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德酒店的大堂經理到現在還記得,就在不久之前,連兩個月都不到的時間,他們集團最高領導蘊萊曾經下過一個命令,要求全酒店上下都留意一個女學生的行蹤。為的,便是當初那一份幾乎動了一口就再沒有吃下去的套餐。再後來,又是盯著她的專屬司機,彷彿只要是和她有關的一切,都勢必要上報到集團上面。
原以為,她搬走了之後,再不會有這種荒謬的事情,誰曾想,今天,竟然在酒店大廳,又遇見了這位姑娘。
而且,她還辦理了入住手續。這姑娘,不是已經在帝都穩定下來了嗎?怎麼突然又來酒店住上了?
他正覺得奇怪,準備過去問問情況,卻見,聽說最近一直在國外出差的集團執行董事竟然緊跟其後,站在那小姑娘一側,輕輕一笑。
……。
這真的是日了狗了……。
大堂經理摸了摸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麼毒,怎麼可能那個和冷奕瑤笑得一臉隨意的人,是自己的終極大BOSS?
從來都是沉默疏離的一個人,竟然會對著別人笑得那麼自然?
“好端端的元帥府不肯住,怎麼老是跑來住酒店?”蘊萊其實今天是聽到下面有人彙報,軍界有人來打招呼,還是元帥特意指示的。他心裡其實有點懷疑是冷奕瑤,正好下飛機過來,就當順路巡視業務,誰曾想在大廳就碰到她。
“嗯?你怎麼也在這?”說起來,冷奕瑤也有段時間沒見過他了。這人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聖德集團私立圖書館的鑰匙他現在倒也放心丟給她,也不急著收回去了。
“這是我的酒店,我出現在這很奇怪嗎?”自從見過她在D城的手腕之後,他已經很少把她當做一個普通的學生看。名義上,兩人雖然是同班同學,但其實當初一起上學的日子少得很。
冷奕瑤翻翻白眼,他的酒店?他的酒店多了去了,也沒看到他天天都去視察啊。
見他一臉隨意的樣子,兩手空空,臉上卻帶著長途飛行的疲倦,她便挑了一處沙發坐下,“怎麼,剛出差回來?”
年紀輕輕,便一力扛起整個帝國最老牌的家族,外人看上去是無尚的榮光,實際上忍受的壓力與繁重的工作,絕非尋常人可以想象。
蘊萊笑笑,慢慢地揉了揉太陽穴,稍顯疲憊:“最近在談一筆生意,有點麻煩。”
能讓他露出這樣的神色,顯然,絕非尋常事情。冷奕瑤沒有多問什麼,畢竟,有些事情,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對人開口。
蘊萊如今倒是隨意了許多,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想通了,對於冷奕瑤的態度,也比之前要輕鬆些。當然,也有可能,是截至目前為止,她是唯一能對他特殊體質產生抗體的緣故,潛意識裡,他總覺得,或許有一天,能在她身上找到徹底解決自己這種奇特情況的辦法。
“最近,國際局勢有點不太穩。”在冷奕瑤挑眉間,他輕輕吐出一口氣,“我去了幾個國家,如今對方談生意都有些顧慮,其中原因之一,就是咱們邊境最近有點亂。”
他話音一落,冷奕瑤便知道他肯透露這訊息給她的原因。
邊境的事情,沒有人比軍界更知根知底。前段時間,赫默接到電話,接連消失的幾天,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只是,這些事情,對於如今的她來說,都遙遠的很。畢竟,她只是個學生。邊境不穩,自然有個高的在那頂著。
這麼說來,也難怪,大王妃那晚敢那麼有底氣地和陸琛談條件。
越是混亂,越是可以渾水摸魚。大王妃的膽量與長公主的運道,不得不說,極其難得。
蘊萊見她不搭理這話題,也不生氣,轉開話題,繞到他更感興趣的另一個事由上:“你現在不是好端端地住在元帥府嗎?怎麼突然又搬出來了?”
他雖不在學校,可聽說前幾天,元帥可以在恆溫泳池那邊上演了一場大戲。當著所有參賽選手和圍觀學生的面,上演限制級強吻啊。想想看,那麼禁慾的一個人,如今簡直跟脫胎換骨了似的。
冷奕瑤忍不住揉了揉鬢角,是誰說過,男人八卦起來,就沒有女人的事情了?
蘊萊這樣的人,竟然也會天天盯著她和赫默的事情……。
“我一家老要來看看我。”她簡單介紹了一下開頭,剩下的話不用說,蘊萊立刻明白。
探親是假,另有所圖才是真。否則,冷奕瑤都到帝都這麼久了,也沒見他們冷家把她起居安排得面面俱到。如今,怕是看到陸琛登基,冷奕瑤身後既有皇帝支援,又有元帥青睞,恨不得來沾點光吧。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