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家。”
穀梁鴻再告訴她總得照看安兒。
安兒?這時蘇落會說:“有那幾只羊呢。”
穀梁鴻立即沉下臉,她馬上端正人生態度:“我才是安兒的娘。”
於是,她就開始閉關似的守在家裡,她也不是非得出去玩,是有幾件事想解決,一是找到師父,和他認認真真開誠佈公推心置腹的談一談,二是質問上官雲飛,他家的茶水為何有催情之藥,差點讓自己貞潔不保,事後一直心有餘悸。
穀梁鴻知道這兩件事讓她寢食難安,於是告訴她,給她和上官雲飛茶水下催情散的和往安兒水中投毒是一個人做的,那就是漢王朱高煦。
蘇落聽得目瞪口呆,簡直是難以想象,首先他這麼恨自己?其次是他怎麼混入自己家裡和怎麼混入上官雲飛家裡?
夫妻夜話,她裹著被子習慣的跪坐在床,穀梁鴻挨著她盤腿在那裡,腿上是昏昏欲睡的安兒,旁邊立著高高的燭臺,燈火微弱,穀梁鴻右手輕彈,打落彎下的燭芯,火光立即亮了些許。他低眉看看小嘴巴不停吮吸的兒子,再抬頭看看披散的長髮垂在一團大紅被子上的蘇落,忽而的就心滿意足,轉了話題道:“我在想,或許你之前說的對,我們離開大明離開涼州,找個地方一家人隱居。”
蘇落立即舉手表示同意,可是仍舊糾纏那件事:“朱高煦是怎麼混入咱們家裡又是怎麼混入上官雲飛府裡?你怎麼確定給安兒投毒不是我師父,是算計我的不是上官雲飛?”
穀梁鴻用手背貼了貼兒子嫩嫩的小臉,滿眼都是慈愛。先朝蘇落噓了聲,示意她不要吵到兒子,然後輕聲道:“你師父恨的是我。不是你,也不會是你的孩兒。上官雲飛行事穩重,更加不能在自己家裡明目張膽的投毒,他也會知道甫一出事你首先懷疑的定然是他。為何是朱高煦,因為她想奪取太子之位。勢必要得到你這個祥瑞,他覺得殺了安兒,會嫁禍給無論竇瓔還是鄭氏任何一個女人,而這些女人都與我有關,你必定會遷怒與我,也就會與我分道揚鑣。然後他就可以乘虛而入得到你。”
蘇落聽得毛骨悚然,穀梁鴻繼續道:“他在茶水裡投毒,是想讓你和上官雲飛假如那種事真發生。你還會回來我這裡嗎?”
蘇落癟癟嘴,想哭:“大叔,我也後怕。”
穀梁鴻拉過她摟在懷裡:“所以說落落,我擔心安兒更擔心你,可是我無法分身。一出去保護你,我就惦記家裡的安兒。我不年輕了,假如安兒出事,你讓我情何以堪。”
蘇落急忙捂住他的嘴:“大叔,安兒不會出事,我以後不出去了,老老實實待在你身邊,不過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穀梁鴻明白,這丫頭若不給她說個清清楚楚,她就仍舊會繼續糾纏,於是從枕邊拿出一片紙:“這是在上官雲飛家裡找到的,應該是包裹那催情散而用。”
蘇落接過看看,不知一張紙能說明什麼。
穀梁鴻食指劃過紙片上那些彩色的陽文圖案,道:“這種紙來自京城的朵雲齋,這是一家專門給宮廷製作上好紙張的商戶,除了宮裡,就是上官雲飛這樣的人都不能擅自使用這種紙張,宮裡是皇上,他斷然不會害你,那就唯有漢王了,我能猜想是他,不是空穴來風,試想假如是別人,不會在現場留下作案證據,因為只有這個漢王才有此膽量,也符合他的脾氣,他故意留下紙片是和上官雲飛叫陣,意思是,我是王,你是民。”
蘇落聽他講的太複雜,撓著腦袋想理清漢王究竟想幹什麼:“那他不怕我拿著這個去皇上那裡告他?”
穀梁鴻笑了笑:“不愧是墨宗跑龍套的諜女,這麼點道理都不懂,皇上會管這些兒女情長的小事,他也不怕你拿著這個去找他,因為他正想找你呢。”
最後,他總結給蘇落聽,那就是要她深居簡出,馬上立春,他們就可以回涼州,躲開這些紛紛擾擾。
蘇落點點頭,這樣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爭來奪去,她很是累,心中的疑惑解開,不忘向穀梁鴻撒嬌:“要你抱。”
穀梁鴻低頭看看兒子:“我抱安兒呢。”
蘇落嘟嘴:“非得要你抱。”
穀梁鴻拍拍她的腦袋:“你長大了,安兒還小。”
她想了想,過去抱起安兒,然後坐在穀梁鴻懷裡:“這樣就兩全其美了。”
穀梁鴻滿臉堆笑,抱緊蘇落,連同她懷中的安兒,何其唯美的一幅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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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梁春離開京城回去涼州,穀梁卓然本來打算同行,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