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幾乎已經忘記那位被她恩寵一夜,身懷六甲的小妃嬪了,好像姓汪,與辛貴妃有些族親關係,除此之外,他再無印象。請看最全!的!
可女人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是他的女人,他的妃子!男
人的佔有慾在這一刻沸騰起來!皇
上面『色』深沉的瞪著千孟堯,咬牙切齒的問道:“你說什麼?”
即便是信口開河,千孟堯也儘量說的一本正經:“上月開始,汪嬪頻繁出入國象監,每次她去,後門之外,也都會停有六王府的轎子,皇上若是不信,派人一查,便可一清二楚。”
欺君之罪非同小可,千孟堯深吸口氣,暗暗看向殿外。接
棒之人,可得趕緊到啊。
“砰”的一聲,高高在上的君王將御案拍得震天作響!下
頭看熱鬧的百官被嚇得五體投地,頓時不敢再偷瞄!“
千孟堯,你可知你若所言不實,即便父蔭照拂,朕也要讓你人頭落地!”千
孟堯磕了一個響頭:“臣不敢。”
皇上狠狠的閉了下眼,再睜開時,厲眸掃向一旁的大太監福祥,吩咐道:“帶朕聖旨,立即將六王押解進宮,去回,不得延誤!”說完又轉,對身邊的伴伺太監道:“去後宮,將汪嬪與太醫院主院,一同帶來!”…
…青
凰殿收到訊息時,皇后正在給文清公主扎小辮,昨晚文清公主在青凰殿過的夜,今個兒一早,皇后就迫不及待趕緊體驗帶女兒的樂趣了。
皇后有兩個兒子,獨獨沒有女兒,以前文欣公主也常在青凰殿住,那時候皇后就喜歡給她扎辮子,雖然扎得不好,但文欣公主從不嫌棄,這讓皇后越覺得女兒都是當孃的小棉襖。
可是文清公主不是她姐姐文欣,小公主也沒料到自家母后手藝這麼差。
眼看著她腦門都快被薅禿了,她趕緊抓著母后的手,軟糯道:“母后,太緊了。”皇
後沒有在意,將小公主額前的碎,與鬢角的絲都紮成一個球,死死的綁在腦後,道:“緊的才好看啊。”
文清公主都難受了,就這時,珊兒進來通稟。雖
說有些話小公主聽不懂,但珊兒也不敢說的太直白,只婉轉的將早朝上的事敘述一遍,最後頗為為難的道:“汪嬪這會兒已經被帶走了,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汝降王也真是的,這種事,怎能在大庭廣眾的時候說,私下通報,好歹能護住皇上的顏面……”皇
後很是驚訝,問道:“不是皇上的?”珊
兒糾結道:“汝降王是這麼說的,但是……”
皇后皺眉:“不是皇上的,那如何用那鮫人珠?”
珊兒沒聽清:“娘娘說什麼?”
皇后沒再做聲,過了會兒,抬頭道:“去將辛貴妃請來。”
片刻之後,辛貴妃風塵僕僕的趕來。
這時,文清公主的辮子已經紮好了,她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鏡中的自己,那飽滿的腦門,強迫上揚的眼尾,讓她看起來,就像被人強行抓著頭,掛在半空似的。辛
貴妃一進門就笑了,直到對上女兒死氣沉沉的雙眼,她才輕咳一聲,讓文清到她跟前來。文
清公主坐過來,辛貴妃坐在皇后的旁邊,她一邊給女兒重新梳髻,一邊對皇后道:“臣妾便說,她哪有那麼大的本事,一夜罷了,一舉得中?還當是送子觀音施了法,原來是個假的,那她紅杏出牆,y『亂』宮闈,娘娘可定好如何處置她了?”皇
後對著辛貴妃搖搖頭:“是非曲直,還未定斷,本宮已派了人去殿外候著,有了訊息,會第一時辰通報,只是本宮始終不信,她有這個膽量。”擾
『亂』皇嗣龍脈,其罪非同小可,輕則滿門抄斬,重則株連九族。
不過辛氏一門有位左丞撐著,又有辛貴妃這尊大佛頂立門戶,哪怕當真株連九族,也牽連不到他們身上。
也就因為這個,辛貴妃現在開心比憂愁更多。“
長夜漫漫,深宮寂寥,她耐不住實屬正常,至於膽量,她都敢對臣妾下手了,還缺這點膽子?”
皇后瞪著她:“清兒還在,你說的是什麼話。”辛
貴妃輕笑一聲,手腳麻利的將小公主的髻紮好,拍拍她的腦門,道:“出去玩吧,母妃要與母后單獨說話。”文
清公主對著鏡子照了照,確定自己又是漂亮的小仙女了,這才高高興興的跑出了殿去。
“汪嬪其身不正,六王卻是心腹大患,臣妾唯怕皇上一時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