身體還是有的。去年到秦川省考察的時候,那號稱有天下之險的華山,他不是也徒步登上頂峰?這種體力,有多少棒小夥都做不到呢!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眼睛有些老花,不得不過早地戴上老花鏡。這是崔中凱非常不願意出現的一種事情,老花鏡,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意味著已經步入了老年人的行列。他今年才四十九歲,風華正茂。有大好的政治前程等著他呢,怎麼願意被人歸入老年人的行列呢?
來南江之前,崔中凱已經聽說過老楊家這個小兒子楊一斌的飛揚跋扈。對此崔中凱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到了南江一定與人為善。只要不牽扯到根本利益,對與楊一斌能忍讓就忍讓了,反正他的志向又不是侷限與南江一地,只不過是借南江做一個踏板,往更高處攀登。
可走到了南江之後,崔中凱發現,即使他抱著這種與人為善的態度。處處對楊一斌忍讓,楊一斌卻根本不領他的情,反而是變本加厲。彷彿南江市就是他楊一斌的天下一樣。這讓崔中凱實在是忍耐不下去,畢竟再把南江當作跳板,他也要在南江干一番事業才行。在南江這個經濟特區上,他如果沒有一點創新精神,在南江的建設上留下一點崔氏印記,就這麼庸庸碌碌的過下去,那麼他還有往更高 賊登的機會嗎把你放在一個倉國、其系倉世界矚目的炮七搞不出來成績,那上級領導怎麼又能放心把你放到更重要的位置上去呢?
趙長風到了南江之後,改變了南江市微妙的政治平衡,崔中凱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一定要聯合趙長風,敲打敲打楊一斌。他的目的倒不是說要把楊一斌搞掉,畢竟老楊家的龐大的勢力擺在那裡,是崔中凱的老領導無法比擬的。再說老領導把他調到南江之後,也退居了二線,說起話來再也沒有像一切那麼管用。在這個實力決定一切的社會中。崔中凱自知自己是無法撼動老楊家這棵大樹。敲打敲打楊一斌,讓楊一城狩獵一下,不要損害他崔中凱的根本利益,老楊家應該不會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如果自己要搞掉楊一斌,那就可能徹底激怒這個底蘊深厚地政治世家,讓他們調動所有政治力量對自己展開反擊。那種龐大的政治壓力,他崔中凱可頂不住啊。
正在想著,市委秘書長羅達功推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