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將包隨手往沙發上扔,腳上的鞋子也被她踢了下來,她有些不習慣的癱在躺椅上。
藍承影跟於翔是她帶過的跟班中,數得上數的優秀,驟然離了他們,還真有點不習慣了。
蘇離這段時間也少有回來這所別墅,她忙著快速的收攏資金,然後盤下西郊那一大塊地,建造啟德學院也挺費心思的。
房間內除了定期有人清潔而顯得乾淨整潔外,其他的物品擺放全都是半年前,她剛來的時候的模樣,連位置都沒絲毫的移動。
櫃檯上擺著原主每日都要服用的藥物,已經持續了整整一年的時間。
只要稍微關心一下自己妻子的男人,不會不知道她在服用的藥物是起什麼作用的。
可見,那個在父母眼中完美的男人,其實也不是那麼盡人意。
就在蘇離眯著眼睛小憩的時候,外面傳來了車子的引擎聲。門被推開,叢洋手裡提著公文包從外面進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濃烈的香水味。
蘇離睜開了眼,隨意的看了過去,叢洋一手將領帶扯開,一手接過掛在身後女秘書手臂上的西裝外套。
“叢總,你今晚喝了太多的酒,注意早點休息。”女秘書略顯親密的語氣,跟兩人貼得極近的姿態,無一不顯示兩人之間不尋常的關係。
見蘇離望過來,女秘書大大方方的朝她點點頭,然後又給叢洋整理了一下衣領,這才轉身離開。
叢洋瞥了眼自己的妻子,理所應當的吩咐道:“去給我倒杯溫的蜂蜜水。”
蘇離歪著身子,沒動彈,淡淡的回道:“你沒腳,沒手,不會自己去嗎?”
叢洋英俊的相貌立馬皺了起來,轉過身認真說道:“你是我老婆。”
“有誰規定,當人老婆就必須要做到給人端茶送水?”
叢洋眼神銳利的緊盯蘇離,試圖給她造成一定的心理壓力,“或許媽媽說的話比我的更管用。”
蘇離:“或許吧,你可以試一試。”
就在叢洋麵含怒氣轉身之後,她的手機響了。
程麗蘇滿含不滿的聲音隔著電話端傳了過來。
“蘇離,你又不聽話了。”
“叢洋每日工作這麼累,你都不體諒他,連倒杯水給他都不願意?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沒良心的女兒啊。”
“像叢洋這樣的女婿,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家裡親戚朋友,左鄰右舍誰不說我們有福氣,找的女婿跟兒子一樣,對岳母岳丈好得很。”
程麗蘇足足從原主小時候不聽話,從而把她送到青少年勵志學校說起,一直說到現在的情況。
像她這樣不斷的拿著尖刀往女兒最難堪隱秘的痛苦上戳,難怪原主會重度抑鬱了。
程麗蘇說了這麼多,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女兒就是得吃些苦頭,才會聽話。
就像他們總在頭口上所掛的那樣,他們生平最得意的就是在女兒有一點長歪的跡象的時候,當機立斷的將其送到了好的學校,將人矯正了過來。
為此,他們這些年沒少在親朋好友們面前炫耀。
甚至,在每當原主一有不乖的跡象的時候,便口出威脅,說要再把她送回正苗學校。
直至原主成年,結婚,這種話都還沒斷過。
“蘇離,爸媽要是跟你說不通,那就讓以前你們那個教官來跟你說。”
“你知道的,我們跟王教官一直還保持著聯絡呢。”
蘇離靜靜的聽她說完,沒有歇斯底里,甚至沒有情緒,她只是淡淡的說了句,“你們是不合格的父母。”
“啪....”叢洋一直待在拐角處,等岳母跟妻子的電話通完。
每一次妻子跟岳母透過電話之後,總會變得十分柔順,這才是他認知裡面妻子的模樣。
可今天....似乎沒什麼作用。
蘇離撇了眼叢洋,諷刺道:“我覺得,你的父母也不太合格,他們並沒把自己的兒子教導好。”
雖然跟父母的感情並不太親密,但叢洋也是不允許自己的父母被本該賢良淑德的妻子質疑的。
他語帶火藥味,話裡話外直接帶上了蘇家父母,說道:“我不知道媽媽是怎麼教導你的,她或許並沒有好好教導你如何成為一個好的兒媳婦,明日我會去看看爸媽,你同我一起去。”
這似乎已經變成了叢洋對自己妻子進行懲罰的手段了。
蘇離道:“離婚吧,房子車子存款我全要,你應該知道的,你是過錯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