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使對手數次危及真身,優劣局面顛倒轉來,忙飄向雲端大喊:“說好單打獨鬥,半中幫手放冷箭,好不要臉!”班良工跟著飛低,笑道:“哪來的幫手,誰放的冷箭,怕輸找藉口麼!”此刻天象清朗,夜雲片片浮動,毫沒劍氣穿刺的痕跡。遊星鬥想了想,也當激鬥耗神,一時看花了眼,道:“勝敗未分,再來鬥過!”黃煙急速飄升。班良工笑道:“嘿嘿,這回別想老子讓你。”開動戰神五號,噴火直飛高空。兩人各盡其力,斗的難分伯仲。
戰局被外力扭轉,兩大高手竟瞧不出來龍去脈,桃夭夭劍勢之強,劍法之精,實已到了無以復加的極境。一劍略示其威,好讓敵人知難而退。宓文妃卻不動聲色,點頭道:“很好,這幾天到處傳的沸沸揚揚,說你煉就許多神奇法術,我正想考校一番。”右手摸著小案,姿態嫻雅端嚴,猶如長輩準備考察小輩的成績。
桃夭夭手指劍光微閃,暗暗叫喊“怎麼不跑,沒看見宇宙鋒的厲害?當我不敢殺你麼!”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在說“你不敢殺她,你不敢殺她……”情懷優柔,好似軟絲牽扯胳膊,手中宇宙鋒總也沒法揮向宓文妃。奇怪了,平常恨她入骨,發誓千刀萬剮,真正到了刀兵相見的時刻,居然莫名其妙的平添許多顧慮!正當憂煩焦困,忽然龍百靈輕喚:“相公……”
這聲呼喊軟弱曲婉,滿含勸戰息斗的意味,卻似火星落進了柴堆。桃夭夭的狠勁激發,一擺宇宙鋒,騰身高躍,鵬舉鷹揚般飛向敵群。豈料剛至半途,倏地大喊一聲,掉落地下,四肢劇烈**。
一種陰冷的刺痛襲遍周身,桃夭夭感之熟稔,不用想也知是誰來了。吐納兩口暗察真氣通暢,稍微撐開神木甲,咬牙站起。眾人驚呼聲中,只見場邊魅影飄突,一會兒蹲踞,一會兒蜷伏,似靈貓又似殭屍,經過處陰風森森。忽然光團極速閃爆,李鳳歧出手了,鴻冥劍的鋒芒如影隨形。桃夭夭叫道:“大哥停手,讓我鬥他。”李鳳歧法力稍復,因見勢急連發數十劍,均被那怪人揮兵擋飛,自料難與相持,當下收劍打坐養元。桃夭夭強忍痛楚,儘量保持聲調平穩,跟著道:“大家切莫驚慌,安心看我退敵。”話音未落,陰風襲近,兵甲碰擊連珠價的爆響。
宓文妃道:“蓬萊派的熾厲魅,天文首座駕前你也敢搗亂。”崑崙蓬萊自古不睦,彼此視為外道,虧得天山居中調停,兩派並無太多衝突,此刻忽逢彼方強手,天文宿首座大生戒意,當場便要發作。
背後忽有人道:“強敵圍逼,正是磨鍊他的好機會,先不忙干預。”宓文妃戒備登消,穩坐椅中道:“是啊,仙宗各路人馬,是你邀來磨鍊他的。”那人應聲:“嗯……”悄沒音息。桃夭夭聽了這番對話,心頭疑雲大起“那聲音好生耳熟,是誰在指示天文宿首座?”定睛望向宓文妃身後,灰濛濛的霧氣中,站著八個侍者,手持長柄錦扇遮掩著什麼物事。桃夭夭正待運神細察,刺痛再次加劇,利刃刺穿衣裳,竟被劃破肌膚,喝道:“熾厲魅,你本事長進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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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入道篇 第二十七回 風波沸盈震璇璣3
熾厲魅擅使兩柄神器,左手的稱作神誅,右手的叫作魔誅,殺神屠魔銳利無匹。前番地府大戰,神誅曾割斷桃夭夭的頭髮,此次循著神木甲張開之隙,雙刃並齊出擊,已經能夠刺入他的軀體。熾厲魅道:“你的魔氣加重了,掩藏是沒用的。”他神魔雙刃威力相輔,桃夭夭既是神體,又暗帶魔氣,恰巧觸發兩件神兵的最強效能。一霎間千百回戳刺,衣襟斑斑點點血漬盡染,只驚的小雪花容失色,龍百靈焦惶欲起。李鳳歧一把拉住她,搖搖頭示意無妨。果然捱過最初的磨折,桃夭夭心神漸穩,忍著痛收攏神木甲,深深透兩口山風,瞋目如電,左手一探,已抓住熾厲魅的後脖。
他呼吸那兩下暗合“山氣止,止動濟”的易理,乃是新近悟出的歸藏仙法,真氣連通地氣,峨嵋山微微晃動,整座山蘊蓄的能量都傳到指端,一伸一抓如天網罩落。熾厲魅身軀凝滯於內,雖經千變萬化,掙不開歸藏“止動”之力。桃夭夭左手抓緊,右手挺舉,宇宙鋒金芒高揚,眼看要斬斷熾厲魅的頭頸,忽地半空橫過一物,青光灼灼,勾著劍芒回縮,力道巧妙,恰好勾開宇宙鋒下擊之勢。熾厲魅聚起法力,趁桃夭夭舉目仰望之際,死命掙開擒拿,閃到場邊角落裡調息。
這時長夜將盡,曙色初露,一片雲霞飄至峨嵋山頭。桃夭夭暗運天王盾化去傷勢,仰面喊道:“崑崙天武宿首座,你救下熾厲魅,崑崙蓬萊聯手了嗎?”雲開霞散,神影巍然,武玄英高高立於上端,掌中一柄青龍盤柱勾鐮神矛,方才便是此矛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