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堅銳見那隻箭長度不過尋常羽箭的三分之一,卻較尋常羽箭為細,與墨羽堂慣用的黑箭不同,這枚短箭雖也閃著沉沉烏光,光芒卻似更為尖銳一些。箭頭呈三稜形狀,前半段密密的佈滿細小的倒鉤,如今上面血跡宛然,隱約還掛著幾點碎肉。
鍾堅銳想到這箭是剛剛從自己身上拔出去的,不覺一陣噁心,急忙別過臉去不看它。
這一別臉頰卻蹭到了墨讓的胸口,他衣襟敞了一點,鍾堅銳臉頰在他細瓷般的肌膚上一碰,下意識地想:面板真好。
隨即自悔不該如此胡思亂想,只羞的耳根子都紅了。
墨讓卻沒注意到他的心思,他拿著箭想了半晌,將那箭放下,對他道:“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明息。”
鍾堅銳聽他語氣嚴峻,心中一凜,點了點頭。
墨讓這才站起來,取了件外衣扔他身上,道:“我送你回去。”
鍾堅銳怔了一怔,道:“可是……”
就算他再傻也知道,此刻外面定是佈滿了人,墨讓是要怎麼送他回去?
墨讓咳嗽了一聲,向來冷漠的臉上竟露出些許尷尬,道:“這個……這個你就不用謝我,謝你的好朋友吧。”
說著他彎下腰在床底推了幾下,床底赫然出現了一個恰好可供一人出入的地洞!
鍾堅銳終於知道為什麼剛才明玥的人沒有搜到自己了!
可墨讓剛才話裡的意思……難道說……
“這……這是……這是明息挖的嗎……”因為太過震驚,鍾堅銳的聲音微弱的有如夢囈,而回答問題的人雖然同樣聲音微弱卻不是因為震驚,而是因為覺得實在太過丟臉:“呃……我是很想否認……但那個從來都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傢伙竟然有毅力花了一年的時間從他房間挖出這麼個東西過來……唉,我實在不知應不應該誇獎他……”
不知道是否應該值得誇獎的那個人此刻正在北風中長噓短嘆。
離開宗明府已近半月,從附近的環境變化來看,他們已經踏入了北疆地界。
雖然北方是宗明府的勢力範圍,但他們這一路上走的卻並不太平,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