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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暴亂,輕了把你們抓進詔獄,重了現在打死你們都行。哼,你們說吧,是認打還是認罰。”那錦衣衛大吼道。

“認打怎麼說認罰怎麼講?”楊維傑說道,陸炳一直不出面,楊維傑以為陸炳不方面露面或者懼怕眼前此人,此人不過是個巡街錦衣,陸炳怎會怕他,楊維傑想不明白奇怪萬分,但是到如今只好好言相勸,希望能夠平息此事。

“任打就辦你們,認罰你們幾個人掏上個百兩銀子,然後對我們一人叫一聲父親大人,並從我們胯下鑽過去,我就饒了你們。”那錦衣衛依然囂張的說道。

陸炳的杯子不停地碰擊著牙齒,發出噠噠噠的聲音,歐陽衢和龔用卿雖然害怕,但沒有陸炳這般,此時看到陸炳這麼沒種前後判若兩人不禁心中略起不屑之意。陸炳現在緊張的好似隨時要抽過去一樣,猛然間他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噴的那錦衣衛渾身都是。那人大叫一聲:“媽的找死。”

說著大耳瓜子就想往陸炳臉上掄,剛才茶杯擋住了陸炳的臉,看不清陸炳的容貌,現在可算看清了,那巴掌掄在空中突然停住了,轉了個彎朝著自己臉上掄了過去,“啪”那叫一個脆啊。

陸炳原來不是害怕,樂的都不行了,前仰後合哈哈大笑,原來剛才是在強忍著笑呢不得已而為之,笑的都哆嗦了。陸炳指著那錦衣衛說道:“好久不見。你叫啥類,你怎麼還是這番德行啊。”那錦衣衛是個頭目。身後跟著的兵丁不識的陸炳紛紛大怒,卻被他制止住了,他可著實認識陸炳,而且和陸炳還有頗有淵源。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錦衣衛中的大老劉。大老劉是何人?三言兩語便能回到當初,勾起回憶。當年陸炳初入錦衣衛的時候,老劉身居百戶之職位是一名內務官,負責軍需事務。結果陸炳不知道錦衣衛不是每人都穿飛魚服跨繡春刀,故而給老劉去要。

這老劉底子也不乾淨,乃是個貪贓枉法之徒,庫裡的存貨早就被他倒賣乾淨了,再說一般錦衣衛都有衣服,平日裡除了公幹也沒人穿,還有的自己扯些好料子做衣服。至於飛魚服。上哪裡弄啊,那又不是人人都配穿的。

老劉虧著心呢,做賊心虛之下說話也就冒了火氣。陸炳那時候正年輕,性子叫一個烈啊,恰巧老劉和手下的小吏嘴都沒個把門的,欺軟怕硬也慣了。也沒什麼眼色,自覺地誰都能惹誰都不怕,結果當時時惹惱了陸炳被陸炳再北鎮撫司裡胖揍一頓,那叫一個丟人啊。

陸炳那時候有皇帝朱厚熜罩著,就連錦衣衛指揮使駱安也跟陸炳故作忘年交。稱兄道弟的,這種新貴誰敢惹啊。最後事情是這麼處理的。陸炳啥事兒沒有,老劉登門道歉,給陸炳送去了飛魚服和繡春刀,當時的錦衣衛總指揮使駱安還把陸炳那支巡街錦衣變成了巡街標榜,公然允許穿戴不符他們身份的飛魚服,絲毫不避諱僭越之禮,誰要有意見沒問題,找皇帝反應去。

老劉認為這事兒就這麼完了,的確陸炳也沒和他計較,事情本該結束了,只可惜老劉的運氣不好。

陸炳在這之後發生了一件事兒,那便是代天子出遊並在常州受襲,結果落了個殘疾,一時間凡是陸炳不喜歡的都要除掉,陸炳受傷之後反倒是更紅了。老劉不在此列,倒不是不是他被特赦了也不是關係硬,乃是旁人把他遺忘了。

老劉以為又逃過了一劫,可恰巧那時候陸松成為了老劉的大上司,於是乎老劉上面一級的官員為了巴結陸松,故而直接把老劉從百戶的位置上拿了下來,成了總旗負責巡街事宜。當然對於此事,陸松只是略有耳聞,也沒放在心上,只是空口呈了個人情而已,因為在陸松看來,老劉不過是個小人,不足以放在心上,地位懸殊之下,即便是懲治了他,陸松的心情也快活不到哪裡去。

對於陸松是無所謂的事情,可對老劉來說就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的大噩耗。老劉那個苦啊,以前苛卡偷拿充滿油水坐在衙門裡的優差沒了,取而代之的成了在大街上巡邏流著臭汗的苦差,這不是當年陸炳乾的活嗎,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如果說至此事情完結了,也就算了,甚至到陸松調去五軍都督府之後,上面沒人壓著了,老劉還覺得自己的春天來臨了,想著活動活動昔日的關係,能夠提拔一把。就算回不到原先的位置,也能恢復百戶的官職。

不活動還好,一活動反而招眼了,當時的指揮使是王佐,王佐是什麼人啊,陸松的好友,王佐的提拔還是託了陸松的舉薦,以興王府舊人的身份晉升的。若不是陸炳和朱厚熜後來心生芥蒂,導致了陸松的仕途受了影響,現在錦衣衛指揮使的職位應當是陸松的,哪裡輪的上王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