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唐朝科舉的詩賦,細論起來,可以說並不是在考場內考,多數是由考生提前把自己的平生得意之作交給主考官品鑑。科舉考試還沒開始,名次通常就已經定好了。
這對李昂來說,也非常有利,是以他決定先進士科。
何況就算考不上進士,有一個舉人的名頭,在社會上也已經有很高的地位了。
黃四娘看著他,不知說什麼好。李昂在營生方面,雖然能人所不能,但她卻不覺得李昂能考取進士,這怎麼看都不像啊。
“哼,怎麼看你還像是個奸商!”
李昂也不生氣,望著她那鼓騰騰訶子笑道:“光看外表,誰有知道里邊有沒有料呢?”
黃四娘知道他的打算後,已經放心下來,再聽他這麼一說,不禁又有氣,那夜在芭蕉樹下,你摸也摸過了,有沒有料你還不知道?
“奴不管你要考什麼,反正你可不能逛奴家。奴家把什麼都給你了,你要是騙我,奴也不活了。”
“四娘,瞧你這話說的,你真的什麼都給我了嗎?”
李昂看著她那嬌豔欲滴的紅唇,如玉的肌膚;晚風拂過,她身上的輕紗飛起,香肩鎖骨清冽無比,胸前擁雪成峰,峰間雪溝深迷。
黃四娘對他早已千肯萬肯,只是蜜桃早已熟透,盼著望著,總不見郎來採;
她真想鼓起勇氣,握住他的手覆向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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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9章陰暗
“娘子,茶來了。”
紅杏不合時宜的聲音,讓黃四娘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氣一洩而光,夕陽的餘暉下,她如雪如玉的肌膚上滿是紅暈,彷彿春日的桃花瓣。
她接過紅杏遞來的茶碗,心裡還在呯呯直跳。
對李昂,她雖然千肯萬肯,而且每次和紅杏虛凰假鳳,心裡幻想著的,也都是李昂。但幻想是一回事,此刻真讓她主動把李昂的手引向自己身上,還是很難為情。
紅杏也有些難為情,一來從自家娘子神色中,她看出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二來,端來的茶只有一碗,沒李昂的份。
黃四娘沒話找話,遲疑地說道:“要想成為鄉貢,光靠關係難免會被人說三道四,你真的行嗎?”
“呵呵,大不了請個槍手。”
就李昂所知,唐朝大詩人溫庭均就是有名的槍手,他才學不凡,別人都喜歡請他做槍手,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溫庭均幾乎是以此為生。
你若問他既然才學不凡,為什麼自己不去考個進士。人家還真去了,只是屢試不第,原因很簡單,長得太醜。
從溫庭均的經歷,可以確認一點,唐代請槍手代考的現象是普遍存在的。既然別人請得,咱為什麼請不得呢?
“槍手?”很顯然,這個詞黃四娘理解不了。
“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請人代考,憑本郎君的才華,就算詩賦交白卷,光憑策論也能一鳴驚人。而且能不能考中進士本郎君不在乎,只要有一個舉人的身份就行了。四娘,別躲家裡自憐自怨了,去找你大嫂的內兄,儘快幫我疏通疏通。”
黃四娘見他把考舉人說得跟玩兒似的,忍不住嗔道:“我嫂子的內兄你又不是不認識,自己找去!我才不幫你做這種事。再說了,你還是先過犀浦縣這一關吧,奴倒要看看,你怎麼過馬縣令這一關。”
是啊,過馬清泉這一關反而是最難的,益州府那邊,怎麼說還有錄事參軍——周亮的關係在,犀浦這邊李昂沒什麼關係。
黃四娘剛隨手把還沒吃的茶放下,李昂就順勢抄過茶碗,一口吃光,然後把茶碗往她手裡一塞,站起身說道:“四娘,你等著瞧吧,看我怎麼過馬清泉這一關。”
***
這次趙上益換了個地方,在青羊坊的豐樂樓宴請方容。
方容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悶酒,整整一罈劍南燒春,幾乎被他倒光了。
趙上益穿著窄袖緊身翻領胡衫,窗外的淡淡的殘陽照進來,映著他半邊神色冷漠、堅硬的臉。
前些天在鶴仙樓,李昂打擊的主要是方容,他沒有受到多大的波及。
但這段時間他在方容身上投注了大量的心血,如果方容被踢到邊城去戍邊的話,則他的心血便全白費了。
只是,章仇兼瓊已經有話下來,讓方容趕緊移交鹿頭關一案,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挽回呢?
趙上益苦思了許久,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