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第一次,卻是最有紀念意義的一次。
在纏綿的情愛中,趙樸忘卻了很多,忘卻了前世的煩惱,也忘卻了靖康之恥的苦難,也忘卻了這些天的苦惱。在情愛的纏綿中,趙樸忽然明白了紂王為何會那樣迷戀妲己,唐明皇為何會為楊貴妃捨棄江山。
因為越是心靈堅強的男子,內心越是孤寂,越是需要安慰,而美麗的女人可以淡忘人生的痛苦,麻醉自我,獲得暫時的快樂。
在激情之中,趙樸狂野猛烈地抽送撞擊,平素端莊冷豔的舒文繡則柔媚地縱體逢迎,那羞紅如火的臉蛋一時之間變得蒼白如雪,嬌啼狂喘的櫻桃小嘴發出一聲聲令人血脈賁張、如痴如醉的急促哀婉的呻吟。
也不知道趙樸和舒文繡他們兩個人翻雲覆雨地瘋狂交歡了多久,只見最後舒文繡的一雙明眸善睞半睜半閉,桃腮上面嬌羞的紅暈和男歡女愛之後的紅韻,令豔如桃李的麗靨美得猶如雲中女神,好一幅誘人的慾海春情圖。
情愛之後,舒文繡如同一朵熱烈綻放的玫瑰花般癱軟在趙樸的身下,她半眯著一雙媚眼,猶如絲綢般粉嫩嬌滑的雪白肌膚上面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香汗,圓潤的雙肩和平滑的小腹都在輕微地顫抖。舒文繡輕輕地嬌喘著,嘴裡面吐露出來的熱氣芳香宜人,彷彿是在和舒文繡那嬌柔嫵媚的臉蛋爭奇鬥豔一樣。
兩個人最後相擁著沉沉睡去,但是當第二天早上趙樸從睡夢之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枕邊的舒文繡不見了。趙樸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心情慌亂了起來,發瘋似地找這,沒有得到自然無所謂失去,可是得到之後,再度失去,卻是痛苦難擋。
“她走了嗎?”趙樸有種心痛的感覺。
這時,腳步聲傳來,一個女子穿著錦繡衣裙走了進來,手中端著托盤,上面擺著銀耳湯,點心等,正是舒文繡。
“你去那裡了?”趙樸心中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走了呢?”可是說完這些話,趙樸才發覺很傻,舒文繡已經是他的妾室,除了在這裡,又能去哪裡呢?
被靖康之恥的陰影籠罩著,他有些神經過敏。
“王爺,寵愛我,但是妾身也不能不識好歹,自然是去為王爺準備飯食!”舒文繡道。說著臉色有些發紅,昨天折騰的太厲害了,她也有些疲憊,今天起床有些遲了。這些早餐,根本不是她做到,而是那個貼身侍女做的,她僅僅是端過來而已。”
“你有心了!”
“那妾身服侍王爺更衣!”舒文繡道。
趙樸想要說不用了,我自己也能穿上衣服,可最後還是開口道:“有勞了!”大家族有著相應的規矩,不要輕易破壞規矩,不然會受到了反噬。舒文秀身為妾室,就應遵守妾室的規矩,若是他因為偏愛,而廢除這些規矩,會讓舒文秀遭到府內上下鄙視。
舒文秀放下托盤,服侍著趙樸穿衣,只是皇室穿著極為複雜,舒文秀又是初次服侍人,在慌亂中,半天也沒有穿好衣服。
“夫人,還是我來吧!”這時一個清秀的少女走了進來,身體有些稚嫩,可是眼睛卻是帶著成熟,兩種矛盾的感覺集合在一起。這個少女今天十八歲,名為瑞雪,大趙樸三歲,當年是孃親的貼身侍女,在孃親死後跟隨著他,是她的主要助手,負責內院的一切。可以說趙官家主外,而瑞雪主內。
瑞雪的動作很是麻利,繁雜的袍服、裝飾等,在幾個呼吸之間,就徹底的穿戴整齊。
看著桌子上,琳琅滿目,花樣百出的盤盤碟碟,趙樸再度心中吶喊,太浪費了,太奢侈了。
此刻,金軍兵臨城下,糧食奇缺,城內物價飛漲。百姓們的日子一天比一天不好過,可是身為王爺,趙樸的生活質量卻沒有一絲下降。飯食依舊,奢侈豪華。
萬惡的封建社會!
而此時瑞雪、舒文秀則是站立在兩邊,看著他吃飯。她們一個是妾室,一個是婢女,都沒有資格與主人同桌吃飯。這讓趙樸感到極度不自在,不由開口道:“你們也坐下吃吧!”
“王爺,這不能壞了規矩!”瑞雪臉色冰冷道。
“可是……”趙樸想要說出一些理由,可是話到了嘴邊還是停下了。這是萬惡的封建社會,難道要宣講人人平等的思想嗎?他若是說出這些,只會被認為腦袋不正常。
“你們也不容易!”最後趙樸還是說出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這裡沒有外人,不必講究太多。禮之用和為貴,我只是看你的神色有些憔悴而已,不想讓你太勞累而已!”
“多謝王爺,但是禮不可廢!”瑞雪依舊堅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