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壯如水桶的蛇身倒掛在高聳入雲的大樹上,它身體的顏色與樹上粗糲的樹皮渾然一體。
隔著一段距離,任誰也發現不了它的存在。
此時,它陰冷的豎瞳緊緊的盯著不遠處相互對罵的一對男女,嘴裡吐著蛇信,蛇頭突然立起,悄無聲息的緩緩朝目標滑去。
正對著毒蛇方向的柳飄飄率先發現了異樣,抬頭一看,正好對上毒蛇冰冷的眼睛。
身體下意識一僵,嘴裡的淒厲慘叫衝破天際,連笑呵呵順道爬到樹上摘果子的蘇離都聽到了。
越白很生氣,指著自己臉上被女人指甲抓出來的帶血的痕跡,氣憤的說道:“你是準備碰瓷我了嗎?我就推了你一下,都沒用多大的力,你用得著這麼賣力的叫?這裡又沒有觀眾....”
柳飄飄因為恐懼縮得針尖一樣小的瞳孔跟顫抖的身子,表現出來的害怕不似作偽。
更何況,她還指著自己的身後。
然後,轉身拔腿就跑。
察覺到不對勁,心裡一緊,越白沒敢回頭去看身後出現了什麼變故。
根據他多年看電影小說的經驗,像這種情況反頭的,下場都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主角除外。
感覺到身後一陣腥風襲來,越白下意識往左邊側了身子,猛的跪倒在地,就著姿勢在地上打了個滾。
他剛才沒有回頭的決定是正確的,不然現在他的脖子處只怕早就多了兩個毒牙孔。
見一擊不中,巨大的蛇頭立馬調轉方向,再次超越白襲來。
笨重的身子,揚起地上一層的灰土。
既然暴露了,毒蛇也沒有要再掩藏自己的想法,粗壯的蛇身在地上成s形遊走,張得巨大的蛇口裡是尖銳的,閃著寒光的蛇牙。
這番膽顫的場景,膽子小的只怕要當場嚇暈去。
蛇頭很是靈活,又快速的一下又一下,想把越白整個生吞入腹。
生死關頭,越白竟然突破了自身的極限,堪堪在蛇頭密集的襲擊下,躲過了好幾下對方的咬合。
越白的不配合,讓毒蛇很是羞惱,眼裡閃過一絲人性化的暴戾。
再如此下次,越白的下場便是成為毒蛇的食物,然後又化成糞便被排除。
體力不支的臉上佈滿了冷汗,越白的餘光瞧見慌不擇路逃走的柳飄飄,頓時心生一毒計。
怎麼說,他身為男人,體力天生就比女人強。
在再次狼狽躲過毒蛇的襲擊的越白,晃了個虛招,大長腿顯出優勢。
幾步,追上了柳飄飄的腳步,然後在柳飄飄不敢置信的目光手,伸手將她往後推了一把。
蘇離尋著聲音趕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如此富有戲劇性的一幕。
眼前的大蛇很熟悉,在原主的記憶中蘇離曾經看見過。
它就是將原主活吞了的東西,原主那些極力隱藏的,不想讓人知道,甚至不想讓自己回想起來的情緒,還真是.....
原主被吞進肚腹中的時候,人的意識是極為清醒的,所以她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滑過蛇的口腔,進入了滑膩膩的肚子裡。
毒蛇肚腹裡腐蝕性極強的胃酸侵蝕著自己的面板,那真的是很疼啊。
比疼更讓顫抖的是那種逃無可逃的絕望。
這種折磨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原主覺得比她馬上就結束的一生還要來的長。
在意識終於墜入黑暗前,原主感受到了自己的身體被融化,所有的器官都很疼。
柳飄飄覺得自己要死了,心裡恨毒了推自己的越白,眼看她的身體就要跟蛇頭做親密接觸了,她在極致的恐懼中,眼白一翻,暈死了過去。
毒蛇眼裡極快的閃過一絲不屑跟興奮。
蘇離以為自己眼花了,竟然還能在一條冷血動物眼裡看出情緒來。
毒蛇的口張得更大了幾分,結果.....
一段被磨的尖尖的木根在關鍵時候卡在了毒蛇大張的血盆大口前。
尖銳的一頭插入口腔中的皮肉,將蛇嘴撐得到達了一個最新高度,完全合不了嘴。
也虧得這條蛇夠大,不然有嬰兒手腕一樣粗的木棍還塞不進它的嘴。
蛇嘴裡一瞬間鮮血直流,毒蛇痛得整條蛇都斯巴達了,如亂甩得繩子一樣,不斷的在半空中彈射著自己的身體。
蘇離一擊得手後,用最快的速度退後幾步。
溫熱腥臭的蛇血飆賤出來,距離毒蛇最近的柳飄飄遭殃了,臉上身上全是蛇血,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