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瘟癀之氣,便是有道行的地仙初次聞了,也要魂魄飛揚,好在他是先有了準備,而且常年修煉瘟癀秘法,及時關閉自身孔竅,才倖免遇難。
黑黃色的月亮逐漸落下,很快來到季衡頭頂百丈高處,月下,站著一個身穿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年輕人。
“季衡,可還認得我麼?”
季衡深吸了一口氣,故作輕鬆地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軒哥,多年未見,軒哥的氣勢越發的不得了了。”
單明軒孤傲之中帶著三分得意:“季衡,我憐你是個人才,不像方仁那醜鬼討厭,再說我們同門學藝幾十年,一些小矛盾摩擦也就不計較了,只要你收了你那輪子,以後跟著我混,我還拿你當我兄弟如何?”
“軒哥竟然如此大人大量?”季衡一副吃驚的模樣,“沒想到啊”他一邊說話放鬆單明軒的警惕,雙手一揚,瞬間射出幾百道攣痺射線。
單明軒見他竟然敢先出手,冷哼一聲,伸手一指,頭頂上那輪黑黃色的明月輕輕一轉,攣痺射線未到近前便全部消散。
季衡早知攣痺射線不能建功,伸手一指,還在跟敵人纏鬥的金蠶蠱立即一窩蜂地向單明軒飛去。
“米粒之珠,也放光彩!”單明軒輕蔑地哼了聲,二次轉動瘟癀傘,號稱蠱中之王的金蠶惡蠱,便被寶傘紛紛攝去,傘身轉了三轉,立時磨成粉碎。
季衡向來對自己能拿瘟癀傘沒什麼把握,所以早就再思考剋制瘟癀傘的對策,他急得封神大戰時,楊任是拿著清虛道德真君的火扇破的瘟癀陣,便想以火破之。
季衡調去金蠶蠱的同時,便把身子一展,施展自己多年苦練的先天火行,黑日玄光,只見黑色的火焰從全身上下毛孔之中噴湧出來,身上的衣褲先燒成灰,噗地一下,狂湧成一團,彷彿太陽黑子一般,帶著無窮的毀滅力量,合身向單明軒撲去。
“想要玩命了麼?”單明軒陰冷地看著下方撲上來的“火人”,嘴角勾出一絲不屑的冷笑,伸手向上一指,瘟癀之氣大作,濃稠的幾乎要液化成水,往下一壓,季衡身上的黑火立即少了三層,隨後寶傘急轉,發出無窮吸力,把季衡牢牢攝住,向傘中吸去。
空中一聲鷹鳴,雲邊飛來一隻龐然大物,正是季衡的坐騎,三爪神鷹。
那鷹也是洪荒異種,雙翅展開,長達十丈,三支鋼爪,裂鐵碎石,此時見主人有難,奮不顧身,飛撲過去,張開三支鋼爪,向圓如明月的瘟癀傘抓去。
“不要啊,小三快回去!”季衡身子被傘攝住,雖然極力抗拒,卻仍然向傘上滑去,眼見心愛的神鷹飛來,立即大聲制止,那神鷹卻不管不顧,長鳴一聲,三隻鋼爪同時抓在傘上。
第三回沈城鬥法(上)
“混賬!”眼看季衡的身體越來越小,就要被收入瘟癀傘中,忽然斜刺裡飛來一座白骨寶船,船體帆桅全用白骨雕成,栩栩如生,正好將渾身是火的季衡託在船上,桅杆上三枚舍利子彷彿指路明燈,個射出一道金光將瘟癀傘定住。
一直隱在城中,準備對付關外三佛的齊星衡終於出手,他先用白骨寶船將季衡護住,同時伸手虛抓,空中凝成一隻金光大手,把飛撲向瘟癀傘抓去的三爪神鷹捏住,那神鷹三隻鋼爪連普通的飛劍也能抓斷,卻奈何不了那單憑光氣凝聚而成的大手,任憑它怎樣扇動雙翅,仍被大手拖入城中。
單明軒本來還想將季衡擒住,折磨一番,使其投降自己,將來聚齊九龍島十二瘟神,再用瘟癀傘就能夠擺出天下第一瘟癀毒陣,到時無論佛道兩教皆不足懼,這時見有人壞了他的好事,不禁勃然大怒。
他運起胸中天瘟地癀的元氣,朝瘟癀傘連噴三口,隨後伸手向季衡一指,那瘟癀傘嗡地一聲,加速轉動,散發出濃厚的青黃毒氣,本來白骨寶船雖然用舍利子將傘釘住,卻也逃脫不得,正僵持在空中,這時瘟癀傘發威,竟然連船帶人,以比先前更快的速度向傘中飛去。
齊星衡吃了一驚,急忙取出白骨寶鍾,奮力搖動。金燦燦的舍利子撞擊白骨鐘壁,發出銅鐘大呂一般莊嚴梵音,聲傳千里,在廣闊的黑土地上回蕩,那瘟癀傘被梵音震得一緩,齊星衡急忙將白骨寶船收回來。
“阿彌陀佛!”一聲琵琶響,將鐘聲震斷,隨後從西北方向也伸過來一隻金光大手,比閃電還快,五指張開,就要將白骨寶船抓在手中。
齊星衡大怒,把肩頭一聳,血魔誅仙劍出鞘,只見空中血光一閃,傅時樂的金剛大擒拿手立即碎成一片金光,消散在夜空之中。
收回寶船,齊星衡將季衡放在黃道寶輪上的金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