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位,聽得人骨頭髮麻。
“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麼總是針對我。如果說是搶資源,現在我們已經走上了兩條不同的發展路線,你根本沒必要再糾纏著我不放。”莫妮卡經過《兩個我》洗禮後,徹底擺脫了傻白甜的花瓶定位,她現在正朝著實力派進軍。而景怡自從沉寂過後,就一直沒有拿得出手的作品,最近雖然有所好轉,但一線導演基本上已經將她排除在圈子外了。現在兩人的狀況,與上一世莫妮卡淪為三流明星那個階段頗為相似,一個是春風得意前程似錦,另一個則默默在看不見光的地方暗自萎靡。
“不不不,你錯了。你完全弄錯了。我之所以和你爭,關鍵原因在你。你霸佔了我的成功之路,所以沒辦法,我也不想跟你糾纏,但桂冠只有一頂,而我,絕不會讓給任何人。”景怡的表情越發陰鬱兇狠。剛入行時的甜美可人,在她身上連一絲蹤跡都找不到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景怡,我勸你一句話,凡事別做得太過火。”莫妮卡意有所指地警告。
景怡聽後哈哈大笑起來,“你是在求我高抬貴手麼?呵呵,那可不是我景怡的風格。我想要的東西,不管多難,我都要得到。我們走著瞧吧,莫妮卡,希望下次見面,你還能笑得出來。”景怡起身走到門邊,回身衝病床那邊飛了一指香吻,媚態橫生。
下一秒錢佳便大步邁了進來,手裡還端著氤氳熱氣的鯽魚湯。“那個變態女人終於走了?”
莫妮卡穿上拖鞋下床,走到窗戶邊,往下望去,看著景怡離去的背影微微出神。
景怡剛剛說的一大通話無一不和前世對得上號。難道說……她也是重生回來的?想起她順風順水的上一世,再對比四處碰壁的這一世,莫妮卡搖搖頭,不對,這樣對比起來,她倒像是上輩子重生過一樣,挑的每一部電影都能獲獎,拍的每一次拖都恰好是貴人,人生簡直就是一首勝利的凱歌,連一個不和諧的音符都沒有。但是聽她剛才的話,分明又是早就知道以後會發生的事。
莫妮卡想來想去也理不出頭緒,當即長嘆一聲。
“嘆什麼氣啊,趕緊過來,湯都快涼了。”
在同一時間裡,另一個人也在苦惱,那就是景怡。她今天透了底牌給莫妮卡,想試探對方究竟對自己的事瞭解多少。不過從試探的反應來看,莫妮卡似乎很正常。
景怡則是一種火燒眉毛的狀態。她已經沒時間了。從她來到這個世界,每一分每一秒倒計時都會虛空出現在她面前,開頭幾年幾乎讓她無法專注地做任何事。好在後來競高人指點去黃大仙祠堂裡拜了一拜,這逼人的倒計時竟然再也不出現在她視網膜裡了。好不容易過了幾年安生日子,誰知最近這段時間內,倒計時竟然又一次出現,不過幸好不像從前無時無刻都在眼前。現在的倒計時只會每週日準時出現五分鐘,五分鐘過後,又會消失得無影無蹤。不過倒計時的再次出現倒不是景怡陣腳大亂的原因,她之所以會恐懼是因為:時間被縮短了。原本還剩下17年的光陰,不知從何時起,變成了三年的倒計時。一年有三千一百五十三點六秒,三年的話……景怡不敢看這個數字,她害怕當有一天這個數字變成零時,她承受不住灰飛煙滅的結果。
如果當時她沒有亂動那個東西,如果她沒有開啟那扇門,那麼如今的這一切她都不用去面對。如果不是那該死的穿越系統,她現在還好好地呆在圖書館裡,幹著自己枯燥又乏味的保管員工作。雖然單調,但至少安全。
唉,現在後悔?已經太遲了。不能成功走上既定軌道,她景怡這輩子,估計就再也回不去了吧。身死魂滅,五魄俱毀,成為異世界裡一抹青煙,一坯黃土,永不入輪迴。
她打了個寒戰,拼命遏制自己繼續想下去。不行,不能坐以待斃,我命由我不由天,不管有多困難,機會有多渺茫,她一定要去爭取那一絲活命的機會!
瞳孔忽然發出一陣異光,“三年,還有最後三年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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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妮卡自從那天和景怡交談過後,心裡一直七上八下。她一個人推測了各種可能,最終打消了景怡是重生而來這種假設。一旦她不是重生人,莫妮卡就覺得大大鬆了口氣。如果景怡帶著上輩子的記憶重新投生回自己的身體,她真的沒信心跟她鬥。
從目前的情形看來,景怡不知道透過什麼方式能提前預知未來的事,但這並不是優勢。因為莫妮卡自己也對未來會發生的大事記得個大概,所以兩廂比較,二者打成平手。而另一方面,景怡的底牌已經被她悉知,她自己的底牌卻一直握在手裡,敵在明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