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幹的板寸頭的官員常自鳴也認得,是省公安廳副廳長何承明。中間那個穿著老人頭短袖,皮帶系在肚臍眼之上的大胖子常自鳴雖然不認識,但是也能猜出。這個人就是省政府秘書長謝富海。
縣委書記衛建國則側身走在三個領導的側前方,殷勤地為三位領導領路。在何承明、謝富海、苗曉身後,則還跟著海州市副書記胡得志和海州市公安局局長高昌山,幾個人都一臉嚴肅。錢雲楓副書記邁著小碎步跟在高昌山地身側,小聲地說著什麼。
“苗市長、何廳長”常自鳴快步迎了上去。
謝富海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扭頭問旁邊地苗市長:“老苗”
苗市長就介紹道:“這位就是粵海縣政法委書記、公安局局長常自鳴同志。”常自鳴身材比謝富海高大。可是此時站在謝富海面前,身子不由自主地就佝僂了下去,仰著臉,熱切地看著謝富海,他此時已經完全忘記了謝富海是因為趙長風的事情下來興師問罪的,在他的眼裡,謝富海就是省裡的大領導,他要想盡一切辦法,在省領導地腦海裡留下儘量深刻的印象。
謝富海輕輕哦了一聲。沒有理會常自鳴,卻問衛建國道:“趙長風同志的病房在幾樓?”
“二樓。”衛建國回答道。
“好,咱們趕快上去。”謝富海說道。然後就邁步上前走。好像面前根本沒有站人似的。常自鳴嚇得連忙閃到一旁,為謝秘書長讓開道路。何廳長和苗市長就快步跟上,誰也沒有再看失魂落魄站在一旁地常自鳴一眼。
錢雲楓路過常自鳴身邊時,低聲說道:“老常,還不跟上。”常自鳴這才從失魂落魄中清醒過來,跟在錢雲楓後面往上走去。
馬院長正彎下腰,把聽診器放在趙長風地背部,聚精會神地聽著,忽然間高幹病房被開啟。謝富海秘書長快步衝了進來,在謝富海秘書長身後,跟著公安廳何廳長和海州市苗市長。
“長風同志,你受委屈了!”
謝富海秘書長拿眼睛一掃,發現病房裡只有一張病床,就立刻斷定,躺在床上的年輕人是趙長風,所以就毫不猶豫地衝了過來,緊緊握住了趙長風地雙手。
趙長風拿不準眼前這個有些謝頂的胖子是誰。張著口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謝富海就用力搖動趙長風地雙手,說道:“長風,我接到電話就立即從省裡趕過來,不想還是來晚了,讓你委屈了!”
趙長風這次敢肯定,眼前這個人一定是黃秘書電話裡說的省政府秘書長謝富海。
“秘書長,讓你大老遠從省裡下來,我給您添麻煩了。”趙長風掙扎著就要坐起來。
“逞什麼強?”謝富海板著臉,雙手按著趙長風的肩膀。讓他躺在床上。“你是病人,現在最需要地就是休養。躺下來說話。”
何承明見老同學謝富海這麼殷勤。越發能肯定眼前這個年輕的縣長絕對是大老闆杜紅軍書記的侄子,他也搶過去擠在謝富海的身旁,俯下身子拍著趙長風的胳膊說道:“長風同志,我是省公安廳副廳長何承明,公安系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也很震驚。你只管安心養病,我向你保證,一定要追究到底,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海州市長苗曉在一旁有點呆了。這個趙長風究竟是什麼來頭?難道說真的是他推測的那樣,是省委書記杜紅軍地侄子嗎?否則沒有理由解釋,謝富海和何承明對待趙長風一個比一個客氣啊。一個小小的縣長,能夠讓省裡兩大實權廳級幹部對他如此關懷備至到有些肉麻的地步嗎?
這時候苗曉只覺得一股熱血上湧,他撿到寶貝了。如果趙長風真的是大老闆杜紅軍的侄子,那麼以後只要和趙長風建立起關係,還發愁大老闆不注意到他嗎?謝富海和何承明遠在省城,就能對趙長風如此關懷備至,他為什麼不能?說起來,趙長風可是他直屬手下,他和趙長風之間建立關係豈不是比謝富海、何承明更加方便?謝富海他們能利用這個機會,他難道就不懂得利用這個機會嗎?
想到這裡,苗曉也往前跨了一步,卻看到馬院長拿著聽診器站在一旁礙事,苗曉一把把馬院長推開,佔據了馬院長的位置,彎腰握住趙長風的手說道:“長風同志,我是海州市長苗曉。你的傷怎麼樣了?現在還感覺什麼地方不舒服?”
馬院長從來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大人物來到粵海縣人民醫院,這可以說是粵海縣人民醫院自從成立之後有最多大人物來的一天。他正激動地不知道怎麼表現自己,這次聽苗市長問話,覺得自己終於等到了機會,他幸福地接著苗市長地話彙報道:“報告謝秘書長、何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