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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英閒淡一笑,招呼龍念月道,“四弟快坐。”

隨意的往龍舯英身旁一坐,龍念月終於正視了陳牧馳一眼,“這就是那日被人湊得面目全非的那個?”話卻還是對龍舯英說的。

“之前不過是與三皇子有一面之緣,多虧三皇子性善,那日方搭救了在下性命。”陳牧馳有禮且不卑不亢的答道,絲毫沒有見到皇子的惶恐。龍念月越加看他不順眼,冷笑道,“那麼巧偏偏遇到三哥,我看是有人故意為之吧,若讓我知道你對三哥有什麼歹意,我定饒不了你。”

神色絲毫不變,陳牧馳溫和的看著龍念月道:“我能有何歹意,區區在下,怎能奈何得了三皇子?”

“你明白最好,少動什麼歪腦筋,這樣才活得長久。”意味深長的說罷,龍舯英便接著道,“四弟說的什麼話,池塵可不是這樣的人。”

陳牧馳看著兄弟兩一唱一和的覺得有些好笑,看來龍舯英有些懷疑他的來意,否則不會任著龍念月如此問他。他本來此時該避嫌,待傷一好便離開,但此刻卻突然決定暫且先住在祥寧府,反正龍舯英也不會趕他走。人都好面子,皇族更是如此。龍舯英雖說並不得寵但到底是皇家子嗣,骨子裡的傲氣卻是一點不少。因而他還做不出驅逐一個對他毫無惡意亦無危險的人。

如此,陳牧馳算是在祥寧府“賴”下來了,雖然偶爾龍念月會跑來看看龍舯英順便奚落他一下,但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心情。只這幾日近距離的與龍舯英接觸他便覺得此人實在不像一個無所作為的人。

龍舯英偶爾也會試探他的虛實,比如說,他會有意無意的在他面前提及其它幾位皇子的事,又或者會莫不經心的打聽他之前的事情。陳牧馳如同不知他的意思,有問必答。自然,話裡幾分真幾分假卻是不得而知。

這種耗時間的日子在陳牧馳一身傷好的七七八八之後便是要到頭了,他不能總賴在祥寧府裡不離開,否則龍舯英必定會疑心他的用意,只是若就此離開,他又覺得實在浪費好不容易得來的時機。

古人多信命運,實際上稱為運氣更來得貼切。貧而富貴謂之運氣絕佳,貴而輕賤謂之時運不濟,臨死而脫險謂之僥倖,平安而猝死謂之衰敗,無望卻得希望者直如柳暗花明又一村讓人忍不住驚喜。

陳牧馳或許有諸多的不幸運,但在三皇子一事上卻真的運氣不錯。那日陳牧馳本已打算對三皇子的事從長計議,便聽府裡的侍從說二皇子與四皇子不知何故發生爭執,三皇子從中勸架反受其害,被二皇子龍鼎泉所傷。因此事,陳牧馳又留在了祥寧府,他的理由是,此時三皇子受辱,他身受三皇子恩惠,如何能於此時離開?祥寧府的人頓時覺得此人倒還識抬舉懂恩惠。

龍舯英回來的時候臉色很差,龍念月跟在身後腦袋耷拉著,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龍念月要招太醫給龍舯英看傷,卻被制止,龍舯英道:“一點小傷,四弟不必放在心上。”

“三哥放心,我必不會讓龍鼎泉好過,這筆賬遲早要和他算。”怒氣衝衝的說完,龍念月扶著龍舯英在屋內坐下,神色間帶著愧疚,“都怪我一時衝動,不想反連累了三哥。”

“此事不怪你。”話說完,龍舯英便不再言語。今日的事不僅僅是皮肉傷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對於自己身份更加深刻的認識。與其他皇子相處,他從來都將自己的身份擺在最低處,以往因為他的低調也算給他自己贏得了一份生存的空間,然而時至今日,隨著年級的增長,儲君之位的爭奪愈演愈烈,他本以為置身事外便可無憂,現下看來確是錯的離譜。生在皇家,如何能夠與權力脫得了干係,即便他不爭,即便他沒有什麼威脅,那些個皇子還是視他如哽在喉中的刺,咽不下吐不出,唯有徹底除之方的安生。

陳牧馳見到龍舯英時,他的臉上沒有半分笑意,臉色冷肅讓人見之噤聲。看著龍舯英臉上那明顯的青紫,陳牧馳見了並未多言,從侍從手中接過熱毛巾,他走到龍舯英跟前拿起毛巾寄給龍舯英,“殿下何必與自己過不去。”

龍念月將那塊熱毛巾搶過去扔到陳牧馳面上諷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毫不在意的取下毛巾,陳牧馳冷笑,“我若想對三皇子不利早便動手了,何必如此大費周折的遭人白眼。”

“你還真當自己是回事。”嗤笑一聲,龍念月覺得簡直不可理喻,一個身份低賤之人竟然有如此自信?腦大無汁,白白生了一副斯文皮囊。

龍舯英卻是被陳牧馳此刻的神態震住,那一副萬人唾棄,我自漠然,億人膜拜,我自淡然的超俗。雖然不知道陳牧馳是不是真的脫俗,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