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的陪同下回到家。不過,他最信任的還是曹風,哪怕他傷勢還沒痊癒,也只能是他陪自己上樓。
和往常一樣,王東回房之後,先去了浴室沖涼,曹風則留在臥室,細心的檢查一遍,以確保沒有任何危險。就在這時,窗戶微微開啟了一條縫,一根細竹筒探進來,從中射出一根黑色的鋼針,準確命中曹風的後脖頸。
曹風上次被楚凡打斷雙臂,胸骨也被震裂,還沒有痊癒,感知力比以往差了許多。
這是在家裡,樓下有那麼多保鏢,外面守衛又那麼森嚴,這麼長時間以來,都沒有人能潛伏進來,所以,他的警覺性再次降低,檢查也是例行公事,根本就沒想到會有人偷襲。
最關鍵的是,來人是精通暗殺的高手,動作沒有一絲聲響,沒有絲毫殺機外洩。所以,即便是人境中期巔峰的曹風,也是毫無還手之力,被這一針撂倒在地。
隨後,一個全身被黑衣包裹住的嬌小身影,從窗戶跳了進來。黑衣把她的身體裹得嚴嚴實實,頭上還戴著一條黑色的面巾,根本看不清她的相貌,但從她前凸後翹的身材可以看出,這是個女人,年紀還不大。
女殺手的腳上穿著一雙腳套,腳套是棉質的,上面都是許毅撿到的那種纖維條,別說留下腳印了,這東西都能當拖布用,不但不會留下任何痕跡,還不會有任何聲音。
女殺手的動作迅速、靈敏,從窗戶躍入之後,一腳把曹風踹到床底,自己卻閃身躲到了浴室門旁。
這時,王東穿著睡衣,用毛巾擦拭著頭髮,從浴室內走出來,嘴裡還說著說什麼。走了幾步,他才發現曹風不見了,但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有害怕,以為曹風出去了,徑直走到床邊,正準備坐下,突然警覺的轉回身,就在這一剎那,他眼前一道寒光劃過,他瞪大了眼睛,捂著脖子栽倒在床上。
鮮血像開了閘的水龍頭,咕嘟咕嘟直冒,王東長大了嘴巴,卻一個字也喊不出來。女殺手湊到王東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什麼,拽出床下的曹風,用他的手沾了些王東的鮮血,在窗戶上留下他的手印,然後拎著曹風從窗戶跳了出去。
“許叔叔,我懷疑是有人進來殺了曹風和王東,卻帶走了曹風的屍體,目的是想把殺人的罪名嫁禍到曹風頭上。”楚凡篤定的說道。
許毅點點頭:“和我的判斷差不多,不過,現在還不能確定曹風的死活……”
剛說到這裡,一名警察急匆匆的跑進來:“許局,剛剛接到報警,在白龍湖大橋上,剛剛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一輛轎車撞斷橋欄杆,跌入了白龍湖中。”
“有沒有人員傷亡?”許毅趕忙問道。
“轎車司機已經溺水身亡,身份也已經確認了,正是殺人潛逃的曹風。”
許毅吃了一驚:“是曹風?溺水死了?”
“沒錯,據目擊者交代,曹風的車子開得飛快,不斷超車,可就在他準備超越一輛大貨車的時候,大貨車突然變道。事發突然,他的車頭刮到了大貨車的車尾,車子失控,一頭撞斷橋欄杆,扎進了白龍湖。”
“目擊者報警後,派出所的民警和交警聯合趕到,迅速組織打撈,可惜,時間還是太晚了,曹風已經溺水而死。”
許毅皺了皺眉:“楚凡,你怎麼看?”
“我總覺得曹風不像是兇手,因為他沒有理由殺害王東。而且,以他的車技,這大半夜的,車流量不會太大,他不可能出車禍。”楚凡提議道,“不如,我們過去看看吧,沒準會有什麼新發現呢。”
“好,去案發現場。”許毅一擺手,轉身走了出去。
白龍湖大橋全長一千三百六十五米,是廣源市與蒼縣的交通要道。這座橋的修建,讓廣源市與東部的交通便利許多,原本需要繞行上百公里的長途車,現在不但節約了時間,還省下了油錢。
油價太貴了!
很快,一行人來到白龍湖大橋上,經過交警的疏散,原本有些擁堵的車輛已經恢復暢通,在事發地,也已經找來了吊車,正在打撈落水的車輛。
許毅剛下車,就有辦案的警察過來,把幾人直接帶到死者跟前。
“我們把他打撈上來的時候,他已經死了。”警察說著,蹲下去掀起蓋在屍體上的白布,露出一張慘白的面孔,正是曹風。
“法醫來了嗎?”許毅問道。
一名三十多歲的女法醫走過來,開啟本子說道:“死者腹部有積水,撈上來的時候,身體還是軟的,證明他的死亡時間不會太長;在死者的身上,沒有明顯的致命傷痕,胸部和頭部有輕微的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