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爾升從昏迷中醒來,頭昏腦脹的,腦海中驟然浮現的是最後意識消失前所看見的那幕。
他悚然的快速摸上自己的脖頸處,張目朝四處看,整個人的精神緊繃到了極致。
這是他才發現,自己身處的是一處陌生的環境。
四面都是透明的玻璃,隔著玻璃入眼處可以看見在外面四處走動的人。
那些人穿著白色厚重的生化服,就是是....
“實驗室”這三個字出現在他的腦中。
齊爾升沒有見過真正的實驗室是怎麼樣的,但從電影小說的描述,還有自己常規的瞭解中,得出了他正身處實驗室。
被人用非常規的方法擄來,想著都不會是好事情。
第一念頭,他想到的便是自己身上的異常處暴露了。
除了重生外,意外獲得的交易系統就是他隱藏最深的秘密了。
他一不是什麼具有重大能量的大人物,就算是重生,也不過是知曉未來幾十年的重大事件的大體走向,對組織什麼的也起不到決策性的影響,就算被人知道他是重生的,也少有人會花費大的人力物力來研究他吧。
想來最大的可能就是交易系統暴露了。
真正體驗過這個金手指,才知道其中蘊含的巨大利潤跟價值。
這是齊爾升最不想遇到的結果。
四周都是玻璃,就像是一個容器罩子將他關在了裡面。
他能看到外面人的動作,看到他們嘴巴張張合合,似乎在交談,又或者在議論,但一切都跟在看默聲電影一般,沒有一點聲音。
好像一夜間,他的耳朵便失聰了,聽不見一點聲響。
外面的人很快也發現了他的醒來。
其中兩個拿著記錄儀,隔著玻璃站在齊爾升面前,一雙眼裡上下打量著他,然後在儀器上記錄著什麼。
只是看上一眼,一股巨大的屈辱從心底開始快速蔓延至全身。
齊爾升渾身都發冷,對方毫無機質的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死物,而不是一個活生生有情感的人類,讓人膽寒。
驚懼震怒促使齊爾升保持不了自己的平靜,他用力擊打著玻璃,大喊著:“放我出去,你們這是違法的,我要告你們....”
齊爾升不知道,他所有的行為模式,情緒激素,都被儀器忠實的記錄下來,從他醒來之後的畫面隔著無線訊號,在另外一頭,被人觀看。
談判的專家,很快被派送過去。
只是齊爾升似乎咬緊了牙關,就是不鬆口,堅定不承認自己擁有金手指。
他篤定交易系統除了他之外,無人能看見,跟別說使用,只要他堅決不承認,這些人絕對拿他沒辦法。
齊爾升上輩子再成功,也只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就是這輩子,他的霸業還沒開始,就被人從中折斷,所以他的眼界格局還沒上升到一定的程度。
自然還在心裡留存著幻想。
要知道,真正涉及到國家組織的利益跟人民群眾的利益,誰還管你什麼公民權益。
花費時間跟你講道理,做政治思想工作,能做通當然好啦,講不通也沒關係。
講不通有講不通的方案來處理。
花國人總喜歡講一個先禮後兵,敬酒不吃,那就吃罰酒。
齊爾升從重生時起,直到目前為止,身上所有的異常舉動調查資料,一一被擺在他面前。
這個時候,他才開始正視起來。
齊爾升呲目預裂,粗粗掃過這一摞資料,才知道他早就暴露了,不然調查他的資料不可能這麼詳細。
一切都是需要時間的。
他想不到自己到底是在哪一個細節處暴露的,唯一能想到的便是,絕對是身邊最親近的人背叛了他。
齊爾升陰沉著臉,一怒之下把資料全都撕扯成碎片。
快速的在腦海中搜尋一點點的細節。
很快,他便在親近的人中有了懷疑的物件,雖然這個人他覺得是最不可能的。
蘇離....上輩子很愛他的妻子。
固有印象下,他忽略了對方很多異常的舉動。
幾天後,隔著玻璃他看見了熟悉的面孔,也證實了他的猜測。
蘇離跟在便宜堂哥的身後,在一群身穿綠色軍裝的人中格外顯眼。
齊爾升發狂似的暴起,沒等他起身,跟他同處一室的談判專家快速退出,天花頂上憑空出現一股電流,讓他全身麻痺,只能癱軟在原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