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隴右節度大使,彼此也好相處。”
“長史真認為哥舒翰能救得了王忠嗣?”
“哥舒翰打上王忠嗣的烙印已經夠深的了,我沒有必要再多此一舉騙他往火坑裡跳。”
“這到是。”
“泌,我急著離開長安,就是不想再攪在那潭渾水裡,咱們好不容易清靜了,長安城裡的人愛怎麼鬥都隨他去吧。咱們還是想想怎麼坑吐蕃吧。坑敵人,總是理直氣壯一點,不是嗎?”
李泌想了想說道:“吐蕃四大部族,孫波,吐谷渾,蘇毗,党項,現在吐谷渾已經歸附我大唐,並助我大唐奪取了黃河九曲之地,加上之前的合川守捉,石堡戰役,吐蕃損兵折將,傷亡慘重,元氣大傷;
這個時候,吐蕃內部各族,肯定是人心不穩,各有盤算,因此,我認為李長史除了積極爭取蘇毗部的支援外,還可以同時著手拉攏党項;
党項族多遊牧於青海湖一帶,現在我大唐天威凜冽,照我看來,有吐谷渾的先例,眼下党項部也不難拉攏;
一旦成功,加上蘇毗部,吐蕃四大部族四去其三,若再能利用這三個部族反攻吐蕃,則平定吐蕃並非不可能了。”
党項原是西羌種,先祖遊牧於青海湖周圍的草原和青海湖以南,黃河、大通河、湟水源頭附近的山地。在這一片地區的邊緣地帶,就是位於吐蕃東北部,習慣上稱作安多的地方。
党項人尚武而勇猛。同氏族的人須互相幫助,當受到外族人傷害時,必須復仇,未復仇前,蓬首垢面赤足,禁食肉類,直到斬殺仇人,才能恢復常態。
唐初崛興於西藏高原上的吐蕃國,日益向外擴張,北上並滅了吐谷渾,並侵襲威逼党項羌。散居在青海境內的党項部落部分南遷,唐移靜邊州都督府至慶州,轄下的25個党項州。
党項族原住地為吐蕃佔領,留下來的党項居民為吐蕃貴族所役屬,吐蕃稱這些人為“弭藥“。
時間過去了一百多年,党項人在吐蕃的地位已有所提升,但仍沒有和吐蕃完全融合,加上黨項人遊牧的青海湖一帶臨近隴右,在唐軍步步進逼,吐蕃節節敗退的情況下,党項將首當其衝,在這種情況下,要拉攏党項人可能性應該是最大的的時候。
李昂對李泌說道:“泌,到了鄯州後,党項部族這一塊,就交由你來籌劃,時機難得,現在正好趁熱打鐵,吐谷渾、蘇毗、党項,若真能讓吐蕃四大部族四去其三,咱們有生之年便有可能平定吐蕃了。”
“縱觀歷史上各遊牧部族,多是興也勃然,敗也忽焉,吐蕃興盛一百多年,已屬難得,如今看來,吐蕃也到由盛轉衰的時候了。吐蕃,或許將註定要滅亡在李長史手上。”
“事在人為,天下沒有註定的事。”
李昂說完,一鞭抽在馬臀上,加快速度向西飛馳而去。
從長安算起,一共走了十八天,李昂一行才到達鄯州,這已經是快的了。
再次回到這座邊疆重鎮,李昂受到了熱烈的歡迎。
行軍司馬崔乾佑帶著節度使衙門的屬官出迎,李晟、華秋、慕容和順等一幫一起戰鬥過的兄弟一個不缺,人人喜逐顏開。
李昂回來了,而且是以一個更強大的方式回來,在節度使不在的時候,李昂這個長史便是隴右最大的官員之一。
《後漢書》百官志並劉昭注中在談在大將軍府幕僚官設定情況時,有這這樣的記載:竇憲作大將軍,置長史、司馬,員吏官屬,位次太傅。
大唐的節度使幕僚官中,長史和行軍司馬的地位基本上也是並列的,有時候單設其一,有時候長史與司馬同設,同設時長史的話語權相對高那麼一點點吧。
更何況,李昂身有聖旨,還有傳言他是嫡皇孫,以此論來,行軍司馬崔乾佑級別雖然與李昂並列,但當應他為首。
崔乾佑主動率領節度使府官吏出迎,也表明了他願以李昂為首的意思。
一見面,李昂便跳下馬來,拉著崔乾佑的手說道:“崔司馬是李昂昔日上司,今日盛情相迎,豈不教李昂心中有愧,崔司馬折煞李昂了啊!”
崔乾佑連聲說道:“應該的,應該的,李長史屢建奇功,威懾吐蕃,名震大唐,理應得到大家的尊崇,大夥說是不是?”
使衙的屬官紛紛應各道:“是啊,是啊,李長史戰功著著,理應受此禮遇。”
“李長史一路鞍馬勞頓,快快請進城,我等已經為李長史準備好了宴席,為李長史洗塵。”
“是啊,是啊,還請李長史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