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靜見慣了大場面,又怎麼會把眼前這區區陣勢放在眼裡呢?她放下照相機,抬起頭平靜地說道:“記者,採訪。”
“採訪?採你老母的訪!”保安隊長一掌把照相機從江文靜手中打落,江文靜猝不及防之下,照相機咣噹摔到地上。
“你幹什麼?”江文靜驚叫一聲,顯然沒有想到眼前這人竟然這麼粗野。
“幹什麼?你沒有看到嗎?”保安隊長冷笑道,“這裡是興日公司的門口,要採訪必須經過我們老闆同意。”
“好大的口氣。”趙長風冷笑一聲,說道:“難道說在這塊土地上,記者連採訪的自由都沒有了?”保安隊長扭頭盯著趙長風。撇著嘴說道:“小子,她是記者,你是什麼?”
“我是誰,你沒有資格知道。”趙長風臉色驀然一沉。上位者地氣勢不由自主地迸發出來,讓保安隊長心中一寒,竟然遲疑了兩秒鐘才回過味來。他心中嘀咕,眼前這個穿著普通的人難道是什麼大人物?不可能啊。剛才阿彪他們說。這三個是開了一輛普桑過來的。大人物會乘坐一輛普桑。笑話!
“小子,竟然在我面前充大啊?”保安隊長很為自己剛才失態惱羞成怒,“我告訴你,在後沙鎮,我肖老四沒有資格知道的人還真不多。”肖老四眼睛撇見江文靜把相機撿了起來,就轉身吼道:“我吊你們地老母,你們都是廢物?還不把膠捲給搶過來?”
那幾名保安這才醒悟,上去就要去搶江文靜手中的相機。江文靜死死抓住不放。趙長風又怎麼會讓江文靜吃虧,他大喝一聲:“住手!”上前護著江文靜,把相機奪了過來。
“嗬!小兔崽子。還翻你不成!”保安隊長冷笑一聲,說道:“給我打!”
得了隊長的命令。幾個保安凶神惡煞地撲了上來,舉拳就打。以趙長風地身手,對付兩三個保安,估計還勉強可以,可是面對著五六個保安,肯定不是對手了,再加上還有江文靜在一旁需要他地保護,趙長風更是不可能動手。沒有辦法,趙長風心一橫,把江文靜緊緊摟在懷裡。面對著牆壁。用自己寬闊的後背去承受保安們的拳腳。
保安們如狼似虎地圍了上來,拳腳像雨點一樣落在趙長風的後背上。發出沉悶的聲音。趙長風疼得面容都扭曲起來,嘴裡不由自主的隨著拳腳的落下發出悶哼的聲音。江文靜臉色發白,嘴裡哭叫道:“長風,你別管我,快跑,去報警!”
趙長風悶聲吼叫道:“抱緊我,別抬頭!”正說著,鼻血就順著鼻孔滴落下來,滴到江文靜的俏臉上。
江文靜覺得臉上一熱,抬頭一看,趙長風面容扭曲,鼻孔滴血,又哭叫道:“長風,求你了,放開我,你去報警!”
“別怕,沒事,我沒事!”趙長風死命地把江文靜摟在懷裡,拱起後背,擋著後面的拳腳。
這時人們看到這邊地打鬥,都不再關係殘疾工人堵工廠,往這邊圍了過來。一個女初中生跑到幾個警察面前,指著趙長風那邊說道:“警察叔叔,那邊在打架,你們快去看看。”
幾個警察笑了起來,為首的警察嚴肅地說道:“在打架啊。小朋友,你可要離遠一點,小心傷到你。”初中女生說道:“叔叔,你們快去救人啊,不然會打死人地。”
另一個警察不耐煩地說道:“你這個小孩子,怎麼那麼多事?我們如果去了,這些工人衝進工廠裡怎麼辦?”
初中女生沒有想到警察會兇她,她怯生生地望了望幾個警察,閃到一邊去了。
那邊保安隊長已經對幾個廢物手下的拳打腳踢不滿意了,他喝道:“你們真是廢物,連兩個人都搞不定,都給我滾開!”
幾個保安應聲退了下來,訕訕地望著隊長,不敢言語。保安隊長肖老四沒有心情理睬幾個手下,他來到趙長風和江文靜身邊,一臉壞笑著說道:“赫赫,果然是條重情重義的漢子,還要上演一場英雄救美是不?好,我肖老四成全你!”說著舉起手中粗大的警棍,朝著趙長風的後背砸去!
“找死!”
隨著一聲脆喝,一個身影一閃而至,一腳踢在保安隊長肖老四的手腕上,只聽“喀吧、咣噹”兩聲響,只見警棍已經飛落在地上,肖老四臉色慘白,抱著胳膊不停地慘叫,他的手腕軟綿綿地垂了下來,顯然已經被踢斷。
“老闆,對不起,我,我來晚了!”
來人正是方忠海,他剛把那些技校的小老鄉送走,往這邊趕過來,正好看到這驚人的一幕,一時間來不及細想,上前一腳踢飛肖老四,就扶著趙長風連聲道歉,臉色都嚇白了。當初方天雷參謀長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