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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蔚木蕁眼中閃現幾絲陰狠,那時他從沒在莫漪君以及家人面前展現出來的表情,他不是什麼好人,誰要害他他必然要反擊!

“嘖嘖,堂堂蔚大人,深得皇上寵愛,竟然也有今天。”

夜正濃,蔚木蕁旁邊的牢房中的人突然發話了。被關進來這幾個時辰蔚木蕁一直在想他是如何被人陷害,如何反擊,以及餓的問題,並沒有太注意其他牢房中的動靜,再說那些人一個個灰頭土臉,臉臉上都髒兮兮的,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蔚木蕁也懶得看。

循聲望去,蔚木蕁在心中苦笑,天牢的燈火足夠亮,亮到他能清楚地看到那個人的臉,那個人竟然是方子朝!

“你還沒死?”蔚木蕁問。

“沒準我們可以等到秋後一起死。”

蔚木蕁這才想起古代有個秋後問斬的規矩。

“我這兒還有半個饅頭,不知能不能入得了蔚大人的法眼?”

蔚木蕁皺眉,“我總要等到秋後和你一起死的。”

“哈哈哈……放心吧,沒毒的,老夫在這裡關了幾個月,除了前幾日有個舊友來過,竟沒有一個故人來訪!你在這兒也好給老夫做個伴,一個人久了,連話都不會說了。”方子朝一陣狂笑,以他的年紀,自稱‘老夫’還是有點兒不夠的,可以他現在的樣貌卻是綽綽有餘。

“嘖嘖,也對,當年我進國子監的舉薦書還是方大人給的,說來也算是有知遇之恩。”蔚木蕁淡笑著說道。

“哈哈哈……”方子朝又是一陣狂笑,“好,好一個知遇之恩,想當年我方子朝提拔上來的人有多少?如今我落魄了竟無一人敢來看我,就憑你這句話和現在這個境地,蔚木蕁,老夫和你的帳一筆勾銷!”

這個方子朝,臨死之前倒是明白了很多道理,除了朝中‘故人’的遺忘,大概與他那些搶了家中財產四散而逃的妻妾兒女也有脫不開的關係。

“你可知來看老夫的是誰?”

“誰?”

“是紅藕!紅藕!他跟在老夫身邊七年,老夫從沒把他當過人看,不過是個供人玩樂的玩意兒罷了,卻想不到,到了這步田地,只有那個和我有血海深仇的玩意兒來看我一眼!”

方子朝的話中充滿了譏諷,這對他而言豈不是最大的嘲笑呢?

“拿去吧,老夫的飯菜,沒人稀罕下毒。”

半個饅頭,仍在蔚木蕁手中,竟然讓蔚木蕁生出了一些親切感,哪怕每天有半個饅頭,這半個月也就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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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個夜,總有人懷著不同的心情。

比如說啊萍和阿松,他們男女有別本不應關在一處,可不知道為什麼這二人偏偏就關在了一起,除了送飯的,竟然也沒有再看到其他獄卒。

這個牢房裡關的人並不多,左右都沒有人,只有他們對面的牢房不久前被送來一個灰頭土臉的乞丐,長長地絡腮鬍子完全看不清臉,整個人髒兮兮的,一進來就躺在柴草堆上呼呼大睡,嘴裡還說著:真是個好地方,一點兒都不漏雨。

夜深,牢房裡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除了那個乞丐的鼾聲就沒有任何人,啊萍和阿松兩天一夜不曾休息,此時也放鬆了戒備。

“哥,我們……”啊萍神色黯淡,輕咬雙唇,輕輕地開口。

“別說了,妹妹,事情我們都已經做了。我阿里谷嘎以後不配做個勇士!不過那個小子確實糟蹋了你,我們這麼做也不需要太自責!”阿松靠牆作者,一張臉陰沉似冰。

“不,哥,他……”

“妹妹,你不會喜歡上蔚木蕁了吧?”

啊萍觸電一般猛地搖頭,“我早被主人訓練的無情無義了,哥。”

阿松露出一抹慘淡的笑,“這樣最好,麗莎,我們都是沒有希望的人,只有這麼做才能保住啊扶,只要他好,我們……”

啊萍,準確點兒說是蘇麗莎,慘淡的點點頭,“哥,若是能我倒寧願做真正的啊萍,而你就是我哥哥阿松,那樣……”啊萍,應該說是蘇麗莎似乎在憧憬著什麼。

阿里谷嘎笑的更苦,“傻妹妹,你被中原這個花花世界迷住了,可我們只屬於犬戎,蒼涼悲慼強者生存的犬戎。”

沉默,可怕的沉默,不知什麼時候那個乞丐的鼾聲也停止了,周圍只剩下一片寂靜,如同冰冷的水滲透進每一個骨縫之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已經隱隱有一絲光被擠進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