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頭殼,卻並沒瞧見有白霧生成的跡象。
“來自胸口。”容稜聲音很冷:“這次,是從胸口出來。”
胸口……
柳蔚盯著屍體的胸口部位,那裡,還穿著衣服,不算乾淨的布料,將屍體的胸膛,包裹得極為嚴密。
柳蔚皺起眉:“那煙,能穿透布料……”
屋子裡再次恢復寂靜。
直到那煙霧重新消失,兩人才再次靠近。
這次,柳蔚沒管那開了一半的頭骨,而是伸手去解屍體的衣服。
衣服是不算好的布料。
柳蔚閃了閃眼皮,順口說了一句:“這不是葉元良的衣服。”
良久。
柳蔚再道:“布料不對,葉元良與我們同船數日,穿的衣物,大多用的南方上等布料,這件衣服,是地道的北方布料,粗糙,客棧的小二,穿的便是這種布料。”
“下船後買的?”
“不。”柳蔚說:“買的衣服,不會這麼舊。”
容稜沉默。
轉眼間,柳蔚已將葉元良的衣服剝開,露出了裡面同樣翻爛的面板。
而比起臉上的痕跡,葉元良身上的面板,潰爛得更加嚴重,面板翻裂的程度,幾乎已經到了整塊皮脫落的摸樣。
柳蔚輕輕撕開那已經不牢固的一大塊胸皮。
她的力道很小,幾乎沒用什麼力,可只是一碰,那胸皮便完全脫離,柳蔚拎起胸皮,瞧著下面紅色的血肉,沉默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柳蔚才說:“竟然沒有血……”
是的,面板與血肉分離,按理說,應該有大量的血液湧出。
可是,這裡並沒有。
屍體很乾燥,剝開面板,露出裡面紅色的人肉和青色的經脈,但是,一滴血液也沒有。
柳蔚取下手套,去碰了碰,發現肉像果凍一樣,被凍結住了,用了不小的力氣去戳,都戳不穿。
“有意思!”柳蔚笑了一聲,將那胸皮放開。
轉頭,柳蔚繼續去開腦,嘴裡說:“事情到了這一步,無論如何也不能用自盡解釋了,這人的身體裡藏著什麼,那白霧,究竟是何物,竟能自動將人的血與肉凍結,剝離外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