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卞家人一死,楚凡和卞家、乃至小漁村就都斷了聯絡。到時候,他肯定會全力追查劫匪的下落,給卞輕舞報仇,可人就藏在採石場的地下礦洞裡,誰能找到?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派去的劫匪非但沒能殺了卞輕舞,還反過來被她給幹掉了一個。另外三人嚇得魂飛魄散,狼狽的跑了回去,楊明亮才有了後面的佈置。
現在,真相大白,卞輕舞屬於正當防衛,她的戶口也重新更改回來,根本就不需要承擔任何法律責任。
一大清早,忙乎一整夜的夏嫣然來到卞家,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了楚凡和卞奎夫婦,幾人飯都不做了,馬上收拾一番,上車直奔縣看守所。
楚凡讓卞奎夫婦在車上耐心等候,他在一名男警的帶領下,走了進去。
“卞輕舞,你可以出去了。”咣噹一聲,鐵門被開啟,關在裡面的卞輕舞面色平靜的把衣服疊好,用具都擺放整齊,又用手梳理了一下頭髮,這才不急不緩的走出拘押她的房間。
羅江說的沒錯,卞輕舞確實是特別照顧的,她被關押的房間,和賓館的客房差不多,有獨立的洗手間,還有電視可以看。她想吃什麼,都有人專門去給她買,還不需要她付錢。唯獨一點,她不能離開房間。
現在,她洗了個澡,換上了來時穿的衣服,對這個居住了幾天的房間,竟然還有些留戀。倒不是不捨的走,而是這房間留給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她這輩子都忘不了。
雖然在裡面不愁吃穿,電視、電腦一應俱全,旁人奮鬥一輩子不就想要這種生活嗎?可她寧可回到從前,和弟弟起早去海邊撿拾海鮮,也不想再回到這裡來享福。
失去了自由才知道,自由是多麼珍貴。
在門口,卞輕舞對守在門口的女警鞠了一躬,誠懇的說道:“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
“不用不用,我也是奉命行事。”女警竟然有些惶恐,連忙道,“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您不要介意。”
這態度,和卞輕舞剛剛進來的時候,簡直是天壤之別。是羅江專門打電話過來之後,女警才對她好了許多。就在剛才,女警得知通海縣都變天了,*就是面前這個小女孩,她就出了一身冷汗。
太懸了,要是像對待其他犯人那樣,自己怕是要比羅江還要悽慘。現在,她只想儘快送走卞輕舞,最好這輩子都別再見到她。
她也想不懂,既然這女孩有這麼大背景,這幫人為啥還要觸黴頭呢?這不是找死嗎?殊不知,提議做這件事的韓德新,此時把腸子都悔青了。
原本,他是想借助大伯的勢力,敲打敲打楚凡,讓他知道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就是再牛比,在東山省也得給我安分點。
只要把鐵證坐實,就算楚凡有再大背景,他也別想把人弄出去。到時候,要想救卞輕舞,他就得去求韓永河書記,到那時,韓永河再做個順水人情,楚凡還會和韓德新、楊明亮過不去嗎?
可惜,想法是好的,結果卻出人意料,人家不但成功把卞輕舞從看守所救出來,還把他們一干人等都折了進去。這就叫害人終害己,自作孽,不可活。
卞輕舞剛走出看守所,就見陽光下站著一個熟悉的偉岸身影,頓時激動得熱淚盈眶,之前所受的委屈,統統飛到了九霄雲外,心裡滿滿的都是幸福。
“輕舞,哥接你回家了。”楚凡對她伸出手,卞輕舞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身影一閃,瞬間跨越了近十米距離,扎進楚凡懷裡。
楚凡輕撫她的秀髮,任憑她在懷裡哭個不停,直到過了幾分鐘,她的哭聲才漸漸停止,抬起頭來。
“哭夠了?”楚凡擦去她臉頰上的淚水,無奈道,“白瞎我這套衣服了,回家你得給我洗。”
“沒問題。”卞輕舞挽住楚凡的胳膊,笑道,“只要你不嫌我煩,給你洗一輩子衣服我都願意。”
“咳咳,你爸媽還在外面等著呢,快走吧。”楚凡乾咳一聲,不敢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了,帶著她快步離開。
當兩人走出看守所大門,守在門外,焦急等候的卞奎夫婦馬上迎上來,拉著卞輕舞問個不停,上上下下打量個遍,確認她真的沒什麼事兒之後,才大大的鬆了口氣,徹底放下心來。
“輕舞還沒吃早飯吧?”楚凡擺擺手,“上車,哥帶你吃頓好的去。”
“哥,我想回家。”
小翠急忙道:“家裡什麼吃的都有,就回家吃吧,我下廚,好好做一頓輕舞愛吃的。這幾天,你都瘦了。”
既然都強烈要求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