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少。順著人群白雲飛就來到了特護病房的樓層,樓梯口那就堵著一堆人。瞭解一下,才知道是醫院給好幾個輕傷的開了出院通知,但是受傷的業戶不走,都認為在醫院的才能得到更多的賠償。
還沒見到醫護人員,白雲飛就意外見到了久違的李艾。如今已經是刑警支隊的副隊長了,他居然還到這裡站崗很人意外。
“這位民警同志,我想採訪一下你,對這場大雪有什麼樣的感受?”白雲飛假裝不認識,直接把攝像機支了過去。
李艾被白雲飛造了一愣,然後一把他拉到了一邊,小聲說:“你小子又來惹事了,沒看我穿著便服呢麼?”
“什麼時候被貶成片警了?”白雲飛揶揄道,“刑警還用到這裡看堆兒啊?”
白雲飛手裡拿著攝像機,旁邊的群眾就聚過來了,雖然人不多,但是也挺嚇人,萬一聽見刑警介入這事可不好弄。李艾給了他一個眼神,然後就向緊急通道那邊走了。白雲飛採訪了幾個群眾的觀點,有的說傷不重還佔著床位不妥,有的說傷沒好為啥一定要出院不公平。李艾那邊很定有內情,他著急過去打聽,也沒太注意大家說了什麼,敷衍了一下就退到緊急通道那裡去了。
李艾正在那抽悶煙呢,後半夜了,通道里幾乎沒什麼人,白雲飛也點上一根菸,和他一起坐在了樓梯凳上。
“明天就元旦了,你怎麼還有任務?”白雲飛看了他一眼,故意開啟話題:“即便怕有人鬧事,也該是屬地派幾個片警就夠了,還勞您大駕微服私訪?”
李艾猛吸了幾口煙,一大團煙霧幾乎直接吐到他臉上:“我要說不告訴你,你是不是連個元旦都過不好了?”
“有啥過不好的,我立刻出去喊一嗓子,這裡有刑警隊的同志,大家有事可以和他反映!你看誰的元旦過不好。”白雲飛的炮彈上膛,看他進不進壕溝。
李艾說:“你這是威脅公安人員,我可以立刻拘了你信不?”
白雲飛也沒示弱,站起來走到門口呢,小聲喊了句:“這裡有個刑警隊的臭小子,當初就拘過我做臥底,現在又要給我帶手銬啦,有參觀的沒有?”
李艾過來踹了他一腳:“你要是爺們就聲音再大點!我比你大一輪,吃的鹹鹽比你吃的燒烤還多呢。還怕了你不成,你喊吧!”
他說的是很有勇氣,但是聲音卻越壓越低,倆人最後哈哈大笑,拍著肩膀又回到了樓梯那坐在一起。倆眼皮直打架的這個夜晚,也就是插科打諢找找樂子。彼此都太熟了,當初為了拍攝一個刑警隊大案,白雲飛被派去採訪,結果為了拿到第一手資料,居然和李艾一起去了一線抓捕多起殺人案的元兇,算是有過生死之交的,誰又會出賣誰呢?
李艾坐下來才告訴白雲飛,本來是沒他什麼事的,但道南市場有個上訪專業戶,就說退路進廳以後給他的補償不夠,一直在鬧。這個老爺子姓陳,當初是那裡的一個小飯店老闆。馬路市場要退路進廳建大市場,動遷的時候陳老爺子就成了有名的釘子戶,最後全搬了他也不搬。沒辦法,行政執法人員後來只有去強拆,老爺子自制了燃燒瓶在屋頂上和執法人員對峙,結果燒傷了人。陳老爺子被拘留了一段日子,房子也被強拆了,所以出來後就一直在上訪。
“這事我知道,當初我們報道過。”白雲飛接過了話茬和李艾說,“執法部門說他的房子是非法建築,不過省裡有過批示,按年代算是不是非法建築還要甄別。當初行政執法也不是法院的執行廳,到底能不能強拆爭議很大。”
李艾說:“是啊,不過也不能就因為他那麼一個小飯店整個市場就不建了吧?執法局執行的是區裡研究決定後的明傳檔案,看起來也沒錯啊。陳老爺子當初要是接受最初的補償,也不至於竹籃打水一場空不是?”
12、倆眼皮打架之夜晚
想起這個事件,白雲飛還記憶猶新,那是他剛當記者的時候,臺裡報道是中立偏向於陳老爺子的,而省臺的報道是完全站在行政執法局一方的,搞得老馬還去市委宣傳部接受了有關人員地質詢和批評。那時候白雲飛是跟市領導的,間接也聽幾位市領導聊起過這檔子頭痛的事。想來時間過去有兩年多了,陳老爺子還那麼執著,也真令人佩服他那股子勁。
不過,這又和今晚李艾到這裡看堆有什麼關係呢?
李艾靠過來小聲和他說:“今天不是道南市場出事了嗎,受傷業戶都在碧海醫院,市裡開啟了綠色治療通道,免費醫治。受傷業戶都是區裡車送來的,只有老陳頭自己找過來了,說是自己傷也很重,也要接受免費治療。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