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對這屍體身份好奇,便不打算抵抗。
左右也是要回京,有數十騎兵一路護送,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至於容稜回來發現見不到她,唔……她會留下暗衛,告知容稜此事詳情。
若是容稜仍舊生氣……那麼,頂多以後孩子取名的權利,讓給孩子父親好了。
柳蔚是不會承認自己其實是個取名廢的。
咕咕的突然出現,徹底打亂了月海郡主等人的動作,而下一刻,那蘇公公已經下了第二道令:“拒捕者,殺無赦,人畜不論!”
柳蔚眼神冷了下來,小黎短短的手指,興高采烈的在手心的刀片邊緣,摸了起來。
躲在暗處的暗衛們再次打起精神,他們與小黎一樣,也為咕咕方才“戧行”而可惜,但沒關係,沒了第一次,又來了第二次,他們還有機會!
這次,似乎是真的有所顧忌,那蘇公公下令後,竟無人動手,所有人都看著那碩大鷹鳥,心中悔恨,他們怎麼就是騎兵,不是弓箭兵呢。
柳蔚不願浪費時間,只一手把兒子拉過來,手掌在兒子手心一拂,已將那薄薄的刀片掠走,小黎愣了一下,再攤開雙手,手心空空如也,他委屈的望著孃親,小嘴憋著。
柳蔚將那刀片收好,開口:“人不是我們所害,不過案子始終要破,先走,回京再說。”
今晨起來,柳蔚已將那屍體再看一遍,此地果然不是第一案發現場,但搬屍者顯然有所防備,周圍被處理得很乾淨,沒留下什麼紕漏,或許泥土裡還藏著線索,所以柳蔚裝了一包泥土,但這也需要回京,找出她的檢驗工具,才能檢驗土質差別。
說來說去,還是回京當先。
月海郡主似乎也沒料到柳蔚會主動配合,正想說什麼,蘇公公卻攔住,小聲道:“郡主,先回去再說。”
月海郡主不服氣:“他們可是殺害公主的兇手!”
公主二字一出,柳蔚立刻抬起頭,看看月海郡主,再看旁邊的女屍,眼神變了。
難怪容稜說此屍面熟,公主……
那不就是,容稜的某個妹妹?
蘇公公有些忌憚的看向咕咕,抿著唇道:“若真打起來,我們必有損失。”
太監都惜命,月海郡主很鄙夷的瞪蘇公公一眼,但顧忌到此人一等太監的身份,到底忍住了脾氣,寒聲下令:“將他們給我拿下!”
這次有了柳蔚的囑咐,沒人出手。
但騎兵們都卻步了,最後,好歹有個不怯場的,小心翼翼的瞥著咕咕,要上前碰柳蔚,卻被柳蔚完美躲開。
柳蔚這一躲,卻嚇到了那些騎兵,動手的騎兵立刻後退數步,其他人也立刻警惕起來。
柳蔚面無表情,平靜的問:“你們沒備馬車?”
騎兵們面面相覷。
月海郡主沒好氣的道:“你還要坐馬車?你可是階下囚!”
不管月海郡主的說辭是否正確,柳蔚在意的是待遇問題:“那我坐自己的馬車。”
說著,轉身要回馬車。
月海郡主氣的滿臉通紅,大吼:“蘇公公,你就不說兩句?”
蘇公公自然也不滿,但事已至此,他不願再浪費時間,便道:“找個人去駕車便是,不怕他們小動作。”
柳蔚聞言頓步,回頭道:“你們要找人駕車?”
蘇公公眯起眼睛,沒說話,但意思卻很明確——是,而且必須!
柳蔚看蘇公公預設,才道:“既然不用我的車伕了,你們便順道將我僱傭車伕的銀子結了。”
蘇公公想了一切可能,卻沒想到此人竟然如此不要臉皮,要他們結錢?他們可是來緝拿殺人兇犯的!
柳蔚卻說的有理有據:“我僱傭車伕是算的時辰,這裡回京至少還要五六個時辰,那就是五六兩銀子,既然有人駕車,那現在便將這個車伕的錢結了。”
蘇公公忍著脾氣:“與我何干?”
柳蔚一字一句,一臉陰鷙:“是你,要帶我走。”
蘇公公,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
最後,眼看著公主的遺體在地上耽擱的太久了,蘇公公到底大局為重,扔給了那車伕十兩銀子。
車伕拿著銀子,顫顫巍巍的,只覺得是塊燙手山芋。
但似乎是柳蔚的態度問題,讓月海郡主與蘇公公,已將仇恨全數丟在此人身上,因此竟也沒有將車伕一同帶走的意思。
但車伕卻不能走,他的馬車還在這兒呢,這可是他賺錢的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