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你的面上,究竟是現在這般冷,還是方才與我交歡時求不得的苦
悶?還有你那動情的呻吟,只要是人,聽過一遍就再也忘不了……只可惜我適才大意,如若
能及早廢了你的筋脈,現在,只怕已在你緊窒的身子裡銷魂過多次了……也不知那會是何等
的炙熱與甜美……”
說到這裡,秦商的目光竟有些變得迷茫起來,聲音中也帶了絲低低的嘆息:“月天心,
我出道以來,也算是閱人無數了,卻沒有一個比得上你的……要不到你,不徹底享用過你的
身體,我這輩子都不會甘心。”
被人用這樣放蕩的眼光瞧著,一邊還說著些挑弄侮辱的話,月天心只覺身上象爬過有毒
的毛毛蟲一般,又是厭惡,又是憎恨,然而這終究是生死關頭,怒歸怒,一雙如星雙眸依然
清澈明亮。反倒是秦商,神情黯然,目光微惘,心思好象早已飄遠,不在此地了。
月天心微微冷笑。這種疑兵之計,未免太過明顯,當真以為自已會上當麼?也不理會,
心中卻是一鬆,仍保持著淡淡的神情,冷眼瞧秦商要如何再演下去。
一陣衣袂當風之聲,由遠而近,迅速而來,聲音雖輕,卻瞞不過室內這兩個絕世高手,
月天心微吁了口氣,心道,帝乙木,你居然還知道過來,倒真是奇事了。
秦商的面上,卻也奇異地,露出了一絲類同輕鬆的神色。
素心問月32(今天有多打了一點字哦,快點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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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身影閃動,不多時便已出現在房門口,逆光襯得來人的面目帶了些模糊,但只觀那氣
勢,卻是不容置疑的、一方霸主所獨有的狂猛與凝重。
待瞧清楚來人,月天心竟也呆了一呆。如果說這世上還有誰是月天心也不想見到的,那
麼這個人無疑便是、他了:絕對不該出現在此地、卻偏偏正站在他面前的、南方霸主火離。
這人仍穿了初見那時的錦袍,衣衫邊角都有些舊了,卻不知為何還沒更換,面容豪邁裡帶了
銳利,龍眉虎目一如往昔,若一定要說有何不同,那麼只有最細心之人,才能在那眉梢眼角
的不經意間,看到一絲極淡極淡的落寞。
這樣的火離,不知為何看起來竟讓人覺得有些……憐惜。察覺到心中這縷不該有的念頭,
月天心猛地一驚。他為何要憐他?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若不是他對自已下藥,自已——又
怎會有後來那許多峰迴路轉,想也想不到的變故。月天心的深心處,甚至是有些恨他的——
雖然明知修心練道的自已,心底原應清淡如水,不該存有任何愛恨痴嗔的牽礙。
“你——”
不理會過往那些糾葛,當務之急,是要弄清原本正應該在南北交界率部廝殺的火門門主,
為何會突然在此地出現,然而,月天心苦笑了一下。那似乎也是不用問的,火門門主出現在
死對頭帝乙木的巢穴裡,絕不會是為了來請客吃飯吧?冰魄神劍不在手邊,自已身上的化血
邪氣還未解開,應付一個秦商便已足夠吃力,再多一個火離,那是絕計沒有贏的可能。現在
只望他們二人,還不至於會聯起手來對付自已,而自已,也只能再多說些話,儘量拖延時間
直至帝乙木他們趕來——天道盟防備再松,也終不是無用之地,這點警戒線,還是會有的,
區別只在早遲而已。
然而他想到的,別人也都想到了。月天心話還沒說完,就見眼前紅光一閃,惡風呼嘯,
自耳邊如浪襲來,狂厲的力量甚至連耳廓都被刮到生疼,永不會錯過任何時機的血魔弟子秦
商,已趁月天心分神的一剎間下了殺手。
凝神看時,秦商的雙掌已如秋風中的落葉,捲起漫天的狂潮,怒吼著將月天心緊圍在其
中,更有細微黑芒數點,幾不可聞地夾在掌影裡奔襲而來——這幾點毒刺,才是真正致命的
殺招。月天心眼神一亮,那是高手乍遇高手的、強敵兩兩相撞時的熾焰光芒,就讓蜀山弟子,
來接你血魔門的所有招術罷!
清嘯一聲,月天心唇邊含了鎮定的微笑,左手斜斜在空中劃了半圈,堪堪化去迎面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