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傳染得有點熱。
韓婷總覺得自己的耳朵燒掉了,不像是自己的了,抬手摸了好幾下,耳朵好好的。
這讓她不禁想起,他以前有個怪毛病,喜歡往她的耳朵裡吹氣,她嫌癢,不讓他弄。
於是他改成了摸,用指腹不輕不重地捏著她的耳垂玩。
她的耳朵很敏感,不管是吹氣還是摸,她都受不了。
那時,他著看她,叫她:“妹妹。”
他的聲音很好聽,聽他在她耳邊低聲喊她,她的臉一下子紅了。
周圍有人的時候,他跟別人一樣,叫她韓婷,有時候叫韓小婷。當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他喜歡喊她妹妹。
尤其當他想牽她的手,想抱她,想吻她,那一聲妹妹叫得格外溫柔,像裹了糖絲,黏連纏綿。
韓婷從小花壇上起身,一掃賀小琳給她帶來的懷心情,又變回了那個陽光開朗的小女警,笑了笑,對方繹說道:“我該去上班了。”
方繹嗯了聲。
韓婷:“對了,你今天怎麼會過來?”
方繹從花壇邊上起來,想了一下。
他這一怔把韓婷逗笑了:“你連自己為什麼來派出所都不知道嗎。”
一般人來派出所,不是辦事就是報案,或者配合辦案,目的性都很強,加上這兒氣氛嚴肅,忘什麼也不會忘了自己幹什麼來了。
“謝謝你,和你的律師,回頭請你們吃飯,”韓婷往警務大樓的方向走,背對著方繹舉了下手:“走了,方老闆。”
方繹回到大廳,看見孫小錢才想起來自己來派出所是幹什麼來了:“走吧。”
他是帶孫小錢來報案的,孫小錢被人打了。
孫小錢跟在自家老闆身側,有點懵。他的確被人打了,但也還成,那些人沒敢下狠手,就是嚇唬嚇唬他。
他們把他的胳膊打得破了皮,要是晚來一會,就看不出來他受過傷了的那種程度的被打。
在娛樂場所當保安,難免會遇到一些動不動就喜歡動手的客人。這不是孫小錢第一次打架,以前也有過幾次。
最厲害的一回,他的頭差點被人打掉,胳膊也被打骨折了。
老闆除了經營店鋪,還開公司,很忙,每次都是經理帶他去醫院看病,去派出所報警做筆錄,老闆負責給錢,起碼在待遇和補償上,從不虧欠他們。
這是頭一回,老闆親自帶他來派出所,還是因為胳膊上這麼一點破皮。
孫小錢琢磨了一下:“老闆,您是不是還有別的事要辦?”
方繹:“沒有。”
孫小錢:“您百忙之中來派出所一趟,只為了我身上這麼點小事?”
方繹一個眼風掃過去:“不行嗎?”
孫小錢哪敢多說什麼:“行,必須行。”
“你雖然沒受什麼傷,但這種惡意報復的事件性質很惡劣,報警是為了備案,防止將來出事了不好查。”方繹說道,“這很有必要,不是浪費警力。”
老闆這番話說得冠冕堂皇,孫小錢還是覺得不太對勁,具體哪裡不對勁,以他的腦子也想不出來。
直到報好案從派出所出來,方繹讓孫小錢回家休息,孫小錢說自己的外套落在KTV了,要去拿。
他其實根本沒落下什麼外套,他就是想去KTV,他想見小莉。
小莉就是KVT那位前臺姑娘。
就算小莉不在KTV他也想去,因為小莉在那兒上班,小莉所在的地方和別的地方不一樣,對他有吸引力。
孫小錢一邊想著見小莉,竟然被他琢磨出來了,老闆今天親自帶他來派出所處理這麼點無關緊要的小事,目的是不是跟他一樣啊。
老闆過來可能是想見某個人。
一天下班,韓婷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不止欠方繹一頓飯,他讓孫小錢送線索那次,她說請他吃飯,他一直沒提,她忙起來也忘了。
加上這次賀小琳的事,韓婷覺得這頓飯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他該以為她不想請他吃飯了。
韓婷拿出手機,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方繹的電話號碼,微信之類的社交賬號也沒有。
最後是從陶雨靈那拿到的電話,韓婷沒猶豫,直接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好一會才被接通,韓婷清了清嗓子:“喂。”
介於方繹沒有她的新電話,她正要自報家門,對方已經喊出她的名字了:“韓婷。”
充滿磁性的男人聲音很好聽,隔著電話也像貼著人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