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楚不客氣回敬道“得了吧,我們穿開襠褲那會兒估計你還光屁股呢!”
“這不就是一種比喻嘛,至於那麼較真麼!”顧圓圓的臉不禁又紅了起來。
公冶子申連忙緩和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貧了,咱們就這麼定了,我擔任樂隊的鼓手,圓圓擔任鍵盤手。”
“有了你們的加盟,樂隊的成員就算是齊了。小楚,這樣吧,你吉他彈得比我好,嗓音也比我出色一些,你來擔任主唱兼吉他手,我改彈貝斯。”胡朋說。
秦暮楚沉思了一會兒,堅決地說“不,我不同意這位她和咱們一起做‘opy’。別誤會,我並不是懷疑你的能力,而是不放心。我雖然還沒去過酒吧一條街,但對於那裡的治安也是有所耳聞的,酒吧一條街裡魚龍混雜,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你這麼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在臺上太顯眼,會引起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別不帶我玩兒啊?我保證聽你們的話,不給你們惹事兒!”顧圓圓有些著急地說道。
秦暮楚善意地笑了笑,解釋道“小妹妹,不是我們不帶你玩兒,那種酒吧不是你這樣的人出入的場合。”
公冶子申覺得秦暮楚說得有道理,也在一旁勸道“圓圓,小楚說得對,有些麻煩是不請自來的,有時候你想躲都躲不掉,我可不想一邊打鼓一邊擔心你的安危,如果你有個什麼閃失,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顧圓圓拉著公冶子申的胳膊,惶恐地說“既然那地方那麼危險,咱們就都別去了,如果你缺錢花的話可以管我要啊。”
公冶子申說“這和錢沒關係,更多的是為了理想,我要為了實現理想而奮鬥!”
顧圓圓猶豫了一會兒,點頭道“那……那好吧,不過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演出完了就早點回來,你不回家我一個人會害怕的。”
這時秦暮楚問道“子申啊,多日不見你的鼓技一定有所提高了吧?”
公冶子申愧疚地說“說實話,我來北京以後就沒有接觸過鼓了,因為找不到合適的排練室。這裡是高檔社群,不允許那麼大的噪音,而專業的排練室又太貴了,我承受不起。對了,你們住在什麼地方?排練的問題可以解決嗎?”
“我們住在無名村,和你們無法比的,雖然有一個簡易的排練室,但條件非常差,還是靠棉被隔音的,而且,我們也沒有架子鼓供你使用。”
公冶子申說“鼓不是問題,這樣吧,你給我個地址,回頭我到外面訂一套架子鼓,直接拉過去。”
“好吧,”秦暮楚寫下一張紙條,說“這是我們的住址,上面還有我的電話號碼,送鼓那天提前給我打個電話,免得吃閉門羹。”
從公冶子申家(事實上是顧圓圓家)出來,秦暮楚和胡朋坐車回到了無名村,在路上,秦暮楚一直盤算著自己還有多少積蓄,還能維持多長時間,但算來算去,就算再怎麼省也只夠維持半個月的,照這樣下去,如果不能湊齊人馬開始演出的話,秦暮楚和胡朋還是要靠街頭賣唱來維持生計。
回到村裡已是黃昏,由於前幾天下了一場雨,使得村子裡的道路泥濘不堪的,秦暮楚和胡朋就這麼深一腳、淺一腳地邁著步子。當經過朱曉冬家的時候,從裡面傳來的喧鬧聲吸引了秦、胡二人的注意,秦暮楚心想,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怎麼這麼熱鬧?索性推開門看個究竟。
只見院子裡擺著四張大桌,幾十個搖滾青年或站或坐,有說有笑地相互交談著。秦暮楚不明就已,問了問其中一個青年“大哥,今天什麼事情那麼熱鬧啊?”
那青年似乎認識秦暮楚,說道“喲!這不是小楚嗎?朱哥唸叨你一天了,怎麼才回來?告訴你,咱們村又進駐新人了!朱哥今天特別高興,就又擺了幾桌。”
秦暮楚回想起自己剛來到這裡的時候,朱曉冬也曾如此招待過自己,但今天的規模比上次還要大許多,看來這次招待的人恐怕有些來頭,於是問道“這位大哥,這次來的是什麼人啊?”
“是一支比較有名的朋克樂隊,樂隊的名字叫做‘臭蛋’,是來自武漢的。對了,你不也是從武漢過來的嗎?”
一聽到“臭蛋”樂隊的名字,秦暮楚頓時來了精神“真的是‘臭蛋’樂隊嗎?他們在哪兒呢?”
“喏,就在靠西面那張桌子上呢!”
秦暮楚順著對方指點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忙說道“太好了,沒想到他們也來北京發展了!對了,這位大哥怎麼稱呼?”
那青年微微一笑“好說好說,我叫劉爍,是‘旋轉鞦韆’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