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過去怎麼會天真的以為元鈞是個同性戀?就在她緊張得在心底大喊救命時,書室內的兩名男人終於離去。“嘖!什麼啊,他們這麼快就走了?”相較於她大大鬆了一口氣,面對這情形元鈞則是十分扼腕。“好吧!小菜鳥,今天算你好運,我們改天再續,啾!”重重地在她燒紅的粉頰啄了一口,他這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她嬌軟羞顫的身子,率先推開木牆上設定的暗門,走出氣氛曖昧的密室。“喂,姓元的,你這是在戲弄我嗎?”撫著自己熱燙不已的頰畔,夏濃也又羞又困惑地問。“我這是調戲,不是戲弄,懂嗎?”他壞壞地揚起薄唇,湊近她道。面對他今天一連串的改變與不時的逗弄,她有些無措。“算了,還是先辦正事要緊,我們動作得快點才行。”看出了她的慌亂,他難得好心地放她一馬,轉而說道。反正時間還多得很,想要誘拐小菜鳥,他還是一步一步慢慢來吧!“啊!對,那些資料可不能讓他們銷燬。”想起今日來的目的,夏濃也急急上前,從剛才自門縫中瞧見的資料存放櫃,一一翻出了幾份標有紅色記號的檔案夾。拜剛才那兩個男人所賜,這幾份重要資料與契約書,還是經由他們的談話才讓她找到頭緒。“看樣子田淵徵一朗也是為了暗中抓內賊,才會秘密來臺。”迅速翻著手中的資料並以數位相機拍照存證,她愈深入瞭解事件的內幕就愈感到驚訝。畢竟出現在這些檔案資料上的人名,個個大有來頭,在臺灣政商界佔有一席之地,若是將此機密曝光,這些人的地位恐將不保。“不妙,又有人上來了!動作快點,濃也!”一直在注意著外頭動靜,元鈞遠遠就聽見方才那兩個男人帶著更多人從長廊那頭往這邊走來,而糟糕的是,剛才那名被打昏的保全人員,也跟在那兩個男人身邊。“那對男女一定有問題!整個會場都不見兩人蹤影……”倒楣保全人員一身狼狽地向其中一個男人報告著。“哼,八成躲進哪個房間或密室裡,給我好好的搜,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注意千萬別驚動了樓下的賓客,知道嗎?”外頭,傳來男人氣急敗壞指揮著大批人馬的聲音。慘!若被人發現,他們倆就危險了!“快好了……我拍完了!”完成了最後一份資料攝影,迅速收拾好檔案入櫃,下一刻元鈞和夏濃也卻遇上了難題——他們該如何從這間書室逃出去?大門想都別想,密室此刻也有危險,眼看長廊上的腳步聲漸漸逼近,他們卻無路可退……“有了,視窗!”指著房內唯一的出路,她低喊。“你不會瘋了想跳樓吧?”他黑了一張俊臉。“不是啦!你看窗外有樹,這棵大樹應該能讓我們平安爬下去。”她興奮地說著,迅速脫去腳上的名貴涼鞋將它丟下樓,撩起裙襬身手敏捷地向外頭的大樹跨去。“是啊,只要能不摔斷脖子。”眼看她像只猴子似的,身手靈巧地落了地,元鈞低嘆口氣,只得跟進。shit!這輩子他還沒將自己搞得這麼狼狽過,而這些全都要拜夏濃也所賜!看樣子,他和她未來有好多筆帳要慢慢清算了,而他一點也不介意要和她耗上一輩子。甚至,還有些莫名的期待呢!“鈞少爺,請您快上車!”就在元鈞和夏濃也順利爬下一樓,躲躲藏藏閃避著安全警衛時,側門口突然傳來男人的低呼。“是你!”瞄了眼對方的面容,元鈞原本警戒的情緒頓時放鬆。“元鈞,你認識他?”瞪著有些眼熟的黑衣男子,如果夏濃也沒記錯,這個人應該是田淵徵一朗的隨扈之一吧?不過,他怎麼會認識元鈞,而且還喊元鈞“鈞少爺”?眾多疑問在心底旋繞,夏濃也還來不及發問,就被他半推半就地拐上了車。“鈞少爺,老爺有交代,請您快離開吧!萬一教人瞧見了可不好。”男人操著還算流利的中文,恭恭敬敬地說道。“我明白了,你也快回去吧。至於這個……”從懷中掏出方才使用過的隨身碟,他一把拋到男人手中,“‘東西’已經安裝好了,替我轉告老頭一聲,下次別再搞出這麼多麻煩,還拖著人家幫他收爛攤子,真不知道誰才是老子。”“鈞少爺……”面對元鈞的不快,男人汗顏。“算了,我們該走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察覺不遠處傳來喧鬧的人聲,元鈞朝對方點點頭,二話不說踩了油門,帶著夏濃也加速離開是非地。“喂,元鈞,剛剛那個男的,是田淵徵一朗身邊的人吧?”問出心底的疑惑,憑著記者的直覺,她知道他有事瞞著她。“沒錯。”這回元鈞倒是乾脆地給了她答案。“而他剛剛……叫你‘鈞少爺’?”為什麼對方會如此恭敬的稱呼元鈞?就算他在模特兒界紅透半邊天,威名遠播到日本,但也不至於能得到如此大的禮遇吧?早在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她就懷疑他的來頭不簡單,可他卻到現在都未告訴她。“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好追問,反正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你不說就算了。”微噘起粉唇,她撇