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這時他懷中的月天心卻微微掙了掙,喘息
道:“讓……我坐好……”
此時的月天心內力已幾近耗竭,然而靈臺卻是一片清明,眼見這許多蛇群不住瘋湧而至,
心知眾人的生命均已危在旦夕,當下再不管後果,強提真氣坐了起來,反手自袖中抽出一管
玉笛,湊至唇邊,幽幽咽咽地吹了起來。
說來也怪,這幽怨古怪的笛聲一起,群蛇立象是受到強震一般,先是亂成一團,而後竟
緩緩地向後退去,有些更退回了熔岩縫隙,火離大喜,暗中欽服,心上人不愧為仙傳弟子,
果然博學多藝,竟連馭蛇之法也會。更令他欣喜的是,月天心似乎忘了對他的憎厭,只顧垂
首弄笛,身子柔順地倚在他的胸前,毫無抗拒之意。火離露出一絲笑意,低了頭看去,只見
心上人專心吹奏,無意中一頭秀髮如瀑般散了開來,掩住了側面,卻有一輪白玉般的耳垂,
自烏絲中微微現出,渾圓粉致,說不出地誘人。火離瞧得血脈賁張,自忖平生見過赤裸美女
無數,卻是加在一起也比不上這抹肌膚來得勾魂。心中一蕩,多日來強壓的情慾再也忍耐不
住,輕輕俯下首去,將那抹耳垂噙在了嘴裡。
吹奏馭蛇之曲甚是費神,月天心本已力竭,全憑了一念堅持,才勉強支撐了下去,渾沒
注意周遭一切,然而當火離灼燙無比的唇吻上來時,縱是冰人也要化了,他又怎能不覺。月
天心陡然一震,真氣中斷,再也吹不下去,氣惱地仰起臉,怒道:“你——”
才吐出一個字,話便全咽在了喉中,再也說不下去。咫尺之距,四目相對,只見火離雙
眸深邃,透出的情意無限,濃得便象化不開一般,彷彿此生只求為君生為君死,再也無憾。
乍一見如此重的深情,便連素厭他的月天心也不由為之一震,心中莫名地狂跳起來。
火離的眼神卻由愛慕轉為驚駭,懷中人面龐仍是那般絕美,卻已是慘白如紙,鼻中氣息
弱而不穩,更有一抹豔紅的血漬,微微地自唇角滲了出來,眼神黯淡,分明已到了精力枯竭
之地!火離一呆之下,立知原因,心中痛悔頓有如排山倒海般壓來,不再猶豫,低首便吻上
了那張淺白無力的秀唇。
月天心還不知發生了何事,唇瓣已遭人掠奪,尚未來得及抵抗,便有一樣灼熱的事物堅
定地探了進來,靈活地在自已的口中游走,最後直接糾纏住了自已的舌尖,月天心這時總算
反應過來,原來是被火離強吻了去,羞怒之下,正要反抗,卻覺一股暖流,自對方舌尖上源
源而來,傳經自已的舌,再沿任脈一路而下,入歸丹田,而後暖洋洋地散入四肢百骸,一轉
之下,月天心全身頓覺輕鬆許多。
月天心此時已了悟火離用意,他並非輕薄自已,而是正在施法度氣。武學有云,舌為心
之苗,舌根絡牽心經,最是與心脈息息相關。度氣之法雖多,卻沒一個比得上以口相過來得
快捷有效,只不過世間男女有別,長幼有序,除非夫妻情侶,又怎能以此法施為。月天心雖
已明白過來,只是心中卻一片茫然,自已究竟該怎樣?月天心原是極厭火離的,本當毫不猶
豫將他推開,只是在此生死一線間,自已若不盡快恢復,不但累已,還將牽連別人,怎能再
拘泥於這些細枝未節;可若要接受,這般親密的法子,總有說不出地暖昧心跳,叫人臉紅。
遲疑間,唇舌卻是叫那人纏綿得越深了,口中津液,盡為那人如飲甘泉般吮去,被他如
火般地深吻久了,月天心也不由腦中暈眩,不自主地放軟了身子,任他求取。
兩人在臺上纏綿深吻,完全忘了平臺四周還有蛇群一事,笛聲一停,炎蛇立時止住了退
勢,搖頭擺尾了一番後,再度緩緩地如潮般湧了過來。對岸諸人雖看得明白,可惜自顧不暇,
急也無法。
“散蛇藥罷!”
帝乙木一行緊追其後,卻在遇到火門留守弟子時被阻了一阻,直到此時方才趕到。月天
心怎樣墜落,怎樣半途扔出腰帶為火離所救,怎樣吹笛御蛇,又怎樣與火離旁若無人地擁吻,
帝乙木全數看在眼裡。看到驚心動魄處,他幾乎便要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