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囂張跋扈,也不會把老子逼到今天這步田地。
“長風縣長,”衛建國彈了彈雪白的菸灰,對趙長風的稱呼悄然從趙縣長變成了長風縣長,“你這次可闖了大禍了。”
趙長風一驚,本來他以為衛建國留下來是要講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卻沒有想到衛建國一開口就如此驚人,怎麼這個粵海縣和別的地方都不一樣,處處都顯得有些邪門?
“衛書記,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趙長風裝著糊塗,他倒是聽想聽一聽,他闖的禍是怎麼一個“大”法。
衛建國嘆了一口氣,語氣就顯得有些沉重,他說道:“我是粵海縣領導班子的班長,按照道理來講,有些話、特別是有些違反組織原則的話是不能說的。”說到這裡,他有意停頓了一下,目光中就有些深邃的味道。
趙長風不知道如何回應衛建國這個問題,索性就不說話,兩眼平靜地看著衛建國,如兩泓深不可測的湖水,讓人根本猜不透下面究竟隱藏了多少秘書。
衛建國心中對趙長風的感觀又產生了變化,他本來以為趙長風不過是後臺強大的太子爺,能夠邁上縣長的位子,肯定是依靠著與眾不同的背景。現在看到趙長風在這種情況下如此淡定。聽到他的話既不暴跳如雷,也不急吼吼地催促他往下說下去。反倒像是一個穩坐釣魚臺地老釣翁,坐在那裡安之若素,你不講也好,講吓去也罷,好像都與自己沒有關係。
看來,趙長風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絕對不僅僅是因為背景強大啊。自身的實力肯定佔了相當大的因素。
思忖到這裡,衛建國內心又是一陣竊喜。能夠靠上一個背景強大太子爺已經足夠讓他驚喜,現在這個太子爺能力又非常強悍。這對於在粵海縣受夠本地幹部的夾板氣的衛建國來說絕對是一個天大的驚喜。
內心中堅定了向趙長風靠攏的決心,衛建國也就不再賣弄什麼關子,他開口說道:“長風縣長。你知道被開除公職、開除黨籍的那個後沙鎮派出所所長鍾愛民是什麼人嗎?”不待趙長風詢問,衛建國就迅速地給出了答案:“鍾愛民是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局長常自鳴的表姐夫。常自鳴又和縣委副書記錢雲楓關係一般。他和錢雲楓構成了粵海縣本地幹部兩大派系中的錢系。”
“錢系?”趙長風終於問了一句。
“是啊,粵海縣是一個本地幹部勢力非常龐大地地方,他們基本上可以分為兩大派系,一個是以錢雲楓、常自鳴為首的錢系。另外一個是以黨群副書記段志魁和城建副書記張海潮為首的段系。這兩大派系地幹部幾乎把持了粵海縣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實權部門。”衛建國說道:“長風縣長,我是粵海縣地縣委書記。按照組織原則是不能說這些有違班子團結的話。但是這些東西又在粵海縣實際存在著,如果新來的幹部不瞭解這些。肯定會在粵海縣撞得頭破血流的。”
衛建國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盯著趙長風:“長風縣長,你在後沙鎮的行動讓我想起十多年前地我。當時我在山源縣下面一個鎮擔任鎮長,我上任之前也到下面搞了個暗訪,結果和兩個欺壓百姓的小地痞衝突起來,也是一番惡戰。當我聽說你在後沙鎮地遭遇時,就彷彿看到我年輕時的影子,很是親切,這或許也是緣分吧。”
衛建國說這話倒不是全杜撰,他當初在山源縣擔任鎮長時,的確和兩個小地痞起了衝突。不過願意並不是他說的那個小地痞欺壓百姓。而是他中了仙人跳,被兩個小地痞敲詐。
“有了這一層原因。**我就不忍心看到長風縣長吃虧,所以就過來提醒一下你。”衛建國說道:“粵海縣本地幹部排外護短是出了名的,錢雲楓和常自鳴尤其是這樣。這次常自鳴的表姐夫因為長風縣長的原因被雙開,我想他們一定會心中不忿,會在日常工作中給你設套子下絆子,讓你難堪的。”
“衛書記,多謝您了!”趙長風誠摯地說道。無論衛建國是出於什麼目的,衝他今天能夠單獨留下告訴趙長風這些,就足以讓趙長風感激。
“呵呵,長風縣長,還和我客氣什麼?”衛建國伸手拍了拍趙長風的胳膊,“你我是黨政一把手,是工作搭檔,又都是外地調過來地幹部,我們應該團結一致,精誠協作不是?”
“對,精誠協作,團結一致!”趙長風瞬間明白了衛建國地意思。不過衛建國在粵海縣多麼弱勢,畢竟他是名以上的一把手,是班子地班長,趙長風在粵海縣要幹出一番成績,有了一把手的支援顯然會方便很多。而且對趙長風來說,遇到一個弱勢的縣委書記顯然要比一個強勢的縣委書記要好得多。至於本地派的錢雲楓和段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