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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獅子”

sp;&esp;皇帝正笑,忽而被阿斯蘭剜了一眼:“你別打他主意。”

&esp;&esp;“怎麼個打法?”她慣來在此間事情上不著調,只笑,“你莫非不知,兩隻腳入了這後宮門來,便只能是皇帝的男人了?更何況你叔父將你們這攏共三十一人送給我當禮物,自然生死榮華都是我說了算。”

&esp;&esp;“……那也不能打他主意。”

&esp;&esp;看來他在此事上堅持得很。

&esp;&esp;“你卻想什麼去了,這孩子才不過十二,我能打什麼主意?”

&esp;&esp;“……褻玩孌童,你們中原人的市井話本里有的。”

&esp;&esp;果真如此。皇帝不由好笑,道,“你知不知道孌童意思呢,我是女人啊。”她只笑了兩聲才接著道,“更別說此乃前朝產物,我朝女子當道,早有了律法嚴禁男子豢養孌童。便是貴女身邊伺候的侍兒,也通常十四五歲通了人事才買入府中教習。雖近年確有些人家,買個嬌美小廝自小養著,待大了便做那為貴女安排的通房小侍,專在成婚前引導貴女通曉男女之事,可這也不過是少數人家。我既不需所謂通房,也沒有那狎玩幼童的癖好。”

&esp;&esp;誰知被阿斯蘭深深看了一眼,顯然是不信。

&esp;&esp;不是,這個真沒有。皇帝年輕時候流連煙花雖多,到底都是把玩成年倌人。再說,那沒訓好的幼童,也斷沒有花樓敢拎出來敗了貴女興致的。

&esp;&esp;想來眼前這人都沒體會過吧。皇帝但笑不語,只是一副愛信不信神色,並不多做辯解。

&esp;&esp;好容易阿斯蘭用完了宵夜,長安才叫了人進來收拾了,又是長寧帶了些人來伺候裡頭主子更衣。

&esp;&esp;幾個小侍才要去脫了阿斯蘭外衣便被揮退了:“不用,我自己來。”他似乎不太習慣被宮人伺候,自己三兩下便解了外袍,只剩下裡頭的中衣來。

&esp;&esp;皇帝仍舊是讓幾個小宮娥去了外頭氅衣圓領袍並裡頭中單才叫了宮人退下去。雖說是婚儀,那也不過是對阿斯蘭的,皇帝今日仍舊是一身便服,戴了一頂小玉冠便罷,面上半點脂粉也無,與尋常入後宮並無兩樣。

&esp;&esp;此時兩人並排坐在床上,到有些難言地尷尬起來。

&esp;&esp;皇帝雖說活過了半百之數,如此婚儀也不過經過兩遭。若說頭回時候還很有些歡欣憧憬,第二回便是毫無配合意思了。如今又這般坐在床上,只覺有些無趣。

&esp;&esp;長安帶著那孩子,一路一把手教引著放了帳子,只留著寢殿近處兩盞燈火,旁的盡皆吹熄了,才緩步退了出去。那孩子似是有些憂心,臨走時還戀戀不捨地回望了一眼,教長安使了個眼色,才跟著退到了殿外。

&esp;&esp;見著人都走光了,皇帝才開了口,“這下你總該睡下了。”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床裡間,“進去吧。”

&esp;&esp;“……哦。”這男人顯然沒把教引公公說的規矩記清楚,只自己滾了進去,連被子也沒給皇帝鋪一個。

&esp;&esp;“……”皇帝原本也不甚計較這些,但轉念一想旁人也罷了,眼前這人不能太縱著,便道,“你怕是沒記清楚規矩。”

&esp;&esp;阿斯蘭被她這一句驚了驚神,回想了半天,才沉默著展了一床被子給皇帝鋪上,倒看得她發笑。

&esp;&esp;“你笑什麼。”

&esp;&esp;“沒什麼,看你不情不願的還要做這等伺候人的活計。”皇帝沒止住笑,“說來我前頭還沒問過,給你指派的是哪位教引公公啊?”

&esp;&esp;慣常這教引公公都是宮中經年的老黃門充任。經常是前頭伺候過太妃太侍的,或者皇后身邊兒訓好的,再或者便是六尚局中有經驗的司寢之類。本朝沒得皇后,教引公公許多是前頭孝端皇后身邊伺候過的,或者謝太妃身邊教養的,再就是前頭六尚局退下來沒出宮的幾位,人數倒不多,皇帝也識得。

&esp;&esp;“是個很老的老阿耶。”阿斯蘭不曉得皇帝怎麼忽地問起這個,“看著像有六十了,說話也慢條斯理的,他說是叫……”他想了想,“叫明心。”

&esp;&esp;“那是先帝孝端皇后身邊的老公公了。”皇帝見他鋪好了,一掀被子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