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志魁回到辦公室。把門關上,立即給在勞動局社保中心當主任的愛人毛芳芳打了個電話:“阿芳。*你馬上回家一趟,我有事和你商量。”
掛了電話,段志魁開啟抽屜,裡面躺著七八張卡,有購物卡也有銀行卡,這都是近幾天段志魁收到的,還沒有來得及處理。他把這些卡一股腦地塞進手包,然後拿著手包匆匆趕回家裡。
段志魁前腳剛進門,毛芳芳後腳就跟進來了。
“老段,我聽人說。錢雲楓和常自鳴被檢察院抓走了。是不是真的?”毛芳芳一臉喜色地問道。這兩個人是老公升遷道路上最大的對手,現在這兩個人被抓起來了。那麼以後老公升遷豈不是少了很多阻力?
“都已經是社保中心的主任了,還整天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段志魁狠狠地瞪了毛芳芳一眼。
“哼,當初和我談戀愛地時候怎麼不嫌我大呼小叫?瞧你的死相!”毛芳芳嗔怪地回了段志魁一句,還不忘伸手狠狠地在段志魁肋下擰了一下。
段志魁沒有心情和毛芳芳打情罵俏,他伸手把在衛生間洗衣服地小保姆叫了過來:“小麗,我今天想喝烏雞湯,你到菜市場挑兩隻烏雞回來,順便看看還有什麼稀罕菜,都買一點回來。*/”
說著開啟手包,拿了三張百元大鈔遞給小保姆。
“哎喲,哪裡用得了這麼多?”毛芳芳劈手把三張百元大鈔奪了回來,留下兩張,交給小麗一張,板著臉說道:“到菜市場記得多講一講價錢,不要不是花自己的錢就不曉得心疼。”
小麗怯生生地接過錢,低頭說了聲是,解開腰上的圍裙就要出門。毛芳芳又在後面追著喊道:“你一樣一樣都要記清楚,回來要報賬的哦!”
眼見小麗已經被支開,段志魁臉色立刻凝重起來:“阿芳,小輝在加拿大學習,我不怎麼放心,你是不是到加拿大去看望他一趟?”他們的兒子段成輝在加拿大上高中,基本上毛芳芳每年都要去兩三次加拿大去看望兒子。
“老段,我上個月不是剛去了加拿大一趟嗎?小輝在那邊很好,不用擔心。*/”毛芳芳有些奇怪。
“看過就不能再看了嗎?”段志魁煩躁地說道:“哪有像你這樣當老媽的?別人都天天巴望著和兒子在一起。你倒是好,讓你去看望兒子都不想去!”
“老公,”見段志魁發怒,毛芳芳立刻撒起嬌來,“眼看就年底了,事情很多啊!幹部職工的福利啊、獎金啊,都要籌劃。我是社保中心的主任,這個時候脫崗,不是等於把權力交給別人嗎?”
“真是頭髮長見識短!”段志魁吼道:“權力權力,你眼裡就只有個權力!現在都什麼時候了,要那些獎金福利還有個屁用!”
“老公,你莫要吼我好不好?”毛芳芳的眼淚在眼眶子中打轉,“你這麼急匆匆地把我叫回家來,什麼事情都不告訴我說,就只會吼我。我是頭髮長見識短,可是我見識短你可以跟我說清楚啊,你這樣子吼我,我哪裡知道是因為什麼?”
“唉!”段志魁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他也知道自己是過於急躁了,“阿芳,現在情況很不妙啊。你也知道,錢雲楓和常自鳴被檢察院抓去了。”
“對啊,他們被抓走,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啊!”毛芳芳瞪著小眼睛做無辜狀。
“好個屁!”段志魁忍不住又爆了一句粗口,“阿芳,平時和我和錢雲楓、常自鳴怎麼鬥,那都算是人民內部的矛盾,都遵循著一定地規則,不觸及到對方地底線。因為我們都掌握了對方大量的材料,一旦觸及對方底線,必然遭致對方瘋狂反撲,到時候就是個同歸於盡地局面,誰也逃不了。”
毛芳芳小眼睛拼命地眨巴著,思考著老公的話中地道理。
“現在錢雲楓和常自鳴被抓起來了,他們知道我們很多事情,一旦在裡面把我們咬出來,我們下場恐怕和他們一樣啊。”段志魁說道,“所以我才想讓你藉著去看小輝的名義,到加拿大躲一躲。”
“老公,錢雲楓和常自鳴會知道咱們什麼事情?”毛芳芳還是有點不明白,“上次他們抓走了靳小紅,最後不是也放出來了嗎?我也問過小紅,她說她在裡面什麼都沒有說。”
段志魁冷冷一笑,說道:“阿芳,不要太幼稚好不好?靳小紅之所以沒有說,是因為錢雲楓和常自鳴投鼠忌器,給我幾分面子,沒有對靳小紅採用非常手段。如果他們動了真格,別說靳小紅是一個女孩子,就是一個鐵打的硬漢也抗不過去。別以為咱們的事情錢雲楓不知道,他們能夠去抓靳小紅,就說明他們什麼情況都知道。正如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