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親孃問你要點東西,你還推三阻四的?”芷語真人等一會沒得到肯定的答覆,一股憤怒的火苗開始在心中迅速的燃燒起來。
蘇不語:“師妹,你真是....”話雖對著蘇離說的,一副不理解傷心難受的模樣卻是正對著浩沅真君展示的。
“你們,戲,真多。”蘇離直接掏出整顆海蓮花,從最底下的根莖部掐斷,整顆扔到嘴巴里嚼吧嚼吧的,生吞了下去。
剩下還不到半根小手指截的根鬚,被她從一團混元土裡挖了個小坑,埋了進去。
然後,她拍了拍手,道:“好了,現在沒有了。”
“只剩下一個根嘎達,你們要不要?帶回去種起來,說不定還有重新培育出一顆呢。”
芷語真人都快氣瘋了,心胸疾速劇烈起伏,鳳目微睜,“你你你.....”
小弟子們慌慌的低頭退後,呼吸都放輕了幾分,不敢抬頭。連蘇不語也不著痕跡的與芷語真人拉開了幾步遠的距離。
生為委曲求全,寄人籬下的養女,蘇不語將養父母的性情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她深知養母這些年的心疙瘩在哪裡。
孃親最在乎的便是自己的道體受損,修為不得寸進。這差不多將近已成為了她的心魔。
蘇離從小為什麼不受待見,還不是芷語真人覺得是她害自己修為停滯不前的罪魁禍首。
現在蘇離毀了她的希望,那不跟踩著她的心肝肺在起舞一樣,戳人心窩子的事情,還不夠招人恨的?
一個金丹期真人瘋起來,是很可怕的。
芷語真人髮髻上的金釵瞬變成一柄寒光凌厲的小劍,帶起一道道氣聲波,朝蘇離激射而去。
行不過幾寸,就跟一雙無形的大手強行重新插進發髻中,惹來金釵不甘的爭鳴聲。
金釵劇烈的顫動著,將流蘇攪動得凌亂不堪,始終無法掙脫禁錮它的能量。
“芷語真人,你失態了。”浩沅真君冷冷的揮了下衣袖,芷語真人禁不住身子往後仰,腳跟往後倒推出去。
元嬰真君的威壓如一雙鐵掌一樣,緊緊的將她的心臟攥在手心中。
芷語真人悶哼一聲,見浩沅真君真動了怒氣,不敢再作妖,不甘心的咬唇按耐下來。
一雙淬毒的眼眸,深深的瞪了蘇離一眼,很快又別過頭去,眼不見為淨。
“不語,我們走。”
蘇不語萬般不捨,又不敢耽擱,只能走一步三回頭,戀戀不捨的追著芷語真人的腳步離去。
便宜孃親一走,其他的小弟子也一起緊跟著離開。很快,花語閣就只剩下蘇離跟浩沅真君兩人的身影了。
蘇離繞著浩沅真君轉了一圈,目光最後在他俊美的臉上停留。
浩沅真君的皮相長得是非一般的俊雅非凡。高挺的鼻樑,劍眉薄唇。
據說,這種長相的男人一般都會薄情寡義,冷心冷肺。
這個據說又是從她腦海中,正合時宜的跳出來的。蘇離覺得還挺正確的。
“你應該很高興吧。”
浩沅真君:“?”他臉上的疑惑很明顯,但蘇離沒錯過他一瞬間的忪怔。
蘇離很想問他,看到自己眾叛親離,唯他能依靠的時候,那種感覺是什麼樣的。
謀算成功的欣喜,還是得償所願的欣慰?
只是到嘴之後,蘇離只道:“沒什麼。”
浩沅真君定定的盯著蘇離的眼睛,不容她逃避道:“你在想什麼?”
蘇離:“沒想什麼,只是覺得你對我真好。”
蘇離垂下頭,用浩沅真君想要的軟糯語氣說道:“我父母親緣淡薄,師門兄弟姐妹關係生疏淺淡,唯有你一心為我。”
聽到此話,浩沅真君不知為甚,緊繃的心緩緩的舒展開來,嘴角上揚,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阿離,我們是未婚夫妻,天定的道侶,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呢。”
“待你修為升至金丹,你們便在天道的見證下,結成道侶。”
蘇離好奇:“為什麼一定需要金丹呢?現在不可嗎?”
雖然道侶雙方的修為最好不要差距太大,但如果雙方都願意,非要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浩沅真君回道:“當然是為你好,修為差距越小,等你我雙修的時候,對你產生的效益才越大。”
浩沅真君對蘇離很溫和,耐心的回答著小未婚妻的每一個問題。
事實上,浩沅真君腦子裡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