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不做麼,蘇子的命大過一切,自己絕不可能坐視不理,說與不說也沒什麼不同,他都是攔不住</br>自己的。</br>正在此時,杜衡在外頭回話,說是有要事回稟,丁香忙不迭的請他進來,他躬身道:“主子,天目國送了姑娘進宮,名叫赤芍。”</br>“哦。”落葵揚眸,飲了盞茶:“有什麼不妥麼。”</br>“是。”杜衡接過丁香遞過來的茶,抿了一口,徐徐道:“屬下查了,赤芍出身天目國潮音堂,善**之術,入宮不過半月,已經是專寵了,而且,”他沉凝道:“而且霖王也成了她的裙下之臣。”</br>落葵噗的噴出一口茶:“霖王是嫌自己命長了麼,陛下因他生母的事,已經厭棄了他,如今他又和陛下的寵妃勾搭不清,這是色迷了心竅不想活了罷。”她眯了眯雙眸:“事情絕不會如此簡單,命人盯住了赤芍,弄清楚天目國究竟在打什麼主意。”</br>杜衡應聲稱是:“主子,茯苓山總壇遇襲,屬下已經查清楚是何人所為了。”</br>落葵沉凝良久,方才沉聲開口:“知道總壇的外人只有曲蓮一人,而蘇子所中的九幽毒又是曲家的獨門,只是沒有當場拿獲實證,自欺欺人不肯承認而已。”</br>“主子說的是。”杜衡頷首:“屬下已經證實了,是她下的令,原本只是想摧毀總壇,並沒有想要了蘇將軍的性命,她得知蘇將軍中了九幽毒,震怒之下,已經滅殺了下毒之人,並傳下令來,任何人不得對關內侯府之人下手,還有。”他從袖中掏出一物,遞給落葵:“這是曲蓮命人傳過來的,請主子親閱。”</br>落葵一字一句的看下來,冷笑一聲:“她說送來的藥,可以壓制九幽毒,至於解毒之法,她會盡力去找。”她嘆口氣:“可到底還是傷了蘇子的根本,念舊情又有什麼用。”</br>“是,屬下也命人盯死了散伯一家,他們在梁州還算安分。”杜衡斟酌良久,終於艱難開口:“屬下已經傳信去了南祁國,全力查詢青公子的下落,主子放心。”</br>落葵紅了眼眶,忍了又忍,才將泫然欲落的淚逼回眼底:“不必找了,是我負了他,又有何顏面求他回來。”</br>杜衡哀聲:“主子是有難處的,只要青公子回來,只要主子和他說清楚,青公子一定會體諒主子的。”</br>落葵閉目搖頭:“我既沒有顏面求他回來,也沒有顏面求他體諒,更沒有顏面再與他相處,此事不必再提了。”</br>一場夏雨瘋狂的席捲花木樹梢,將如火如荼開的正豔的石榴花打落大半,滿地刺目的殘紅,隨著雨水落葉流入溝渠,流入未知的遠處。</br>月圓了又缺,缺了再圓,又是一個月圓之夜,蘇子挑中了個倒黴鬼,送進落葵房中,此人端的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生的眉清目秀,俊朗無雙,只是內裡子卻是十足十的色中餓鬼,但也是個膽小鬼,只敢趁著夜色欺辱落單的姑娘,不光劫財還要劫色,劫了財就在青樓中揮霍一空,官府多次緝拿無果,卻被蘇子引到了此處。</br>二人在燈下推杯換盞了幾杯,都有些微醺,就在此時,一道青光繞著男子的頭頂打了個轉,他慘叫一聲倒在地上,落葵定睛望住來人,只艱難吐出一個名字:“你。”</br>空青的臉色陰沉的可怕,竟一言不發的舉劍劈向倒在地上的男子,落葵驀然撲了過去,長劍落地,他再難下手,喃喃道:“你是瘋了麼。”</br>落葵只一笑,這一笑,果真是勾魂攝魄的硃砂:“你都看到了,可不是瘋了麼,你還想接著看麼。”</br>此間事畢,蘇子垂淚:“咱們不做了,不做了好麼。”</br>“不做了你就得死。”落葵回首,死死盯住躺在地上的男子:“做的乾淨些,別讓他再去禍害旁人,再換一個人進來,今日你毒發,耽誤不得。”</br>蘇子心痛難忍:“既然都是死,剛才何不讓空青動手,也能抵消些許他的心頭之恨。”</br>落葵低眉:“郁李仁說,妖族肆意索取無辜之人的性命,是要遭天譴的,他手上的殺戮,能少些就少些罷。”</br>蘇子在袖中摩挲良久,遞過去只瓷瓶:“這裡頭的藥,你想法子騙他們吃下去,頃刻間就會藥力發作,如此就可以取到至陽之氣,不必受這些苦了。”</br>落葵搖頭,將藥推開:“我不是沒有想過這個法子,可是如此做,解藥藥效會大減,原本年許可以解的毒,只怕要拖上數年了,我怕拖的時日久了,會再生變數。”</br>茯苓山遭遇重創後,總壇便前往更隱秘的茯苓山深處,外人益發難以探尋出什麼端倪,而茯苓山隱秘處的暗哨往來巡查,也無知無覺中多添了幾分,愈發嚴密,此處原本便少有人來,如此一番下來,益發無人踏足了。</br>這一日,一輛馬車駛入茯苓山,離山門處巨大的五彩銅鈴越來越近,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